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安雪漪也和蕭寒焰待在一起。
親力親為的幫蕭寒焰清理傷口,接骨上藥包紮,又用找來的粗直木棍綁好。
以防止接好的骨頭長歪了。
做好一切後,安雪漪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
也因為她擦汗的動作,臉上被灰塵抹花的小臉,也露出了原本如雪的肌膚。
在夜色火光下,那抹白嫩,顯得格外奪目耀眼。
蕭寒焰不由多看了一眼,一個念頭在腦海裡飄過。
真白。
不過也隻是一瞬,這一絲漣漪就消失不見。
如投入大海的石子,根本激不起任何波瀾。
他掏出一塊黑色繡金線雲紋絲綢手帕,遞給安雪漪。
“安姑娘,擦擦吧,謝謝你幫我治療。”
安雪漪接過手帕,隻覺這帕子好看極了。
無論是圖樣繡工還是材質,都太過精致奢華,讓她都有些舍不得用,隻想收藏觀賞。
不過這想法隻是一瞬,見蕭寒焰看著她,安雪漪就淡定的擦了擦臉。
經曆了剛才驚心動魄的地震,她也確實狼狽疲累,渾身黏糊糊的,臉上同樣汗津津的不舒服。
要不是這附近沒有水源,一片荒野,她都想去洗洗了。
“謝謝蕭公子,你也幫了我和我娘,要不是你,我們可能還要在那片陷落的凹地待很久。”
蕭寒焰淡淡一笑:“安姑娘之前也說了,互幫互助。”
安雪漪聽言,也笑了起來。
一時間,火堆旁,俊美清貴的青年,和嬌柔陽光的少女,相視而笑,有種說不出的氣息彌漫開來。
莫名讓這樣的氣氛,多了一絲曖昧。
蕭寒焰看著眼前五官精致甜美的少女,那燦爛明媚的笑容,好似灼人的太陽,就是黑夜和昏暗,都壓不住她身上的光芒。
不由眸光一頓,斂眸,溫聲說:“安姑娘是和安家走散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找找?”
安雪漪臉上的笑容淡下去,有些冷淡的說。
“不用了,等出發的時候再去也不遲,反正安家也沒有人在乎我和我娘。”
聽出安雪漪聲音裡的冷意,蕭寒焰眸光閃爍了一下,狀似疑惑的詢問。
“怎麼會?聽說安南王驍勇果敢,在外殺伐果斷,手段奇詭,在家卻夫妻和睦,對妻子和孩子都非常重視,極其護短。”
“安南王妃也賢惠明智,端莊明禮,從來不會為難府裡的庶出子女,最是知禮懂禮之人。”
安雪漪臉色更加難看了兩分,嘲諷道:“自然,安南王和王妃琴瑟和鳴,夫妻恩愛,就是可憐了府裡的妾室和庶子女們,為他們的恩愛買單。”
“蕭公子有所不知,王妃是知禮懂禮,也夠賢惠聰明,但對於不是她自己生的孩子,從來都是無視,放任不管。”
“我們與其說都是她的孩子,不如說是被排斥在外的外人,隨手往府裡一扔,任其自生自滅,看著他們嫡出一家和和美美,夫妻恩愛,父慈子孝。”
“至於安南王,確實是個護短愛妻愛子的,不過他愛的,也隻是王妃這個嫡妻和她所出的子女。”
安雪漪冷笑一聲,語氣越發尖銳嘲弄。
“我們這些庶出子女,不過是他消遣管不住下半身後出現的產物,隻管生不管養,哪會在乎我們這些庶出!”
蕭寒焰深深的看了安雪漪一眼,眼神平靜的過於冷淡,就好似在看不是一個維度的產物。
安南王府什麼情況,作為丞相府的嫡長子,西宮太後的侄子,蕭寒焰比常人了解的更清楚。
畢竟有野心,有抱負,對京城所有高門貴族的情況,自然要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