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塔一旦祭起,便可立於頭頂,萬邪不侵,諸邪辟易。
寶塔一旦祭起,任你再強大的詭異,隻要被寶塔罩定,便無法逃脫,會被收進塔內。
任你再是法力廣大,神通高深,隻要進入寶塔之內,寶塔便可根據你身具的罪孽程度,自動將你送入寶塔的不同層級,日日遭受不同的懲戒,直到罪消孽除,方得自由。
這便是張玄要為寶塔賦予的規則,心中所念,意中所想,張玄手中的刻刀不停,隻見刀光飛舞,木屑紛飛,片刻後,一尊寶塔雛形便出現在了張玄手中。
這是一尊十八層的寶塔,正對應前世傳說中的一十八重地獄。
雕刻之前,張玄還有點猶豫,他最初想的是雕刻一尊九層的寶塔,可是雕刻開始後,前世十八重地域的傳說便出現在了腦海當中。
思慮再三,張玄一咬牙,乾脆雕成十八層吧。
寶塔雛形完成後,虛空之中便開始炸響,玄黃之氣開始翻滾。
張玄天眼開啟,抬頭望了望虛空,然後低頭繼續手頭的雕刻。
張玄開始在寶塔的每層雕刻符印,鎮魔、驅邪、喚火、引水、雷擊……諸多符印密密麻麻的出現在整座寶塔之上。
符印雕刻完成,張玄將整座寶塔平放在膝蓋之上,提起刻刀在寶塔各層從下向上分彆雕刻上了“拔舌地獄、剪刀地獄、鐵樹地獄、孽鏡地獄、蒸籠地獄、銅柱地獄、……”
張玄將十八重地獄的名字分彆刻在了寶塔的十八層之上,然後在寶塔底部刻上了“鎮詭塔”三個大字。
隨著最後一刀落下,隻聽得虛空猶如撕裂一般轟然炸響,早已經翻滾不休的玄黃之氣傾瀉而下,瞬間就將整個小院籠罩在內。
大約五成的玄黃之氣將張玄包裹其中,四成的玄黃之氣則投入鎮詭塔內,最後剩下的一成落入刻刀等工具之內。
在魏府深處的一個密室之內,正有一位老者在靜息打坐,突然老者眼皮一抬,雙目睜開,頓時密室黑暗之中猶如射出兩道閃電。
“嗯?……”
老者伸手一指,便見緊閉的大門轟然打開,“嗖……”的一聲,一道虛影閃過,頃刻間便來到密室外的房頂之上。
老者抬頭望天,手撚須髯,眉頭緊鎖,雙眸中滿是疑惑。
而在魏府東南角落裡有個小院,這個小院裡有著兩排蘆棚其中北棚內則有二十多匹健馬,各個膘肥體壯,一看就是上等好馬。而南棚內則有十幾匹驢、騾、牛等牲口。
此時,南棚角落裡有一匹青牛,這匹青牛與其他的牲口完全不同,來到棚內後,不吃不喝,就躲在一個角落裡,閉目養神,其他牲口則下意識的遠遠避開了這頭青牛的位置。
“嗯?……”正在閉目養神的青牛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牛眼透過蘆棚的縫隙看向了天空。
“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青牛眨著雙眼,眼中閃過幾分疑惑。
青牛將頭伸出棚外,看向高空和遠處,並不斷轉動著耳朵,想要聽下剛才的動靜到底來自何處,可惜任憑它如何瞪大雙眼,又如何轉動耳朵,都不曾看到任何異常,也未聽到任何動靜,就像剛才自己出現了幻覺一般。
青牛轉頭看向身邊的其他牲口,一雙牛眼中滿是鄙夷。
張玄看著懸浮在麵前的鎮詭塔驚喜不已,隻見鎮詭塔通體呈現琉璃之色,閃爍著玄黃光芒。
張玄一伸手,就見鎮詭塔滴溜溜的旋轉著落入張玄的掌心之中。
張玄不禁哈哈大笑,這不就是托塔天王的形象嘛!
一道訊息傳入張玄心底,張玄瞬間便明白了鎮詭塔的一切。
這尊鎮詭塔基本達到了張玄事先的預想,隻要祭起,立於頭頂,則萬邪不侵,諸邪辟易,隻要攻擊達不到鎮詭塔的承受上限,便難損塔下的人分毫。
另外就是麵對詭異之時,隻要祭起鎮詭塔,任你是再強大的詭異,也難逃被收入塔內的命運。
張玄估計,紅衣詭異麵對鎮詭塔怕是連絲毫反抗的力量都沒有,至於鬼王級甚至鬼王以上級彆的詭異,張玄還不清楚,隻有遇到了才能知道端倪。
鎮詭塔內十八層分彆對應十八重地域,被收進塔內的詭異,鎮詭塔會自動判斷其身上的罪孽輕重,然後將其送入對應樓層之內,每日遭受對應級彆的刑罰。
感受到十八種刑罰時,張玄總感覺一種虛幻之感,似乎現在的種種刑罰不真實不完整。
張玄福至心靈,將鎮詭塔重新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起拂塵輕輕揮動,一道金光閃過,頓時一套筆墨紙硯出現在桌子上。
張玄將一張白色宣紙鋪在桌麵上,提筆在手,蘸足墨汁,筆端落下,瞬間筆走龍蛇,刷刷點點,片刻後便見空白的宣紙之上,已經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
“天道在上,弟子張道玄頓首三拜。
今天地混亂,詭異橫行。眾多妖、魔、鬼、怪、精等諸多詭異不體天心,不憐眾生,不悟大道,殘害生靈,肆意妄為。致使天地不清,陰陽無序,業力沸盈,罪孽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