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小鹿純子和佐藤綾香回到京都的時候,佐藤由美已經在機場外迎接他們。
不過之前小鹿純子的轎車也停在停車場,賈二虎上了佐藤由美的車子,佐藤綾香則上了小鹿純子的車子,跟在佐藤由美的車後。
為了掩人耳目,宮崎並沒有在外麵宴請他們,而是安排了一頓家宴,在外人看來,就是佐藤由美帶著幾個朋友回家吃飯。
宮崎夫婦對他們的到來非常熱情,由於佐藤家和小鹿家,都與宮崎家有很深的淵源,所以他們有的聊,整個晚餐期間,沒有聊任何關於政治的話題。
晚餐結束之後,宮崎單獨請賈二虎來到自己的書房。
“劉君,”宮崎朝賈二虎一鞠躬:“本來這段時間我早就想聯係你,可我聽說你在西國很忙,所以一直沒有打攪。
由美打電話說你要見我,我推掉了幾個重要的應酬,不知道劉君給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說完,他示意賈二虎在沙發上坐下,親自給賈二虎泡了一杯茶。
他倒不是刻意替賈二虎準備的茶葉,和咖啡相比,他更喜歡喝茶。
賈二虎接過茶杯說了聲“謝謝”:“宮崎先生,你不是說你隻想找我嗎?先聊聊你這邊的情況,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宮崎尷尬地笑了笑:“上次你來家裡做客,事後我問了結衣,她坦承自己和鮑勃妻子的關係不錯,而且也正向她說,之前黨內對我競選總裁的關注度並不高。
確實是她給鮑勃的妻子打過電話之後,我的競選工作才步入了正軌。
現在的問題是,鮑勃已經死了,不管我是否和鮑勃接觸過,大家都視他為我的後台。
我的後台倒了,過去和威廉姆斯太太走得比較近的人,又參加了競選,再加上上次對衝繩事件我的表態,黨內已經開始有更多的人,開始刻意回避我了。
我之所以想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問威廉斯太太對我的態度。
當然我也清楚,隻要我們完全遵循西國政府的意思,誰最終成為總裁和首相,對於他們而言都無關緊要。
所以我認為,你的態度對於我來說,恐怕是最重要的。”
宮崎的意思很明確,誰最終成為贏國的首相,對於西國而言並不重要,所以他們不會刻意為之。
然而威廉姆斯太太現在是西情局的局長,之前又是遠東情報站的站長,她的意見對於西國政府來說很重要。
而在宮崎所有的社會關係和背景中,隻有賈二虎才能在威廉姆斯太太麵前說上話,而且分量相當重。
賈二虎點了點頭:“上次我到貴府上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威廉姆斯太太的態度,令人欣慰的是,你的做法得到了威廉姆斯太太的讚賞。
我這次來就是進一步確定一下,你是認準的威廉姆斯太太,還是在其他方麵也有所動作?
你剛剛說過,你夫人僅僅隻是和鮑勃妻子的關係不錯,但如果僅僅如此的話,她怎麼可能會在家裡安裝竊聽器?
顯而易見,在鮑勃擔任遠東情報站站長期間,就已經發展你的妻子,成為了西情局的特工。
有了這層關係,除了威廉姆斯太太之外,我相信你其實還有彆的門路?
更重要的是,你的幾個競爭對手,應該也是全麵出擊,力求左右逢源,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在這種情況下,我個人覺得你認準一個人,遠比到處留後路要強。
除非你感覺對其他的競爭對手有碾壓姿勢,否則,我個人覺得你還是應該背水一戰,不成功,則成仁。”
宮崎朝賈二虎微微一鞠躬:“我正有此意,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見劉君一麵。
如果有可能的話,很想通過劉君,安排我和威廉斯太太見一麵。”
賈二虎搖頭道:“你有了這個態度就可以,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另外我想單獨與你太太見一麵。
見麵之前,希望你能先跟你太太表明你剛剛的態度。”
宮崎問道:“現在嗎?”
賈二虎點頭道:“是的。”
“請稍後。”
宮崎起身離開,半個小時之後,身穿和服的宮崎結衣,先是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回身關上房門之後,邁著小碎步來到賈二虎的麵前。
看到賈二虎杯中的茶已經喝了一半,正準備添水的時候,賈二虎起身請她坐下,她朝賈二虎微微一鞠躬,坐在那賈二虎對麵的沙發上。
“夫人,”賈二虎問道:“宮崎先生的處境想必你很了解,剛剛他也跟你聊過,我現在很想知道夫人的態度。”
正常情況下,賈二虎本該稱呼她為宮崎太太或者宮崎夫人,現在直接稱呼她為夫人,明顯是為了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宮崎結衣當然能夠敏感的感覺到這一點。
而且她也確實感覺到,賈二虎對她的態度特彆友善,和丈夫宮崎一樣,她很清楚賈二虎之所以有這種態度,完全是因為女兒佐藤由美的緣故。
她朝賈二虎微微一鞠躬:“劉君,結衣特彆感謝你為我女兒,和我丈夫所做的一切,不知道我能為你做什麼?”
賈二虎說道:“就我個人而言,我並不需要夫人為我做什麼,但你很清楚,我隻有你能夠為宮崎先生提供幫助,全都是因為威廉姆斯太太。
雖然威廉姆斯太太並沒有說什麼,因為她並不清楚你和鮑勃的關係,而我覺得,如果能夠拿出自己的態度,就會贏得威廉姆斯太太的信任。
那樣的話,她為宮崎先生提供的幫助,也將是史無前例的。”
賈二虎的話等於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上次她竊聽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同時也清楚她就是鮑勃的人,但這個秘密,他從來未向威廉姆斯太太泄露,如果宮崎結衣能主動拿出自己的態度,不管是對於宮崎結衣還是宮崎,都將是非常有益的事情。
宮崎結衣盯著賈二虎的眼睛問道:“劉君,我能完全信任你嗎?”
賈二虎微微一笑:“你丈夫能不能成為首相,跟我沒有任何利害關係,甚至於威廉姆斯太太在局長的位置上能坐多久,對我也沒有很大的影響。
你應該對內丹術也有所了解,我已經和由美進行過入鼎雙修,她也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如果你覺得由美也不可信的話,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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