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不介意給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將獨屬於宮門的這把刀,變成自己手裡的刀。
好歹是宮遠徵最在意的哥哥,她要用刀的話,自然先從有關係的刀裡挑選。
威壓一收,宮尚角終於整個人猶如剛從水裡打撈出來一樣,癱軟倒在地上。
全身手腳都是軟的,就像是被抽乾力氣的後遺症那種。
最後還是宮遠徵這個坑哥的,終於良心發現,反應過來,屁顛屁顛跑過來,將渾身潮濕癱軟的宮尚角攙扶起來。
正巧金複這時搬來一把,上品紫檀木打造的太師椅。
宮遠徵在那一看就不好打理的珍稀奢華沙發,和這紫檀木椅子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
將自家哥哥扶到椅子上坐下。
此時隻想在柔軟的沙發上躺靠舒服一下的宮尚角,無奈的看了渾然不覺的遠徵弟弟一眼。
“遠徵弟弟細心了。”
宮遠徵沒聽出是言外之意,驕傲的說:“自然,對哥的事,我從來都是最上心的。”
宮尚角垂眸,看了看座椅,默默道,嗯,這話我從前信,今日開始,不信了。
“徵公子,我家公子這是怎麼了?”
金複看到宮尚角這狼狽無力的模樣,急切的出聲詢問。
宮尚角為了自己的臉麵,宮遠徵為了自家哥哥的臉麵,兄弟倆一致齊聲道。
“無事。”
宮尚角現在隻想回去,躲起來自己一個人,緩一緩今天被創到破碎的本心,和三觀認知。
不過還不等宮尚角借口撤退閃人,就聽金複回稟道。
“公子,屬下路過執刃殿的時候,正好看到少主在選新娘,然後羽公子讓人抬著他,衝進了執刃殿告狀……”
原來在明笙和宮遠徵待一起的這段時間裡,女客院落那邊,已經讓所有新娘,隻穿一件白色裡衣,不施粉黛,素麵朝天的聚在一起,經受一輪一輪的檢查和測評。
從身高體型,身上是否有異味,測量檢查身材、牙齒、皮膚。
甚至還要為所有新娘診脈,看她們身體是否有問題,是否好生養,是否是易孕體質。
從而給新娘們評出金牌、玉牌、木牌,三個等級。
再給新娘們喝下宮門秘製的調理身體的湯藥。
然後帶去執刃殿,最好的金牌站在最前麵,依次是玉牌、木牌,先供宮喚羽這個少主挑選。
本來新娘少了一個,女客院那邊的管事嬤嬤,按照規矩,肯定是要派人過來,提醒宮遠徵將新娘送過去參加評選檢查的。
但因為宮遠徵今早抓刺客那麼一鬨,還當眾打的宮子羽吐血,讓女客院的下人根本不敢在這個時候,來徵宮觸黴頭。
隻好先裝作沒想起來,直接將明笙排除了。
至於到了執刃殿,若是執刃和長老們問起,要怎麼決定,那就是他們這些掌權者的事了。
反正她們這些小人物,才不去當炮灰找死。
小人物也是有小人的活命技能的!
金複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均是麵無表情的三人。
怎麼這新娘的氣勢看起來,絲毫不輸於公子和徵公子,甚至隱隱有更勝一籌,叫人無端更懼怕的感覺……
宮尚角沉默了一瞬,道:“讓你來找我們過去了?”
金複連忙收斂飄飛的思緒,垂首應道:“是,還有徵公子帶回宮的新娘也要一起去。”
“而且看樣子,執刃和長老們對徵公子重傷羽公子一事,很生氣……”
宮尚角不確定的看向自家弟弟:“遠徵弟弟,你真的將宮子羽傷的很重?”
宮遠徵坦然的點頭:“我就是奔著讓他在床上躺一個月,下不來床去的,不過是內傷吐血而已,其實也不算很重,好好養養就好了。”
“反正宮子羽就是一個廢物,本來兩三個月都不練一次武,現在不過是半年無法練武而已,於他而言也沒什麼。”
宮尚角:……
懂了,看來確實是傷的有點重了。
隻怕長老院和執刃,這次是要一個交代了……
宮尚角看向旁邊默不出聲,神色平靜鬆弛,讓人看不出什麼真實情緒的明笙,突然有些頭疼。
他有預感,若是明笙去了,執刃和長老們若執意要遠徵弟弟給宮子羽一個交代,要以宮規懲罰遠徵弟弟,怕是要完。
宮尚角此時還不知道,讓執刃和長老們玩完,現在根本不需要明笙出手,宮遠徵一個人,就能玩哭他們!
畢竟長老們不過是占了年歲高,輩分大而已,若說武功實力,還比不上宮尚角這個優秀年輕的一代。
至於宮鴻羽,本來就是個沒有什麼突出能力,武功能力都平平無奇的人。
宮遠徵現在去了執刃殿,完全碾壓所有人。
正當宮尚角在請明笙一起去,和不讓明笙去之間,猶豫徘徊時,宮遠徵已經先一步開口了。
“笙笙,那我去去就回,你用不理會那些老不死的,免得去看了還汙了你的眼。”
“我現在可不再是他們能隨意對待,肆意欺負的宮遠徵了。”
他現在已經不用對這些,對他本來就不好的‘家人’手下留情了。
就算他還沒來得及重新研發煉製全新的,就是百草萃也無法抵禦的毒藥,可他現在有三十年內力,還有至強的功法傍身,收拾那些老家夥,輕輕鬆鬆!
也是宮遠徵不知道那個梗,否則明笙看他怕是要來一句,我現在是鈕鈷祿遠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