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鬆開手,傅庭修瞬間仰倒在地,大口的喘息著,像隻離了水翻了肚皮的魚。
“嘔……咳咳……嘔……”
傅庭修劇烈的嘔吐咳嗽起來,好似要將整個肺腑五臟都給吐出來。
賀湛走到明笙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男主角,冷諷一聲。
“你可真像條死狗。”
傅庭修猛地抬頭,充血的雙眼惡狠狠的盯著賀湛。
這話他簡直不要太熟悉。
每次當他欺負彆人,將那些狗踩在腳下的時候,他最喜歡說的話,就是這句。
對方認識他!
而且惡意很大。
“你是誰?”
傅庭修仔細看了賀湛片刻,愣是沒有回憶起對方是誰。
他所有記憶中,根本沒有這張冷白俊美的麵孔。
他根本就不認識這人。
賀湛在傅庭修身邊蹲下,修長的手指捏住傅庭修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就直接將他下巴捏脫臼了。
“嗯……”
傅庭修隻覺一陣劇痛,悶哼出聲的同時,就連口水也隨著脫臼的下巴,從嘴角流傳。
賀湛嫌惡的收回手,笑的一臉凶惡邪冷,活脫脫大反派本派。
“你手上沾滿了鮮血,腳下踩了無數屍骨,欺負坑害過那麼多人,你怎麼會記得我是誰。”
“你隻要記得,我父母和妹妹三條命,你欠我的。”
傅庭修聽言,直接哈哈哈大笑起來。
他不能說話,也就沒有略略略的發聲,隻是用那雙滿含嘲諷不屑的惡意眼神,看著賀湛。
仿佛在說:我既然能殺了你爸媽和妹妹,同樣能碾死你。
賀湛眯起眼睛,哪怕心中殺意滔天,卻並沒有被輕易激怒。
因為他很清楚。
現在不是殺傅庭修的時候。
這裡是傅庭修的家,他和明笙都是外來者。
現場還有這麼多人。
如果他現在趁機殺了傅庭修,根本沒辦法完美犯罪,不留痕跡。
不過……
賀湛眼神冰冷狠辣的,一拳砸在傅庭修那張令他作嘔的臉上。
不可以殺,但發泄一下,提前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
賀湛就這樣一拳右一拳的,砸在傅庭修臉上和身上,就好像打沙包一樣。
拳拳到肉,血液噴濺,血腥至極。
傅庭修被明笙淹的早就力氣全無,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隻能猶如待宰的羔羊,任由賀湛當沙包打。
疼的他嗷嗷的哼哼,嘴裡罵的無比臟。
偏偏隻能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明笙在走回躺椅上坐下,抄起桌上的紅酒杯,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愜意的小酌,欣賞著這狂暴的現場動作片。
彆說,這可比看電影刺激有趣多了。
果然電影源於生活。
但其實,生活遠比電影更加荒謬殘酷。
等賀湛打夠了,傅庭修也暈過去了。
明笙看了下,不愧是劇情中能和男主都到最後的反派,確實與男主之間有一定的持平力量。
她打了傅庭修多少頓了,都沒能打斷他一根肋骨。
可賀湛呢?
竟然成功打斷了傅庭修兩根肋骨。
賀湛蹙了蹙眉,心道,果然男主光環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