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沒有這麼小的家？
隨手買來？
從來沒住過？
雖然小了些？
隻是為了上班方便？
羽生秀樹嘴裡說出的每一句話，語氣平常，看似沒有炫耀的意思。
可聽在兩姐妹的耳中，卻一次次的“刺痛”了她們那顆貧窮的心。
昨晚上她們來的時候，可是簡單看過這套公寓的。
這是一套裝修非常好的高檔公寓。
光是臥室就有四間。
在東京新宿區，富士電視台周圍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
這一套公寓的價格至少要一千五百萬日元。
沒錯，在羽生秀樹看來很普通的公寓。
在這兩姐妹眼中，則完全屬於高檔公寓了。
這樣的房子，羽生秀樹買來裝修好，連住都沒住過。
甚至說房子太小了。
聽羽生秀樹的語氣，買一套這樣的公寓，和出門買菜沒任何區彆。
所以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而現在，隻因為這套房子離富士台比較近，就隨便給她們住。
想到隻是給他們住，兩姐妹都有些可惜。
要是送給她們該多好。
想到這裡，雙胞胎姐妹仿佛心靈相通，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起身。
就那樣以原始的姿態走向羽生秀樹。
“你們倆不休息了嗎？”
羽生秀樹還以為兩姐妹是要去洗漱。
誰想兩姐妹直接走到他跟前，然後那兩張幾乎完全相同的美麗臉龐，整齊的嬌聲說。
“羽生老師，我們想抱抱。”
“什麼？我下午還有事情，就豆麻袋……”
……
下午。
當羽生秀樹離開公寓，坐上馬爾卡開來接他的車時。
一早上的折騰，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即便是老司機，也是有極限的。
麵對兩個不顧一切，瘋狂前後夾擊的雙胞胎姐妹花。
技巧什麼的都是浮雲。
那倆姑娘的小心思，羽生秀樹多少能猜出來。
想要更好的生活，人之常情。
一套公寓而已。
隻要兩人表現好，送給她們又何妨。
說句不謙虛的話，他現在最不差的就是房產。
各種公寓，商鋪，一戶建，工業地皮，隻要是日後會暴漲的地段，彆人隻要賣他就敢買。
東陽崇光銀行那邊的貸款翻著倍的增長。
如今東陽崇光銀行負責他的客戶經理，基本一周就要打電話‘關心’他一次。
電話裡他敢咳嗽一聲，那位經理立刻就會為他安排東京最好的醫院。
生怕他會因為生病而意外‘不治’。
羽生秀樹心想這也就是泡沫開始之前，大家多少還會為貸款擔心。
這要是放在泡沫經濟時期，銀行巴不得他多貸款一些。
還不起也不要緊，那時候房產漲的比股票還猛，你破產了銀行正好把房子全收回去。
按照現在他購買的房產計算，若是在泡沫時期的後期出手。
賺的錢估計能建兩個千億級彆的大型芯片廠。
隻有兩個廠。
果然賺的還是有些少啊。
神保英一在大阪的收尾工作已經完成，羽生投資賬麵上躺了那麼多錢。
看來還是要加大投資房產的力度。
畢竟除了房產，八十年代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前世這個時候，他彆說出生，父母都還沒成年呢。
自然不會刻意去了解這個時期的事情。
霓虹泡沫經濟隻是因為名氣太大了，他這才知道一點。
所以也隻能趁著泡沫經濟撈一筆。
然後等到了九十年代，那能乾的事情就多了。
完全可以化身天使投資人，把孫正義的事情給搶來做。
對於孫正義，因為投資國內那些互聯網大廠的關係，羽生秀樹倒是知道一些信息。
這位極道惡少加朝鮮族難民後裔，借著阿美利卡向霓虹轉移專利的尾巴，將老師幫他研發出來的袖珍發聲翻譯器賣給夏普，賺了一百萬美金。
不過孫正義老爸在九州開柏青哥店，也就是小鋼珠賭博機店，妥妥的暴力社團大佬，倒也不在乎這點小錢。
要不然哪有錢安排孫正義去阿美利卡留學，無非是為了幫家族洗白上岸罷了。
在阿美利卡，孫正義打著販賣霓虹遊戲的名義，幫家族可是洗了不少黑錢。
所以賣專利給夏普，錢都是小事，所獲得名聲才是最重要的。
借助這件事，孫正義將他的身份從極道二代加朝鮮難民後裔的身份，成功洗白成了阿美利卡名校海歸加高科技人才。
這也讓他在霓虹做軟件二道販子，外加做雜誌失敗之後，還能東山再起。
所以根本沒必要相信，孫正義是什麼白手起家。
想想孫正義在投資界的那種極道惡少作風，你不接受我的投資，我就投你的對手。
羽生秀樹莫名覺得，日後若是有機會和這樣的人針鋒相對，應該很好玩。
但隻能是以後。
如今的孫正義除了比他年紀大，實力和他相差太遠，完全沒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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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秀樹思考著未來的事情，座下汽車卻一刻不停的行駛著。
不知不覺中就進入品川區，停在了田中幸雄的家門前。
“老板，田中家到了。”
馬爾科的提醒，將羽生秀樹從思索中拉回現實。
“馬爾科，你們不用等我了，晚上我自己回去。”
“好的老板。”
馬爾科知道，羽生秀樹隻要來找田中幸雄，肯定少不了夜生活。
羽生秀樹下車後按響田中幸雄家的門鈴，不一會呼叫器響起，傳來田中家老管家的聲音。
“請問是哪位？”
“是我，羽生秀樹。”
“羽生老師稍等。”
沒一會，田中幸雄親自出門迎接。
“還以為羽生君會晚一點再來。”
羽生秀樹抬手看看腕表，“已經快四點了，再遲就該吃晚飯了。”
“那正好在我家裡一起吃晚飯。”
“還是算了吧，我不習慣田中夫人的口味。”
羽生秀樹趕忙拒絕。
霓虹飯菜口味普遍寡淡，田中夫人可能是年紀大了，吃的還更清淡一些，而且連一點葷腥都不吃。
羽生秀樹“有幸”體驗過一次，那感覺簡直是味如嚼蠟。
絕不想再嘗試第二回。
“那就出去吃，然後一起去唱卡拉ok如何？”
“吃飯待會再說，我們先忙正事要緊，手續有沒有問題。”
羽生秀樹此行來田中家，當然不是為了和田中幸雄出去鬼混的。
之前辦理投資考察手續，是以田中製衣的名義。
因此辦理下來的手續，是由田中製衣代為領取的。
羽生秀樹今天來就是為了看結果的。
田中幸雄帶著羽生秀樹一邊朝家裡走，一邊說。
“手續沒有任何問題，後天下午出發，近子姨母已經幫我們把往返機票都買好了，不算往返，在那邊一共可以待八天。”
“八天。”
羽生秀樹暗自盤算。
時間有些緊張，不過隻是初步考察，倒也夠用了。
這時間返回霓虹正好是月底最後一天。
能趕上和電通合作的新廣告會社成立儀式。
那時和東芝，三井銀行創立新研究所的事情，估計也該談的差不多了。
將霓虹的工作一並處理之後。
正好與前來霓虹考察精靈sho的邁克爾·卡茨一起，前往阿美利卡。
汪汪——
幾聲犬鳴，讓羽生秀樹停下盤算。
順著聲音看去，發現一隻渾身雪白的艾奴犬。
正是當年田中夫人從北海道帶回來的‘野比’。
這隻狗倒是認識羽生秀樹，叫了幾聲吸引注意，便歡快的給羽生秀樹搖起尾巴。
“看起來野比很喜歡羽生君。”田中幸雄說。
“這樣的話，下次來要給它帶禮物了。”羽生秀樹開玩笑。
田中幸雄故作認真的說，“它最喜歡的是牛骨頭。”
“那一定要選最好的神戶牛。”
羽生秀樹說完，忍不住和田中幸雄哈哈大笑起來。
經過野比的插曲，羽生秀樹進屋開始忙正事，開始檢查田中製衣取回來的手續。
發現果然沒有任何問題。
如今這個年代，想去那邊一趟，可著實不容易。
這手續田中製衣前前後後可廢了不少時間。
看完手續，羽生秀樹又去後院拜訪了田中夫人。
比起大大咧咧，完全把考察當成一次新奇旅行的田中幸雄。
田中夫人雖然同意了羽生秀樹的做法，但對於此行還是有些擔憂的。
尤其是安全方麵。
“考察這種事情，讓員工去就可以了，何必要親自跑一趟。”
“有些事情，靠彆人可看不明白。”羽生秀樹回答。
對於田中夫人的擔心，羽生秀樹能夠理解。
畢竟即便到了後世，互聯網那麼發達，大部分外國人也不知道華夏到底是什麼樣子。
田中夫人在霓虹做事雷厲風行，但思考問題仍帶著霓虹女性的局限思維。
在聽了羽生秀樹的話後，仍忍不住說。
“霓虹的產業基礎這麼成熟，工人也有經驗，又何必冒著風險去華夏建廠呢。”
“主要是考慮成本問題，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在那邊的生產成本恐怕連霓虹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其實羽生秀樹還有句話沒說。
84年之後，霓虹貨幣迅速升值，對出口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那時候兩地成本對比，出口優勢隻會更大。
可能是羽生秀樹說出來的成本優勢實在太過巨大。
田中夫人之後便再也沒提擔心的話。
而是談起了如果要建廠，實際操作中要考慮的事情。
比如配套產業，比如工人管理等一係列的事情。
由此出發，他們這次考察的重點關注目標，就可以直接反推出來。
即便此行江上近子會同行，但田中夫人還是毫無保留的將多年經營製衣廠的經驗全部說出。
羽生秀樹也聽的十分認真。
這種經驗之談，家族企業一般隻會說給繼承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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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人家願意傾囊相授，羽生秀樹自然是能多學一點是一點。
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