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四個衙役,個個相貌俊朗,身穿衙役官袍,腰間掛著腰刀,渾身迸發著英武之氣。
小白兔的視線在這四人身上遊移良久,越發覺得這四人的氣息非常熟悉。
視線再次移動,越過其他衙役,以及跪倒在地上的胖子曹莽,看到了一旁角落裡的三口……鍘刀。
沒錯,確實是三口鍘刀。
小白兔自然認得鍘刀,在魏府時,就在牛馬棚中看到過給牲口鍘草料的鍘刀。
可是在這大堂上,擺放三口鍘刀乾什麼?
鍘草料嗎?
而且這三口鍘刀好生奇怪,全身用一襲紅綢罩住,僅露出一個龍頭、虎頭和狗頭。
嗯?龍頭、虎頭、狗頭?
小青龍?小老虎?黃狗?
沒錯,就是它們三個的氣息。
小白兔想到這裡嚇了一跳,仔細看向三口鍘刀,仔細辨認氣息。
沒錯啊,就是它們三個!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小白兔在這裡胡思亂想,大堂內的審案還在繼續。
“下跪曹莽,你口口聲聲找本官求救,所謂何事,速速說來……”堂上的包大人大聲說道。
“包大人容稟,草民三個月前出京城進一批貨,在回程的路上,路遇大雨,在一破廟避雨,正遇到一位女子要被山匪謀害,於是命下人出手,驚退了山匪,救下了那女子;那……那女子感念草民的救命之恩,於是就……於是就……”胖子曹莽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似乎顯得十分不好意思。
“於是就什麼?……”包大人微微皺眉,大聲問道。
“包大人,那女子感念草民的救命之恩,便要以身相許,於是草民就……就……”
“曹莽,包大人當麵,休要吞吞吐吐,快說……”那位名叫趙虎的衙役邁出半步,大聲嗬斥道。
“是,是,趙虎大人!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包大人,草民一時見色起意,便答應了那小娘子的請求,將其納為了外室!隔幾日便去看望她一次,隻是自那以後,草民就感覺身體每況日下;直到有五日前,遇到一位道士,那道士見到草民後大驚,拉住草民就說草民近日當與妖物有了糾纏;若是不及早將那妖物降伏或驅趕,怕是命不久矣!”曹莽說到這裡,又略微停頓了下來。
“曹莽,那當時你可曾聽了那道士所言?”堂上的包大人麵容嚴肅,盯著曹莽大聲問道。
“包大人,初始草民自然不信,當時更是大怒地驅趕那道士;那道士幾次三番勸說,草民當時真是豬油蒙了心,隻是不聽;那道士無奈,臨走前送了草民一道符籙,可惜草民哪裡會信,當著道人的麵就將那符籙扯了個粉碎;那道士當時隻是歎道,說草民命就在七日之內了!說完,那道士就走了!……”說到這裡,曹莽渾身哆嗦了起來。
“哦,你既然不信那道士所說,為何今日卻來本官這裡求救?!”包大人好奇的問道。
“包大人啊,草民糊塗啊!草民今日早晨突然想到外宅走一遭,當來到院落外時,恰好看到……恰好看到……”
“看到什麼?”
“看到我那外室突然變幻成一條三丈多長的白蟒將一個小丫鬟吞入腹中,草民……草民……”說到這裡,曹莽渾身哆嗦,再也說不下去了。
而那位包大人也終於聽明白了原委,於是一拍驚堂木,大聲道“好個白蛇成精,竟敢在天子腳下害人,展護衛……”
“卑職在!”右側的紅衣武士聞聲出列,向著包大人拜道。
“王朝馬漢!”包大人再次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