賈二虎示意他們都坐下,然後笑道:“你們都是一輩子的老朋友,彆說是來吊唁守靈,即便之前你們想跟她聯合一塊對付我,我不僅毫不介意,甚至十分欽佩。
明知道你們的人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但卻依然義無反顧,假如20年前你們能這麼對我的父親,恐怕我們不是世仇,而是世交了。”
賈二虎的這番話,讓這幾個人的老臉徹底掛不住了,大家麵麵相覷,哭笑不得。
賈二虎接著說道:“我沒有絲毫譏諷大家的意思,如果龔文霞生前有什麼遺言,想讓你們繼續對付我,而你們也決定兌現自己對她的承諾,我不僅不會仇視你們,甚至會無比的欽佩。
男人吧,最注重的是情義和一諾千金。
我會把你們當成真正的對手,雖然手下絕不留情,但在心裡還是尊重你們。”
龍叔他們三個無言以對地低下了頭,丁嘯天尷尬地笑道:“賈總,這個就請不要多慮,龔文霞沒有什麼遺言,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有今天。
我的態度,之前已經向你表明。
至於他們三個,僅僅隻是為了來吊唁老友。”
賈二虎點頭道:“這樣最好,雖然這是個白喜事,但看到你們幾個老友能夠相聚,感覺也是一場幸事。
對了,我目前遇到了一些難題,想請幾位施之援手,不知道願不願意幫忙?”
龍叔他們三個不約而同地抬頭看著賈二虎,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所以都沒有開口。
丁嘯天卻笑道:“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隻要我們能幫上忙。”
賈二虎掃了龍叔他們三個一眼,他們相繼點頭表示默許。
賈二虎說道:“過幾天我要去一趟贏國,有可能麵對的是他們的暴力團,需要幾個幫手。”
丁嘯天立即說道:“這個不是問題。上次給你帶到省城的那幾個,就怕你看不上眼,如果你覺得沒問題,他們隨時隨地聽你調遣。”
賈二虎把目光看向龍叔他們三個,龍叔說道:“如果我們手下有誰你看得上儘管開口。”
賈二虎說道:“彆人就算了,龍叔手下的白小飛和刀疤臉,凱叔手下的猴子,我想借用一下。”
龍叔和凱叔對看了一眼,龍叔點頭道:“沒問題。”
凱叔跟著點了點頭。
桑叔這時問了一句:“我手下的飛天跛也是不錯的,跟你沒辦法比,但對付其他的人,三五個不在話下。
由於他的腿不方便,一般人不會把他看在眼裡,你帶上他,說不定能夠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賈二虎笑了笑:“這些人都是你們手下的得力乾將,我把他們都調走,難道你們就不擔心我,使的是調虎離山之計,先調走他們,在對付你們嗎?
正因為如此,我至少得給你們留下一到兩個。”
龍叔苦笑道:“丁總跟你說過的話,剛才也跟我們說了,我們幾個都老了,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畢竟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們幾個老東西就不想礙你們年輕人的事。
至於世交也好,世仇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
如果命中注定,我們之間非要有異常了斷,就像你剛剛所說,雖然我們都老了,但畢竟還是男人,該我們承擔的,我們絕不退縮。”
賈二虎點頭道:“這話說的對,尤其是麵對躺在冰棺裡的龔文霞,很多事我們都得想通,都得放下。
她的情商和智商都很高,可以說算計了彆人一輩子,除了我父親之外,包括東方達興還有你們幾位,誰又不是被她算計於股掌之間?
但人算不如天算,她算到我是她命裡的克星,卻沒算到最終要她命的,是西情局的特工。
我想要說的是,如果我把你們當成勢不兩立的敵人,非要置你們於死地而後快,最終的結果,肯定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句不好聽的,用我年輕的生命,換你們垂老的生命,對於我來說不值得。
對於你們,如果丁總跟我說的是出自內心的話,我覺得你們三位要好好向他學習,該放下的放下,該反省的反省,千萬彆隻把我當成敵人,好像我的存在對於你們而言就是如芒在背。
俗話說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
龔文霞防著我,卻沒想到背後有西情局,你們也是一樣。
好了,你們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這些道理本應該是你們告訴我的,今天我卻廢話了半天。
謝謝你們的支持。
龍叔、凱叔,你們把他們三個叫過來吧。”
龍叔和凱叔立即把白小飛、刀疤臉和猴子叫了過來,其他人雖然看到好像沒什麼危險,但依然正襟危坐,一個個豎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
但凡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就會起身撲過來。
白小飛、刀疤臉和猴子來到桌子邊上,聽完龍叔和凱叔向他們交代之後,白小飛問道:“賈總,什麼時候動身?”
賈二虎說道:“你們三個首先回去,把護照和簽證辦好,然後等我的電話。
有一點我得跟你們說明,我要麵對的可是贏國的暴力團,隻要出不去,咱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這裡不是充好漢的地方,誰如果珍愛自己的性命,現在就可以提出來,不掉價。
出去之後,如果誰要貪生怕死,那就等於是自斷手足,我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還有一個問題,我們麵對的是贏國的暴力團夥,從下飛機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把我們視為天敵,我們每一個人都隻能背水一戰,即便你想背叛,恐怕對方也不會接受。”
白小飛麵無表情的說道:“我等你的電話。”
刀疤臉說道:“謝謝賈總看得起。”
猴子笑著問道:“是隻需要我一個人,還是想要我再帶幾個職業拳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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