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徳眼睛一亮,聽白潔萍這話的意思,是絕對認識這個大叔,他立即解釋了一下原因。
白潔萍一聽,點了點頭:“嗯,那就是他了。雖然他讀的書不多,但是是個很有情懷的人。
當年他隻是初中畢業,就在外麵打零工,吃過不少苦。
後來單位招工考試,60多個家屬子弟考7個指標,當時一共有應屆高中畢業生40多個人,他居然考到了第2名。
第1名是當時是我們局長的孩子,後來有人舉報局長的孩子舞弊了,有很多科長給他遞紙條,最後呂誌超成了第一名。”
高義徳眨巴著眼睛問道:“他叫呂誌超?”
白潔萍點了點頭,忽然警覺地問道:“怎麼,你知道他?”
高義徳笑了笑:“過去每次回你家裡,你爸你媽天天吵架,你爸動不動就叫你媽去跟呂誌超過,說的就是他吧?”
白潔萍沉默了好一會,高義徳立即解釋道:“老婆,你彆誤會,我沒彆的意思。我隻是......”
白潔萍打斷他道:“上一輩人的事我們也搞不清楚,而且我爸我媽現在過得也挺好的,這件事你彆再扯了。”
“不會的,不會的。”
“他看到你的時候,沒有什麼反應嗎?”
高義徳一怔:“怎麼,他知道我媽?”
“當年你追求我的時候,我爸爸是不同意的,因為當時我爸爸插隊時的一個隊友,後來在市裡的組織部門當個領導,他的兒子是做生意的。
他們夫妻兩個經常來我家,希望我做他們的兒媳婦,我當時沒同意,結果我爸爸要跟我斷絕父女關係,甚至還動手打了我。
一氣之下,我跑到他家去了。”
說到這裡,白潔萍頓了一會。
高義徳豎著耳朵等著,沒敢插話。
過了好一會,白潔萍才說道:“後來是他說服了我父親,不然,你還想娶我?”
“原來是這樣?”
白潔萍接著說道:“當時我給他看過你的照片,他應該對你有印象,彆看他沒讀什麼書,但是特彆愛好文學和曆史,很早就在我們海城日報的副刊上,發表過詩歌和散文,還寫過電影文學劇本和微型小說。
我看過他的電影文學,對人物刻畫特彆好,而他也跟我說過,他對數字的概念不是很敏感,但對人的印象非常深刻。
隻要見過一麵的人,他基本上都忘不了。”
高義徳點頭道:“怪不得,因為當時我不是一個人過去的,公司一個人介紹我是海大的副校長之後,他似乎愣了一下神,不過沒說什麼。”
白潔萍苦笑道:“他的智商和情商都是相當高的,絕對不會做出什麼令人尷尬的事情。
你現在是紅星公司的老總,以他的秉性,絕對不會當著你和你的下屬的麵,說認識你的嶽父嶽母,甚至洋洋自得地標榜,如果不是他,你還娶不上我。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做事高調,做人低調,當年在單位時,在群眾中威信很高。
如果不是港務局改製,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好他,認定他就是未來港務局的局長。”
“不對呀!”高義徳問道:“你是說他當年是參加招工考試的?怎麼我看他的視頻裡,好像是說他是當過兵的?
他那個年代,當兵退役回來,應該是可以直接分配工作的吧?”
白潔萍搖頭道:“所以我說他是個有情懷的人。他是參加了工作幾年之後,總覺得作為一個男人,這一輩子要麼能夠考上大學,要麼就去參軍,如果兩者都沒有達到的話,那就配做一個男人。
他考工作的時候是17歲,參加了三年工作,20歲跑去當兵,回來後還是分到港務局的客運站。
隻不過當兵之前,他是客運站的檢票員,退役回來時,因為加入了組織,又在報刊雜誌上發表過許多文學作品。
一回來就在客運站的行政辦公室秘書,很快就成了辦公室副主任、主任,以後要是客運站的副站長和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