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是肯定要通報的。
在執刃和長老們一大群人過來的時候,就有侍衛進徵宮通報了。
宮遠徵本來正在藥房配置新的毒藥,才沒空理會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但聽到侍衛第二次過來通報,知道那些人堵在徵宮門口吵吵鬨鬨,怕他們最終闖進來,礙了明笙的眼。
宮遠徵就帶著火氣的扔下手上的藥材,滿臉陰鷙的走了出去。
他先是去了主院。
想看看明笙在做什麼,結果看到守在院子入口的水容。
“你怎麼在這守著?夫人呢?”
水容道:“夫人說要打坐練功,讓奴婢守著,不讓人打擾。”
宮遠徵聽言,腳步一頓,目光越過院子往屋內看了眼,隱隱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到坐在床榻上打坐的紅影。
宮遠徵便沒進去打擾。
“那你守好了,夫人出來記得來通知我。”
“是,宮主。”
宮遠徵又風風火火的離開,氣勢洶洶的朝著徵宮大門口而去。
笙笙在練功,他得趕緊將那些礙眼吵鬨的人趕走才行。
可不能讓這些家夥打擾了笙笙!
“吵吵鬨鬨,像什麼樣!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宮遠徵一出來,就氣場全開的教訓人。
他站在台階上,一群侍衛背後,高高在上的看著下方所有人。
那傲然陰沉的姿態和神色,任誰都能看出他在指桑罵槐。
長老們頓時心口一堵,脾氣最暴躁的花長老第一個破防。
“宮遠徵!你放肆!”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居然如此沒規矩!你給我下來!”
雪長老看著一身廣袖華貴紅衣錦袍,好似哪家權貴家族出來的尊貴小公子的宮遠徵,有些愣神。
這是宮遠徵那小孩?
不會是被人假扮頂替了吧?
月長老看著這樣滿身威儀尊貴,氣勢逼人的宮遠徵,也有些回不過神。
宮鴻羽也愣了一下,隨即蹙眉,宮遠徵這個樣子看著怎麼好像要搞事……
宮喚羽看著好似變了個人的宮遠徵,眼底暗光浮動,隱隱帶起一絲興奮。
宮遠徵不會真的要反了這宮門吧?
反了好啊,那他或許可以和宮遠徵合作試試?
宮紫商驚呆:“嗷嗚~這是哪來的氣勢逼人,尊貴貌美的貴公子……你一定不是宮遠徵,他可從來不會這樣打扮~”
宮子羽也懵了,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我沒看錯吧,宮遠徵居然穿了一身紅衣華裝!”
“他該不會是製毒製到走火入魔,自己中毒了吧!”
這話倒是拉偏了不少人的思緒。
一個個眼露疑惑和猜疑的看著宮遠徵。
還真猜測,他是不是自己研製什麼毒藥,在這過程中,中了毒,腦子出了問題?
宮遠徵被一群蠢貨用一種你腦子壞掉了的眼神看著,差點氣的跳腳。
“宮子羽你才走火入魔!你個蠢貨!”
宮子羽見此,反倒鬆了口氣:“看來沒有走火入魔,那我就可以繼續找你算賬了!”
“宮門禁止內鬥,你卻將我打成重傷,宮遠徵,你該當何罪!”
宮遠徵直接忽略了長老和執刃,站在台階上,高高在上的睥睨著宮子羽,不屑的說。
“你包庇無鋒刺客,阻止我捉拿刺客,打你如何?”
“無鋒是宮門的仇敵,我父親,尚角哥哥的父母弟弟,還有宮門裡無數族人,都是死在無鋒刺客兵刃之下。”
“你若是站在我們所有人的仇敵那邊,自然也就是我們的仇人,我就是殺了你,也是理所應當!”
說到這,宮遠徵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
最後落在宮鴻羽身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陰冷笑容。
“執刃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宮鴻羽麵色一沉,宮遠徵這是故意挑撥離間?
想置子羽於不義,在這宮門沒有立足之地啊……
宮遠徵性子直,單純,雖然聰明敏銳,但沒有人教導的話,絕對說不出這樣似是而非帶有算計的話。
是誰?
難道真是尚角?
宮鴻羽想到宮尚角這些年來,為宮門兢兢業業的拚搏,對他和長老們也非常尊重聽話,一心為了宮門。
不會是尚角。
那會是誰?
宮鴻羽突然想到宮遠徵帶回徵宮的新娘……
“宮遠徵!你胡鬨什麼?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
宮鴻羽還沒說話,雪長老就先嗬斥出聲。
月長老也道:“遠徵,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子羽怎麼可能包庇無鋒的刺客,這樣不利於宮門團結的話,還是不要說才好。”
“而且你這樣對執刃說話,實在太不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