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張玄歎了一口氣。
很快眾人吃罷早飯,張玄便帶著眾人回了房間。
張玄盤膝坐在床上,看著眾人道“悟玄、坤兒,你們兩人帶著路方、路相兄弟今天到街上多走動走動,打探打探這落鳥鎮的虛實!”
“是,師父!”
孫悟玄、錢坤聞言大喜,說著扯上路方、路相兄弟就離開了。
屋內就隻剩下張玄和錢立文了。
錢立文突然就手足無措了起來,他覺得張玄的眼睛將他所有的心思都看穿了。
“立文!”
“師父!”
錢立文渾身忍不住一哆嗦,越發心虛了。
“你留在這店裡,多去打聽打聽,去吧!”
“是,師父,弟子保證完成任務!”
錢立文聞言,如蒙大赦,立刻躬身應是,轉身就向著門外走去。
“須知,情之一字,當需謹慎,否則因果糾纏,劫數臨身,悔之晚矣!”
剛剛走出門外的錢立文耳邊及傳來了張玄的聲音。
錢立文渾身一哆嗦,連忙轉身對向著屋內躬身一禮,道“多謝師父教誨!弟子謹記在心!”
拜完,錢立文再次起身,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屋內的張玄看著錢立文的背影再次歎了一口氣,道“情念一起,又豈是那般容易斬斷的!慧劍斬情絲,那首先得有慧劍啊!唉……”
說到這裡,張玄微微閉目,似神遊太虛,片刻後再次睜開眼睛,突然笑了起來,道“卻是我想差了,我道門修行,隻要不是傷天害理,逆反人倫,又何須瞻前顧後,做那小女兒之態,順道而為,順心而為,若遇阻礙,一劍斬之便可!我張玄難道還不護不住自己的弟子不成!哼……”
天師一聲冷哼,虛空中立刻一聲雷鳴響起。
落鳥鎮中的百姓紛紛抬頭望天,疑惑如此晴天,怎麼突然來了雷聲。
看了半晌,眾人發現,並無烏雲,也再無雷聲,這才紛紛低下頭來。
卻說錢立文離開張玄的房間,找到小二,直接在一樓大堂中定了個位置。
那裡緊鄰著戲台。
錢立文畢竟是錢家的大少爺,可不是缺錢的主,重金之下,這不是太難的事情。
點了一壺茶水,點了幾碟乾果,錢立文便抬頭看起了節目。
隻是大部分時間裡,錢立文眼神飄忽不定,似乎並無多少心思在眼前的節目上。
因為錢立文的位置實在太過靠近戲台,所以演員在表演的過程中,都能非常清晰地看到錢立文的表情。
這就讓很多演員心中很是苦惱了,下了台以後,幾個演員就聚在一起,道“欸,你們說,那位究竟是何人,咱們的表演就那麼差嗎?全程都沒看到他鼓掌和笑聲!”
“不認識!”其他幾人同時搖頭。
“生麵孔,第一次見!”
“按理說,咱們嬉笑酒樓的名聲不說遠近聞名吧,但在這附近幾個府縣還是小有名氣的!可這位客爺,可委實有些難伺候了!”
“是啊!你說這位難道是京城來的,見識多了,眼光自然高了?”
“要我說啊,就算是京城來的,到咱們酒樓也得鼓掌和大笑!”
“對!咱們又不是沒去過京城!那些京城權貴,不一樣被咱們折服嗎?”
……
一時間後台的演員們議論紛紛。
這些,自然在戲台下的錢立文一概不知。
他此刻正一心地等著白衫姑娘上台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