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玉來到路邊,分彆給趙嘉偉和韓靜打去電話,趙嘉偉在單位上班,韓靜在家裡待著,都沒事。
她立即給賈二虎發了條報平安的信息,然後朝醫院對麵的一家茶樓走去,選擇一個可以看到醫院大門的卡座坐下,點了一壺香妃茶,自顧自地慢慢品嘗起來。
賈二虎看到花園裡有一張石椅,立即牽著東方娜走過去坐下。
看到賈二虎始終沒有鬆開自己的手,東方娜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把我當成了你未來的弟媳婦,還是把我當成了你的預備情人呀?”
賈二虎微微一笑:“我隻是把你當成了我的合作者,但卻因為家庭的原因,不得不站在我的隊裡麵。
其實你應該感覺到,我已經慢慢地,從對你母親的仇恨中走了出來,這主要有兩種原因,一是你為了拯救自己的母親,不惜一切代價的孝心感動了我。
二是我弟弟喜歡上了你,而且你應該也清楚,由於成長的環境使然,我弟弟的人格有著明顯的缺陷。
我其實並不希望你們能夠成為夫妻,但如果單純地要求你,幫助我的弟弟去完善他的人格,好像也太過於自私。
所以你們今後的發展,完全取決於你們自己,我不會乾預,也不想乾預。
現在我之所以始終牽著你的手,就是希望給你安全感,即便剛剛我從死亡線上逃離出來,而且給我帶來死亡威脅的,很有可能是你和你母親的傑作。
還是那句話,冤有頭,債有主。
就算這次謀殺事件,讓我重新激發心中的仇恨,那也僅僅是針對你的母親,跟你沒關係。”
東方娜笑了笑:“你的這番話真的讓我感動,怎麼看你都不像是個混社會的地痞流氓,反倒像是出身書香門第,並且受過良好教育的知識分子,怎麼看怎麼高大上。”
賈二虎笑道:“談不上高大上,隻能說我從小在農村長大,深受淳樸的農民的熏陶,不管我外表表現得如何強悍,一顆善良的心從未泯滅。
就像你一樣。
雖然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女,但和你生性風流,歹毒無比的母親相比,你好像也屬於良心未泯。
雖然對我充滿了敵意,那也是你孝心的一種表達方式。
所以你用不著懷疑我的真誠,更彆以為我牽著你的手,就是對你有非分之想,或者就是心懷叵測。”
東方娜苦笑道:“我倒是希望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但我確定你確實心懷叵測,可那又怎樣呢?畢竟我是處於下風。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賈二虎問道:“這次你母親要向我動手,你應該不知道吧?”
東方娜坦言道:“我當然知道。因為你的存在,始終讓她寢食難安,她不相信你就這麼放過她,尤其是當她知道,我是和你弟弟上床而不是和你。
她認為就算我最終嫁給了你弟弟,最多也隻能保全我自己,卻無法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她跟我說過,隻有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才能徹底走出恐懼的原因。
當然,她今天居然會動手,我事先是不知道的。”
賈二虎問道:“那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是不是就知道了?”
東方娜轉過臉來,凝視著賈二虎,回想起在路上發生的一切,然後反問道:“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哭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壞了,因為我的求救,你才不顧一切的趕來,結果差一點死於車禍?”
賈二虎笑了笑:“怎麼會?當時我確實以為你母親瀕臨死亡,因為她吐了兩次血,而且年齡也大了。
現在你這麼問我,我怎麼感覺你之所以會痛哭,並不是為了演戲演的更像,而是你覺得我接到你電話之後,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趕來,你因為愧疚而傷感,所以才情不自禁的哭出聲音來了。”
東方娜一驚,她做夢都沒想到,原本死裡逃生,應該向自己興師問罪的賈二虎,居然還能敏銳地判斷出自己當時的心情。
她不禁傻傻地盯著賈二虎,心想: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這天下包括我的父母,幾乎沒有一個人能看懂我,但你卻懂!
她當然不清楚,賈二虎通過她的潛意識,已經了解了當時發生的一切,還有她當時的心理活動。
作為有可能,隨時隨地置自己母親於死地的敵人,東方娜覺得賈二虎太可怕了。
但作為一個男人,東方娜絕對賈二虎,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終身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的那種男人。
那種看上去不是白馬王子,卻可以讓自己托付終身,並且能夠依靠的男人。
她情不自禁地緊緊握著賈二虎的手,突然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眼淚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吧嗒吧嗒地往下滴。
賈二虎也握了握她的手,說道:“東方總,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可以把我當成趙嘉偉的哥哥,甚至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哥哥,就是彆把我當成想跟你上床的男人。”
東方娜一抹眼淚:“我知道。不過你當不了我哥哥,你比我弟弟還小月份。
當然,如果我真的嫁給了你弟弟,倒也還必須喊你一聲哥哥。”
賈二虎已然知道了之前發生的情況,正準備問其他問題時,東方娜卻說道:“我跟著他們把我母親送到廠醫院的時候,趁人不注意,我母親悄悄地跟我說,讓我趕緊把她送出廠裡。
當時我就知道,我母親不像她表現的那麼嚴重,但我卻誤以為她是懼怕你們,希望早點離開這裡,卻沒想到,她在路上已經給你挖了陷阱。”
就在此時,東方雄匆匆地走進了醫院,所以在門口誰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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