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茹玉的腳步聲後,賈二虎既緊張,又充滿期待。
手裡拿著手機,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關注著門口,心裡還祈禱著:進來,進來......
沒想到溫茹玉真的走了進來。
賈二虎瞬間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他收回了眼角的餘光,卻裝不下去,溫茹玉已經進來了,自己充耳不聞是不是有點太假?
猶豫了片刻,賈二虎立即起身,麵對溫茹玉,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打了聲招呼:“好!”
賈二虎不想再稱呼她為“嫂子”,除了心懷叵測之外,他努力想把賈大龍從自己的生活中剔除。
敏感的溫茹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賈二虎今天進門到現在,一聲“嫂子”都沒叫。
放在過去,她會認為賈二虎沒有禮貌,但今天不一樣了,她能感覺到賈二虎在麵對自己時,情緒有些陷入混亂。
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能感覺到賈二虎的緊張和激動,隻是在極力控製著情緒。
其實她也一樣,賈二虎同樣能夠感覺到。
雖然她化了淡妝,同樣在控製著情緒,賈二虎還是從她緋紅的麵頰上,看到了她想極力掩飾的那份情感。
“哦,你坐吧。”溫茹玉笑道:“你哥擔心你對他有意見,所以想讓我來問問,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真的去找了高副校長,而且還威脅了他?”
聽到她提到賈大龍,原本緊張而激動的賈二虎,瞬間沉下臉,隻是輕描淡寫地“哦”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床邊。
溫茹玉走到他的身邊,一股令人心曠神怡,卻又足以引起賈二虎的身體,產生劇烈變化的香味,立即氤氳著整個房間。
溫茹玉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立即改口道:“也許你誤會了賈大龍。剛剛我詢問了他一下,從他的表情上來看,根本就不知道高副校長對我心懷叵測。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你說的那麼肯定,我也不相信。”
賈二虎冷哼了一聲:“你太不了解高義徳了,他是個有城府,而且善於放長線釣大魚的人。
如果他對你沒有任何想法,為什麼我找過他的事,他既不敢跟你們說,又不敢來家裡吃飯呢?
至於賈大龍,你更不了解。
當年在村裡的時候,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出賣我自己最喜歡的女人。”
溫茹玉瞪大眼睛看著賈二虎,心想:我知道你喜歡我,卻不知道你也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卻去抹黑彆人的人。
你已經向我透露了太多關於賈大龍的事情,已經讓我對他心生厭惡,沒有必要再往他頭上扣屎盆子吧?
看到溫茹玉的那副表情,賈二虎接著說道:“我們村裡有個村花叫吳金華,人長得很好,不僅皮膚白,而且氣質好,怎麼看都不像是農村的人,所以顯得特彆出眾。
雖然她穿著非常普通,和村裡的同齡人沒什麼區彆,但隻要和同村的女人們站在一起,你老遠一眼就辨認出她來。”
溫茹玉癟了癟嘴:“她長得有那麼好看嗎,是不是連你都暗戀她呀?”
賈二虎嘴角微揚,瞬間又恢複了常態:“我說的是和村裡的人相比,彆說跟你比了,就算跟海城大多數女人相比,她也太過普通。”
溫茹玉這才嫣然一笑,問道:“後來呢?”
賈二虎說道:“當年賈大龍在村裡學習是最好的,長得也是最斯文的,吳金華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吳金華。
有一次吳金華在家裡洗澡,發現賈大龍在窗外的小樹林裡偷窺,以後吳金華在洗澡的時候,就故意把窗子打開得更大一點,而賈大龍也樂此不疲,幾乎每天去偷看她洗澡。”
年輕的小夥子對年輕女性的幻想,這不是一個很正常的事嗎?從人的道德行為上來規範,賈大龍的這種頭盔絕對是一種變態。
但溫茹玉是大學講師,懂得心理學,知道這是許多年輕男性在成長過程中的必然經曆。
其實每一個人都有一種偷窺的心理,隻不過有的人能夠很好的約束自己,有的人卻做不到。
從人性的角度上說,賈大龍那個年齡做出那種事情,完全可以理解。
“就這?”
溫茹玉之所以輕描淡寫地問一句,因為想到了剛剛出現在盥洗盆上的毛巾。
雖然賈二虎可能是出於無意,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偷窺,如果自己對賈大龍的偷窺行為嗤之以鼻的話,她擔心會給賈二虎造成心理陰影。
賈二虎真的沒想到,看上去美麗賢惠的溫茹玉,思想還這麼開放,居然並不介意賈大龍的偷窺行為,心裡的一塊石頭也放了下去。
因為他想到,也許溫茹玉會發現那條毛巾,是自己後放進去的。
而且賈二虎也敏感地意識到,溫茹玉對賈大龍偷窺的行為,表現出的這種態度,也許就是在暗示自己,她知道自己剛剛偷窺了她,但不會很介意。
賈二虎心虛地尬笑了一下,解釋道:“我說這件事的目的,是為了引出後麵的故事。
我們村長賈水生的兒子賈勇,雖然在社會上混,認識不少的渣女和太妹,還經常帶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回村,其實他心裡也喜歡吳金華。
帶那些女孩子回來,目的就是在吳金華麵前炫耀。
那個時候大家都太年輕,他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炫耀,結果隻能引起吳金華的反感,甚至是一心一意地倒追賈大龍。”
溫茹玉點了點頭,自然而然地在賈二虎的身邊坐下,問道:“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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