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神龕背後竟然是彆有洞天一般的隱藏空間。隻在地板斷口處被轉移了大部分注意力,很難留心到側邊上的一塊與外壁無異的半截活板,以及批在上頭的汙臟蓋布。
而重新顯現的箭頭徑直指向在了這裡。隻是這布看起來汙臟不堪,卻居然沒有多少新落的塵土,而最終暴露了相應的端倪;然而江畋愈發小心起來。
他突然全力躍起一腳蹬在活板上,霎那間就四分五裂的崩碎開來,然後又趨勢不減的揣在一個觸感沉重的物體上,就聽一聲沉悶的慘叫,以及許多東西被卷帶撞倒的聲響。
然後操刀而入的江畋在七零八亂的閣間中掃視了一圈,隻發現了一副遺棄的弓箭,才又在斷裂開來的窗扉缺口外,聽到了哐當作響的急促踩踏瓦頂碎裂和激烈喘息聲;
隨後江畋舉刀作勢欲要探身出去,卻突然一刀刺在窗邊的隔板上,鋒利的刀尖幾乎是毫無多少阻力的穿透而過;又將隔牆的隱隱呼吸聲變成戳進人體裡的急促慘叫,以及滾落下去的沉重響動。
下一刻,跨出破窗的江畋就不由冷笑了起來
“抓到你了。。”
那是不遠處一個麵頰消瘦、劈頭散發的小老頭,正顫顫巍巍的全力攀沿在殘缺不全的外簷上瓦邊上,有些扭曲的麵容上滿是痛苦和惶然之色。
“高小兒,那些狗才辦事不利,竟讓你這卑下之徒壞我大事……”
然而對方雖然命懸空中,但是見到江畋之後卻是愈發色厲內荏的獰聲叫喊道。
“莫要得意,我家郎君在京兆府和兩縣裡都有援手……定叫爾日後舉家不得好死;但以郎君的名義保證,舉家老小一定會儘在你麵前但求一死的。”
聽到這話,饒是作為現代人見多識廣的涵養和城府,江畋也忍不住生出一陣難以形容的惡心和厭惡來。卻不知道這麼一個貌不驚人的老賊人,已經做過多少類似的傷天害理之事了。
隻是當江畋沉著個臉,伸手出去想要把他抓上來好好的逼問,卻見他詭異而慘然一笑就搶先鬆開手中抓握處,而看著他在瓦頂上頹然滑落下去;隻剩下餘音嫋嫋的一句話
“你莫想!,隻恨有負郎君所托……”
隨後嘭的一聲悶響和戛然而止得急促慘叫;江畋探頭出去,卻發現對方已經肢體扭曲的摔在了凹凸不全的階梯上,眼看得在後腦流出一大灘血來不活了。
好吧,實在是判斷失誤了,這下可以詢問的活口沒了,目標還沒有找到;他又不死心的在這個專門開辟出來,又堆了好些個雜亂物件的隱秘小閣內仔細搜尋起來。
可惜除了木屜裡一些字歪曲如蝌蚪的紙卷式帳簿之外,就剩下一些不知道價值的小物件;其中一些就像是從人身上割斷或是硬拽、扯斷下來的殘缺飾物部分。
此外還有一些飲水、乾糧和燈燭、火石、針線、繩捆等充滿生活氣息的用具;根據期間留下來的形形色色汙漬看,這個廢祠秘密據點,就像是已經被陸陸續續的使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似得。
然後在小間裡的一角,卻是讓江畋找到了更加合用的東西,幾把長短不一的刀兵,還有窗外被忽略過去的一副半新不舊弓箭。顯然這就是另一名刺傷摔死的賊人,之前用來狙擊自己的武器。
然而,江畋將這副弓箭握在手中之後,頓又是另一種感受和心情了。卻讓他又想起了早年在非洲大草原上,用當地人手工製作獵弓和投矛器,對付那些野獸的情景了。
好吧,如果不是自己對於這些捕獵工具用的那麼風騷,也不會被那個橫向八尺豎也八尺,形同行走人形水缸的部族“第一美女”,擁有“眾多”追求者的酋長之女給看入眼了。
畢竟,作為長期禁絕槍支的國內氛圍下,平時能夠能夠籍著冷兵器場景重現,玩一玩弓箭比賽和場地射獵的競技,就已然是現實中大多數古戰軍迷和發燒友們的最高上限了。
當他逐一清理完樓下匍匐或是陳橫的屍體,而將其集中到了內堂,又將搜出來的各種物件,分作有用沒用的兩堆之後。
江畋突然心中有些心血來潮,或者說是的有感而發撿起火盆裡殘餘的半截炭條來,在壁板上歪歪扭扭寫了幾句字
“萬物皆虛,萬物皆允,”
“無物為真,諸行皆可。”
“身行暗夜,心在光明”。
同時,他不斷敲打著四下壁板繼續搜索到一副屏風前,突然就有了細碎動靜的回應,接著又從被順勢掀倒的屏扇背後,滾出一團事物就這麼撞停在他腳邊。
那赫然是一個被塞口蒙眼,還束綁成條蠶寶寶一般的嬌小身影,在用一種伊伊嗚嗚的聲音掙紮著。江畋不由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而發自心底湧出一陣莫名的歡喜和悸動來
割斷束縛又掀開對方臉上的遮掩物,看到那臟兮兮的稚氣小臉,還有滿是淚花而亮晶晶的眸子;江畋緊繃的身體與神經也不自覺慢慢鬆弛了下來,這看起來這就是自己前身所不惜拚命要找的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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