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江聿懷微微挑了下眉毛,肉眼可見地可以看到他臉上變得柔和了許多。
那身刺骨的寒意就這樣因為虞歸晚的一句話,便收了起來。
他一下沒一下地摸索著女生的手,指腹還會碰到她手上的婚戒。
虞歸晚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是在得意了。
但她說出去的話,就不會收回來。
公孫倩兒滿臉的屈辱,聽見這話,下意識地反駁,“我沒有。”
她還看了眼江聿懷那邊,可男人的眼神卻一直隻停留在虞歸晚的身上,這也讓她的嫉恨更加加深,咬了咬牙。
“我就是來跟江先生道歉的。”
公孫倩兒渾身濕漉漉的,一身狼狽,還一直在冷得發抖,但依舊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來勾引人的。
陸逸塵聽不下去了,嗤笑了一聲,“你這話就騙騙你自己吧,外麵快零下的溫度,穿著這一身吊帶,還噴那個香水。”
“對了,香水裡到底有什麼成分,還用我一一說出來嗎?”
“就你這準備,還敢說自己是來道歉的?”
“你這真的是把我們當傻子在看吧?”
傅政南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陸逸塵下巴抬起,“難道不是嗎?”
傅政南懶得理他,“……”
公孫倩兒沒想到他們竟然連香水裡到底被放了什麼都知道了。
她心頭一顫,眼神難掩慌亂,然後餘光中看到了公孫青塵的身影,然後慌忙開口喊他,“大伯,大伯你救救我,我真的是來道歉的,你信我。”
公孫青塵眼神中透出的冷漠冰冷,讓本就被潑了一盆水的公孫倩兒冷得抖了抖身子。
“大伯。”
公孫倩兒心裡很不安,但還是喃喃地喊了聲,希望公孫青塵會看在他們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幫她這一回。
虞歸晚目光中毫無感情波動,冷漠地看著這一幕。
她不知道公孫青塵到底會怎麼做。
但即便他開口求情了,她也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公孫倩兒一家人。
算計她或許可以原諒,但唯獨不能算計她身邊的人。
更重要的是,公孫倩兒用的肮臟手段是她最看不起的那種。
沉煙集團躋身國際香水界的金字塔,又怎麼會沒見過競爭對手為了贏得市場份額,不惜在暗地裡給那群富人圈裡的人一些“特殊”功效性的香水。
這種東西雖然在某種程度上的確可以有一定的效果,但同樣對身體的損害也是非常嚴重的。
沉煙的香水在打開功效性市場時,也被競爭對手攻擊過。
但不同的是,沉煙有空白坐鎮。
不僅僅是香水界頂級調香師,還是醫學界的神醫聖手。
連門外的文茜月也連滾帶爬地進來包廂裡求公孫青塵,希望他能夠救救他們。
那個陌生男人拎著公孫錦遠來到包廂門口,手直接鬆開,把他推進去。
公孫錦遠一家三口都狼狽地跌在地上,然後慌亂地求饒。
江聿懷看了眼朝他點頭的江東,然後目光轉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公孫青塵。
“公孫先生這是打算替他們求情嗎?”
沒等公孫青塵開口,他又說道,“彆急,我還有些賬沒算完。”
公孫青塵愣了下。
沒一會兒,包廂外傳來動靜。
江北輕鬆地拎著一個狼狽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鬆開手,人就直接摔落在公孫錦遠和文茜月兩人麵前。
兩人看到麵前的人,瞳孔猛縮,滿臉的不可置信。
江聿懷漫不經心地開口,“看來,還真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