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她才說道:“不會吧?據我所知,你可沒在體製內待過,並沒跟這些領導在一起工作過,我覺得你對他那番話的理解是錯誤的。”
賈二虎笑道:“從我們進門到離開,他一直表現的笑容可掬,但你看到他的坐姿沒有,一直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呂領導跟我見麵的時候,跟我一塊坐在沙發上,他的秘書主動給我倒茶,臨走時還主動跟我握手。
再看看成領導,難道是他的秘書不懂得給我們倒茶嗎?”
徐菲麗笑道:“照你這意思,難道他還叮囑他的秘書不給我們倒茶?”
賈二虎搖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的秘書還配做他的秘書嗎?
能夠成為他秘書的人,一定知道他的嗜好,尤其懂得到訪的客人,什麼樣的人是他所要巴結的人,什麼樣的人是可以和他交杯換盞的人,什麼樣的人是他必須見,但又必須要顯示出他官威的人。
在他的秘書看來,我就是最後這種人。
所以今天我們整個見麵的過程,你看我是多麼的卑微,他是多麼的高高在上,離開時他都沒主動跟我握手。
今天整個見麵的過程,他隻是想告訴我一句話,彆以為我跟呂領導搭上了關係,如果忽視他的存在,我這個項目就辦不成。”
徐菲麗再仔細一琢磨,還真覺得賈二虎的判斷是準確的,看來自己倒是自作多情了。
她一聲不吭地低頭喝著茶。
“當然,”賈二虎又說道:“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他不管你,隻顧他自己。
他想要做的事情,是徹底把我拿捏住,隻要拿捏住了我,在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利益同時,順便讓我再幫幫你,豈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嗎?”
徐菲麗無話可說,無法辯駁賈二虎。
她給自己倒上一杯茶之後,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他給你發的這個輪子,你接嗎?”
賈二虎不屑道:“當然不接!首先這個項目根本就沒有什麼利益可圖,我隻是為了情懷。
其次事還沒辦,我就背了向領導乾部行賄的罪名。
在一個沒利可圖的項目裡,我還要給他送禮,是有病,還是沒藥治我的病呀?”
徐菲麗說道:“可他剛剛說過,他們原計劃是,誰要是把長嶺鎮開發出來,長嶺就在市裡給他換一塊商業用地呀!”
賈二虎笑道:“就算是這樣,那投資人還得先投資,把紅色基地建好再說,可萬一基地還沒建好,這一屆領導又換了怎麼辦?
也許正因為有這種擔心,即使他說的事實,到現在為止,不是還沒人投資基地這個項目嗎?
也正因為如此,提出來投資這個項目,呂領導高興的不得了,你覺得我有必要冒著犯罪的風險,去跟這位成領導扯上關係嗎?”
徐菲麗苦笑道:“我是真想幫你,沒想到聽你這麼一說,反倒是給你添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