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頭,好不爽利,要你說,你就快……哎喲……”
孫悟玄不耐,跳到老者跟前,就是一頓數落,可惜還沒等他說完,張玄手中的戒尺已經落了下來,也不知他什麼時候拂塵變成了戒尺。
“師父……”孫悟玄十分委屈。
“休要胡言!”張玄瞪了孫悟玄一眼,然後邁步來到老者近前,口誦道號,道“老丈莫怪,我這徒弟有些頑皮,貧道向您賠禮了!”
“不敢!不敢!公子客氣了,是小老兒一時感慨,不怪小公子!”老者慌亂地站起身來,連道不敢。
“老丈,請坐,咱們還是繼續說說那原委吧!”這時候,錢坤扶住老者,讓他坐了下來,然後說道。
老者重新坐下,這次直接開口說道“幾位公子有所不知,不止我們這個村子是這樣,而是我們整個鎮子都這樣!”
老者說到這裡略一停頓,但馬上又繼續說道“我們這個鎮叫做櫻桃鎮,出產一種山櫻桃,味道極其鮮美,原本大家的日子都過得極好,可是……”
說到這裡,老者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孫悟玄又要忍不住催促時,老者張口繼續說道“大約在十年前,突然就開始發生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老頭,你彆吞吞吐吐,哎喲……”
孫悟玄再次捂起了額頭,痛得齜牙咧嘴。
“唔……唔……”
孫悟玄隻見師父張玄向他一指,然後他就張不開口了。
“那時開始,我們櫻桃鎮每日夜間都有人莫名其妙地死亡,死狀非常淒慘,仿佛全身的血肉都被吸食了個乾乾淨淨,隻餘下皮包住了骨頭;初始,大家並未在意,畢竟詭異害人之事並不鮮見!但後來,事情越來越嚴重了,每日都有人遇害!”老者說到這裡,渾身都開始哆嗦起來,臉色都白得可怕。
“你們都沒有報官嗎?”錢立文好奇地問道。
老者穩定住了情緒,長歎一聲,道“怎麼可能不報官,可報官了又有何用!”
老者說完,再次陷入沉默,身體顫抖越發嚴重了!
這一次,無論是孫悟玄還是錢立文,都沒有再開口催促,隻是靜靜地等待著老者繼續往下說。
良久,老者再次穩定住了情緒,開口道“那一日來了很多人,有縣衙門的人,還有鎮詭司的大人們,當日夜間,大人們苦苦等了一夜,仍然一無所獲,但全鎮仍有十幾個人死亡!”
“那……他們發現了什麼沒有?”錢坤忍不住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也沒有發現!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連十幾天,越來越多的大人物到來了,可惜仍然未找到百姓死亡的原因。”
“那最後……”錢立文問道。
老者停頓片刻,繼續道“後來,大人們將百姓們聚集到各村落的祠堂當中,……”
“不對啊,老丈,就村裡的祠堂能聚集下所有的百姓嗎?”錢立文忍不住問道。
“祠堂自然放不下這麼多人,不過當時正是夏天,晚上天氣也很暖和,所以百姓們就在祠堂周邊拚出了無數的簡易床,還在樹上綁上了無數張吊床,大人們就在祠堂周邊護衛著,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老者再次沉默了,不過這次身體的顫抖小了很多。
“又發生了什麼?”錢立文果然是個合格的捧哏。
“那一夜,在祠堂的廂房內睡的人,死了十幾個,其中還包括一位鎮詭司的武士大人,但在院落裡和祠堂周邊睡的人,卻無一人死亡!”
“所以,你們發現了隻要不在屋裡睡就沒事?”錢立文繼續捧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