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小扇升仙位以後,她為妖的時候,因為自己的私心讓神秘之境陷入絕境,上界封仙位的時候,天帝罰她用自己的內膽複活神秘之境所有生靈。
從此以後,她不可離開神秘之境,她成了神秘之境新的守護之仙。自此,清淮與她再無相見的可能。
清淮半生修為儘毀,從此,他隱居山林,潛心修煉,隻盼能得道升天,就算他與小扇再無塵緣,也希望自己能有朝一日與她成為仙友,見上一麵。
他們的結局令洛青鳶唏噓,她與林初棠最後的結局或許亦是如此,永無相見,可能才是最終歸宿。
洛青鳶肉身受傷以後,司命儘全力為她療愈,她仍然不能痊愈,天雷劫本不是凡體能擋,她扛下那一道天雷,深入五臟六腑。
清淮有術法抵擋,雖然,毀了修為,身體亦是無大礙,而洛青鳶付出的代價比較大,即使,司命用靈力修複亦不是馬上能將她治好。
司命隨著洛青鳶一同回到將軍府,沒人知道司命是為了給洛青鳶療傷。洛青鳶不想林初棠擔心,她儘力保持正常。
為了不讓他看出自己的蒼白,她用胭脂遮蓋。正是此舉,二人之間又生嫌隙。
林初棠不知小扇和清淮去了何處,洛青鳶告訴他,他們去彆的地方收服妖魔,林初棠知曉他們一群人都是修行之人,降妖除魔自是責任,他絲毫沒有懷疑。
隻是,司命來到府上以後,府上的閒言碎語又開始蔓延。
洛青鳶受傷回來以後,她每日亦是沒有什麼事可做,便又重操舊業,在府邸附近開了一家草藥鋪子。林初棠以前教過她認識一些草藥,風鈴鎮的時候,她們院子裡種的那些花花草草,亦有不少珍貴藥草。
她閒來無事,指揮著下人將後院歸置出來,種上了不少的草藥。林初棠和千裡整日去軍營操練,早出晚歸。霽禾與萬山又要去學堂,府上亦如當初的邊疆,隻剩下洛青鳶和司命。
二人時常一起打理草藥鋪子,在後院種植草藥,閒時,還會一起下棋博弈,二人在府上愜意的生活,倒更像是夫妻相處。
如此一來,府上之前在邊疆伺候過的丫鬟們,背後議論紛紛,之前,洛青鳶和清淮既是如此,如今,清淮走了,又來一個男子。
那個小丫鬟低著頭與另一個丫鬟竊竊私語,“我們將軍脾氣可是真的好,你不知,夫人在將軍出征的時候,就與一個男子孤男寡女相處好些日子。二人一起打理草藥鋪子,夫人每日還給他送飯,不知情的當他二人是夫妻呢?如今那個男子離開了,現在不知夫人從何處又帶回來一個。你說大人平日對夫人寵著慣著也就罷了,如此三番五次帶男子回家,他亦是忍得下去……”
“可不是,將軍在外倒是威風凜凜,回到家,見到夫人就像老鼠見了貓……就是給他戴綠帽,他亦是敢怒不敢言……”
兩個丫鬟聊得熱火朝天,低沉的笑聲不時傳來,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然離他們身後不遠的林初棠。
林初棠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臉色陰冷,一雙眼逐漸猩紅。
“你們在胡說什麼?”林初棠的聲音帶著憤怒,他咬著牙強忍怒火。
“將軍……”兩個小丫鬟嚇得渾身發抖,哐當一聲跪倒在地上,“將軍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們若再胡說,本將軍這府上留不得你們……”
說完,他拂袖轉身離去,留下兩個小丫鬟癱倒在地。
這些話刺激到林初棠,他步履匆匆朝後院走,千裡腳步錯亂跟著他。他知曉林初棠心中窩了火,他急忙勸解,“哥哥,你莫生氣,那兩個小丫頭胡說之言……”
林初棠並不理會千裡,他陰沉著臉隻管穿過一條條長廊,清風掀起他的青灰色衣袍,他每走一步都帶著火焰那般。
後院紅色亭子裡,洛青鳶手中搖著玉扇,愜意自在與司命下棋對弈,二人相處異常和諧,眉眼流轉間,輕帶笑顏。
身旁的清茶,輕煙繚繞,此時,他們身邊沒有旁人,二人相處起來亦是鬆懈。
司命抬起一手二指夾著一枚黑氣棋子,他撚起衣袖將手中棋子緩緩落於棋盤,“仙子,凡間日子,你亦不覺著無聊。”
“笑看人間沉浮事,閒坐搖扇一壺茶,何來無聊,仙君,你確定要落於此?”洛青鳶嘴角微微泛起一點笑,她拈起白色棋子意味深長看向司命。
“落棋不悔……”司命淡淡一笑,注視洛青鳶。
“如此,此局你可必輸。”洛青鳶輕輕將手上的白子落下,棋局勝負已定,洛青鳶福手一禮,“承讓。”
“輸給仙子,心服口服……”司命目光停在洛青鳶身上,洛青鳶垂下眸眼,她將手中棋子放於棋碗之中。
司命的手伸向洛青鳶旁邊的棋碗,猝不及防,他握住洛青鳶的手,洛青鳶大驚,她抬眸與司命相視。
“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