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板,你說呢?”
之前羅姍一句一個“我們”的,讓丁嘯天感覺到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就近了。
沒想到後麵一句“丁老板”,又讓丁嘯天意識到,羅姍還不是他們丁家的人。
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羅姍是個非常不簡單的女人。
羅姍接著說道:“而且這次投資的代價不小。他如果真的想耗儘我們的錢財,那就需要我們大筆投資。
那樣的話,我們在占有絕對股份的前提下,是有絕對的話語權的。
到那個時候,這個電影該怎麼拍,怎麼才能賺錢,怎麼才能避免更大的虧損,主動權是掌握在我們手裡,而不是他說了算。
如果他讓我們投資的錢不多,至少證明,就算他對我們有仇,你還沒有想到要下手。
因為太少的投資,就算是全部虧下去了,對於我們來說也隻是九牛一毛而已。
而且我說過,他為了丁敏替你出頭,說不定真應了那句“英雄難過美人關”的話。
也許因為丁敏的關係,他已然放棄了對你的仇恨,這一次是真心想利用這部電影翻身,同時需要得到我們的支持。
如果我們不投,豈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們根本不信任他,反而把他推向了對立麵,逼著他懷恨在心,處心積慮地想儘一切辦法對我們下手。
窮凶極惡的人,是不可理喻的。
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們可就防不勝防了。”
丁嘯天又問道:“假如你成了我的兒媳婦,不僅敗壞我們家的門風,甚至肆意揮霍我們家的財產,雖然你不是賈二虎的人,那我們丁家豈不是麵臨著前門拒虎,後門進狼的窘境嗎?”
這也是丁嘯天的狡猾之處,他提問的時候,不是沿著一個問題直接往下提,而是同時在兩個,或者幾個問題之間來回跳躍,借此打斷羅姍的思路,同時更能全麵徹底的了解羅姍。
羅姍卻脫口而出:“這個問題太好解決了。你要是有這種擔心,最一了百了的辦法,就是製止我進丁家的大門。
那樣的話,你甚至用不著隻接麵對我,讓丁剛跟我說,剩下的就是我跟他之間的問題。
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我們可以簽協議。
本來我們就身處在商業時代,一切以保護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除了婚前財產公證以外,我和丁家甚至可以簽一份具體的協議。
比如我們婚姻維持多少年,將來離婚的時候,我能得到多少財產?
比如我替丁家生了一個女兒,我能夠得到多少錢?
生了一個兒子,又能得到多少錢?
丁剛在外麵養了女人,跟我離婚的話,我能得到多少賠償?
我在外麵有了男人,敗壞了丁家的門風,我能拿多少錢,或者是淨身出戶,這一切都可以白紙黑字的定下來。”
丁嘯天再次意外地看著羅姍:“這種做法你能接受嗎?”
羅姍笑道:“為什麼不能?我們這一代人不像你們上一代人,從我離開學校,進入社會的那一天開始,就是在不停的跟人簽約。
工作是這樣,婚姻怎麼就不能是這樣呢?”
丁嘯天突然冒出一句:“我怎麼覺得你不太適合做我的兒媳婦,倒是非常勝任我的秘書一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