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圍著講道台,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一幕將講道台下的陰鳴陰五爺直氣的五官挪移,七竅冒煙,他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滾……滾……滾……”
這位陰五爺大怒地吼叫了起來,並且開始向著四周揮舞手臂,突然他的手臂碰到一塊圓滾滾的東西,下意識地他便抓了起來,然後就向著人群中丟了過去。
“砰……”
“哎喲……”一聲痛呼,然後“哇……”的一聲,一個孩童的哭聲就響徹了當場。
眾人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用手捂住額頭,手指縫中不斷有鮮血滴落下來。
小男孩前方的地上掉著一塊圓滾滾白色的石頭,此時石頭上沾滿了鮮血。
小男孩身旁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
此刻小夫妻都被嚇了一跳,年輕的妻子嚇得臉色煞白,連忙蹲了下來,用一手捂住小男孩的額頭,另外一隻手憤怒地指向講道台下的陰鳴,大聲怒道“你……你……”
“哇……哇……”
小男孩哇哇地大哭著,年輕的妻子已經顧不上指責陰鳴陰五爺了,而是直接抱起了孩子,對一旁的男子說“當家的,咱們趕緊回城,得給小寶找大夫去!”
男人此刻雙目冒火地看向陰鳴陰五爺,眼中殺機迸現,聽到妻子的話,男人眼中的殺機逐漸消散了不少,轉頭看了看女人,道“小婉,你先帶著孩子回去,我饒不了這廝!”
其實男人看出孩子並無生命危險,所以他並未選擇和女子一起回城。
妻子看了看男人,點了點頭,抱起小男孩就跑向了城中。
其實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未發現一點,那一塊石頭上沾染的血跡消失不見了,緊接著,躺在地上的石頭也不見了。
男人看到妻子帶著孩子離開,一把就拉出了腰間的寶劍。
高遠見狀大驚,急忙攔住男子道“柳功,彆衝動,此人小老爺還沒審問,你……”
“遠哥,你放心,我不會殺他,但他傷我孩兒,我絕不能輕饒了他!”
原來男人名叫柳功,乃是一位中階武者。
高遠聞言,歎了一口氣,一擺手,眾人便讓了開去。
柳功見狀,提著寶劍就走了過來。
陰鳴陰五爺吃了一驚,抬頭看著已經走到近前,滿臉煞氣的男子,在那麼一瞬間,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恐懼。
他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恐懼了呢?似乎自從他突破到武王境後,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過了。
隻是此刻,他感受到全身的功力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壓製住了。
如今的他隻剩下了肉體的力量,半嘶功力也調動不起來。
“你……你……你想乾什麼?”
陰鳴陰五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驚慌之色。
“我想乾什麼?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剛傷害我兒子,我柳功就饒不得你!看劍……”
說著話,柳功舉起寶劍就斬了下來。
“啊……”
陰鳴忍不住一聲驚呼,腦袋左顧右盼,期待再找到一塊石頭或者其他的東西去格擋一下,可惜四周都是平整的草地,以及茂盛的草叢,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無奈之下的他,隻得伸出左臂向上去格擋,雖說對方口中說不傷他的性命,但誰知道人家說的是不是真話啊!
反正他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保證,從來就沒有算數過。
以己度人,所以他也不會認為對方會信守承諾。
“砰……”
隻見柳功的寶劍就在斬到陰鳴的胳膊時,突然手腕一翻,向下的劍刃換成了劍背,於是下斬就變成了下拍,重重地拍在了這位陰五爺的胳膊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