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懷喝了杯子近一半的牛奶，這才放在一旁，開口說道，“王聲野說了，你們在雲陵鎮過年的時候，都是王奶奶親自給你們做的。”
虞歸晚神色一頓，側眸看向他。
飛機窗戶外透進來一縷陽光，剛好落在男人的身上，給他鍍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就因為這個？”
所以，特地讓廚師給他做了這樣的菜譜。
她認出來了，菜譜上的照片全都是檀園廚房裡拍的。
步驟寫得很清楚。
應該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而且有不少菜都是她愛吃的。
但也有些是近期裡沒有吃過。
恐怕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開始在準備了。
江聿懷看了眼她手上的平板，嗯了聲，“這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年夜飯不能敷衍。”
他也希望辭舊迎新，是一個對他們來說都是新的開始。
虞歸晚停頓了幾秒後，同意地點頭，“確實。”
她垂眸繼續看著上麵的食譜，指了指其中一道菜，“不過，這個……你會做？”
糖醋魚。
好吃，但是需要點技術。
江聿懷看了眼，沉吟了幾秒，“提前試一下，應該可以。”
虞歸晚“……”
聽懂了，不會。
她又指了指其他幾道，結果毫無例外。
江聿懷漫不經心地端起剩下一半的牛奶喝著。
女生支著臉，眼神裡夾雜著明顯的笑意，“原來，三爺也不是什麼都會的，都是需要現學的啊？”
江聿懷無奈地按了按眉心，“晚晚。”
虞歸晚聳了聳肩膀，“知道了，今天人多，給你留點麵子。”
想起那天，他在實驗室門口接她，結果被那群學生聽到了不該聽到的。
那天晚上，她第二天差點就起不來了。
次臥什麼的，根本就沒有機會。
關鍵是，某些時候，她打也打不過。
太虧了。
江聿懷“……”
……
飛機是直接落地自由州的私人機場。
距離普通機場並不遠。
不過這裡沒有其他人。
華國的參賽選手提前抵達自由州的消息被江聿懷截住了。
在初賽開始前，不會泄露出去。
所以，這個時候落地私人機場是最好的選擇。
眾人還不知道這裡是私人機場。
飛機不遠處的地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輛巴士。
江聿懷牽著虞歸晚的手，看向楊老和褚老爺子，說道，“我已經讓人給你們準備好了住宿的地方，那裡也有實驗室，你們需要練習的話，也方便。”
他說的地方就是自由州基地。
那個地方，外人是找不到的。
對他們來說，也是最安全的。
楊老點頭，“真的麻煩了，不過……”
他看向虞歸晚。
女生開口，“我先回去一趟，晚點或者明天會去找你們。”
楊老鬆了口氣，“好。”
他和褚老爺子帶著褚言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