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倒是那種老式的,邊上是水泥圍牆,然後一條直通裡麵路的兩旁,豎著四方四正的用磚頭砌起來的門柱子。
柱子頂上本來是有個燈的,現在也沒有了。
柱子上大門的巨大的鐵活頁還在,但大門已經沒有了。
大門的左邊有一排平房,應該是過去的門衛,現在連門帶窗戶都看不見影子,隻有空蕩蕩的房子在那裡。
再往前去是1棟3層樓的紅磚房,應該是過去的辦公大樓,現在門口停著幾輛電瓶車,還有人在大樓的前麵晾曬著被子。
在賈二虎喊“停車”的同時,吳尼雅已經把車停了下來。
他們推門下車,看到從1樓的一間房裡,走出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
賈二虎立即激動起來,如果她是廠裡的老職工的話,肯定認識自己的母親,甚至是自己的父親。
“阿姨,”賈二虎三步並著兩步跑過去,問道:“請問你是這個廠的老職工嗎?”
老太太解釋道:“我老頭子是,我不是。”
“那請問一下,你認識廠醫院一個叫韓靜的醫生嗎?”
老太太愣了一下:“哦,你問的是老廠吧?老廠過去在長嶺鎮的山窪裡,那裡過去又醫院,搬到這裡來之後,醫院就沒有了。”
吳尼雅這時問道:“你不是從老廠那邊搬過來的嗎?”
老太太搖頭道:“我是這裡人,機械廠從鄉下搬到這裡來之後,征收了我們這裡的土地,我們家老頭子就是那個時候被招進廠的。
老廠那邊大多數都是東北來的,也有各地的知青和退伍專業軍人。
廠子搬過來後,他們絕大多數人都回原籍了,再加上後來改製,破產,現在還在廠裡的,都會當初征地招進來的本地人,老廠的人幾乎沒有了。”
吳尼雅又問道:“那廠裡一個過去的乾部都沒有嗎?”
老太太搖頭道:“改製的時候,原來的乾部們調走的調走,退休的退休,後來是私人老板的。
誰知道私人老板賺了錢,也犯了法,結果跑國外去了,哪裡還有什麼乾部在。”
聽她這麼一說,賈二虎陷入了絕望之中。
這時邊上有騎一個電瓶車的大叔路過,看上去有五十多歲,老太太把對方叫住,告訴賈二虎和吳尼雅,說他是廠裡的職工,可以問問他。
得知他們的來意之後,大叔搖了搖頭,他也是當年土地征收時進廠的。
不過他提供了一條信息,說老廠搬遷的時候,有一些老人既沒有隨廠搬過來,也沒有離開,一直生活在那裡,他們已經習慣了哪裡的生活環境,
要找老廠職工的話,他們很有可能知道。
得知這一信息之後,賈二虎和吳尼雅在路邊小店,簡單地吃了炒米粉和瓦罐湯後,立即朝長嶺鎮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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