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給他們打開了小會議室後,立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在那裡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過來。
當然,因為已經下班,整個辦公樓裡,除了樓下的保安,也隻有他們四個人。
大秘離開後,程彩妮非常不高興地問道:“賈總,我這個西國常青藤大學在校碩士研究生,難道在你眼裡,還不如一個犯錯誤倒了台的,省裡的前副領導未來的兒媳婦?”
賈二虎反問道:“所以為了證明你的能力,比你的身份更加強大,在我和領導交流的時候,你就粗暴地插嘴?”
程彩妮辯解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和領導,我是想用策劃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因為我是前領導的未來兒媳婦,才得到紅星公司營銷總監這個位置的!”
賈二虎問道:“那你覺得對於一個人而言,他之所以能在事業上取得成功,是源於他的能力,還是他的人脈和家庭背景?”
“當然是能力!哦,”程彩妮忽然不屑道:“當然,我忘了這是在國內!”
賈二虎頓時陰沉下臉,目光如箭,程彩妮心頭一凜:我去,這是怎麼了,感覺他要殺人,我沒說什麼呀!
她並不清楚,賈二虎是個特彆有孝心的人,有孝心的人,通常又特彆愛國!
賈二虎有這樣和那樣的毛病,但卻是一個妥妥的愛國青年。
在過去的歲月裡,在不知道親身父母的下落之前,他把所有的愛,都獻給了養父母和心中的祖國。
就像當年,誰敢謾罵他的養母,他跟誰急一樣,現在誰敢罵他的母親,或者當他的麵表示對祖國的不滿,尤其是外國人或者是在外生活的僑民,不管對方是誰,他隨時隨地都可以翻臉。
當然,程彩妮是個例外。
畢竟她也是三線的子弟,也有一顆愛國的情懷,甚至看好並願意回到祖國發展,剛剛也是話趕話趕到這裡。
一絲下意識的憤怒,在賈二虎的腦海裡一閃而過,瞬間又恢複了平靜。
賈二虎麵無表情地問道:“在你看來,國內更講究人脈,國外尤其是西國,更講究能力,對嗎?”
賈二虎剛剛到眼神,讓程彩妮感到有點後怕,想了想:難道因為自己說國內不好,所以他憤怒了?
想到這裡,程彩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賈二虎接著說道:“彆的不說,就說你們西國的最高長官吧,從現在這一個往前倒,隨便倒個10個8個出來,你告訴我,他們哪一個背後沒有尤族資本?
他們哪一個家庭裡的成員,完全沒有尤族的血統?
強大到世界第一的西國,背後都是被資本和血緣控製著,你告訴我隻有國內講人脈,國外講能力?”
程彩妮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什麼我們西國,我沒有入他們國籍好不好?”
心有餘悸的程彩妮,雖然想表現出不屑一顧的樣子,但卻不敢太理直氣壯。
賈二虎知道,恐怕自己剛剛把程彩妮給嚇著了。
他勉強地笑了笑,說道:“隻要是個人,都希望自己是憑能力,而不是憑人脈成功的。
但是你彆忘了,人脈也是能力的一種。
所謂的人脈有兩種來源,一種是豐厚的家庭背景,比如體製內二代,富二代。
另外還有一種,也是靠自己能力建立起來的人脈。
比如我,我現在所有的人脈,都是憑自己的實力贏得的,難道這不是一種能力嗎?”
程彩妮當然明白,如果廣義地講賈二虎說的一點都不錯,人脈也是要靠能力建立的。
一個一點能力都沒有的人,哪裡來的人脈?
可問題是他們剛剛說的意思,應該是狹義上的,也就是單單把能力和人脈拿出來相比,究竟誰更重要?
不過這個時候程彩妮沒心情跟他辯論,因為心裡有一種一下子揮散不去的陰影。
她想:賈二虎終究是殺人犯出身,剛剛那個瞬間,好像真的有殺自己的心,跟他在一起工作,豈不成了伴君如伴虎?
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哪一句話,或者哪一件事,一旦觸碰了他的底線,他會不會伸出那隻大手,活活地把我給掐死呀?
看到程彩妮沒吭聲,賈二虎接著說道:“你的能力不錯,至少從現有的資料上看,紅星公司所有的員工和合作者中,你的學曆最高。
從你在這麼短時間裡拿出這份策劃書來看,你的能力也不差。
但這僅僅是對於我們公司內部而言,放在市裡的呂領導麵前,博士、博士後,甚至是博士導師他見多了,你一個碩士研究生,憑什麼坐到他的辦公室裡來?”
程彩妮愣了一下,癟了癟嘴,又不服地嘟囔了一局:“東方他父親不是下來了嗎?而且是犯了錯誤的!”
賈二虎問道:“所以你認為,呂領導之所以對你這麼客氣,完全是被你提的建議所征服?
想什麼呢?
他是東方雄的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而且東方雄的阿姨,也就是塗領導,現在還是省組織部門的一把手。
如果不是看在這一層關係的份上,你覺得呂領導,會表現得像剛剛那麼欣賞你嗎?”
程彩妮無語了,臉色十分難看地瞟著賈二虎問道:“你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才花10萬美元雇傭我的吧?”
如果賈二虎說是,不難想象,對程彩妮自信心的打擊是絕對的。
賈二虎掏出手機,撥通了塗雅蘭的電話,在等待接聽的過程中,問了程彩妮一句:“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程彩妮心裡沒底地看著賈二虎,說道:“當然是真話。”
“兩個原因:第一,你的學曆和經曆,可以為我們公司撐門麵,我們公司也缺你這樣的人。第二,我想睡你。”
程彩妮瞪大眼睛看著賈二虎,這時電話通了,手機裡傳來塗雅蘭的聲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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