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是做了壞事的樣子嗎?”
虞歸晚神情淡定,又給自己撈了個小餛飩吃了。
每個小餛飩的餡兒都是不一樣的。
也真是難為他了。
江聿懷定定地看著她,看了一會兒,也沒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這才輕哼了聲,目光明滅。
“誰知道呢?你乾過的壞事難道還少嗎?”
他如今變得這麼敏感也都是因為她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實在是讓他心驚慌亂。
如今隻是一絲風吹草動的,他就下意識地警惕,生怕她又會做出什麼讓他害怕的事情。
虞歸晚慢吞吞地吃完嘴裡的小餛飩,看著他,“三爺,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想起來不少你乾過的壞事。”
江聿懷表情一頓。
沒等他說什麼,女生慢條斯理地細數著,“也不知道是誰一聲不吭就是去闖離魂島,還有抑製劑……”
“我錯了。”
話還沒說完。
江聿懷直接投降了,連忙給她碗裡夾了小菜,“晚姐,是我不好,我錯了。”
虞歸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三爺,咱倆到底誰乾的壞事最多啊?”
“我。”江聿懷毫不猶豫地道,“是我,我乾的壞事最多。”
再不承認,他那些舊賬就翻不完了。
虞歸晚也點到為止,下巴微抬了下,指了指醬油碟裡的雞蛋。
“我要吃這個。”
“好。”
江聿懷用筷子夾開兩半,蘸了蘸醬油,然後喂給她。
“還想吃什麼?”
虞歸晚也不吃小餛飩了,單手支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投喂自己,眼裡溢滿細碎的笑意。
男人看著她這個樣子,沒忍住也輕笑了下,抽了張紙巾,熟練地給她擦了擦唇角。
“晚姐,怎麼樣?還滿意嗎?”
“還行吧。”
虞歸晚睨了他一眼。
……
吃完東西後,虞歸晚拿了本從藏書樓拿出來的古籍,窩在院子裡的秋千椅上看。
江聿懷坐在不遠處的石桌前。
江北和江西也在。
兩人很想問江聿懷,到底情況怎麼樣了?
但看到不遠處的虞歸晚,兩人最後還是閉嘴了。
哪怕隔著一段距離,說話可能聽不太清楚。
可他們的少夫人還會唇語啊。
江聿懷抿了口茶,“派去盯著北野家的人說了什麼?”
“之前北野凜攛掇各大家族的人封閉了地界,還讓他們派出不少人出來找爺你,但找了這麼多天,卻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已經有家族對北野凜不滿了。”江北說道。
江西冷嗤了聲,“就憑他們?還說什麼爺早晚都會栽在他們老祖宗傳承下來的機關陷阱裡的,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也不知道說這話的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爺,如今各大家族已經有不少人對北野凜失去信心了,就連北野家族的長老團也在懷疑北野凜的用心。”江北說著,“我想,這就是讓北野煦回去北野家最好的時機了。”
北野凜一旦失去長老團和各大家族的支持,他就算再怎麼反對北野煦接手北野家,也都不會有人聽他的。
“不過……牧青餘倒是個不確定因素。”
江西沉吟了一會兒,說了這句話。
他還不知道江聿懷去見牧青餘之後發生了什麼。
牧青餘肯定是站在北野凜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