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廳,桌上擺滿美味佳肴,眾人圍坐下來。
林初棠與洛青鳶作為府上的主人,卻遲遲沒有起來用早膳,霽禾掃視一眼屋中,甚是奇怪。“哥哥與姐姐還未起來?”
一個丫鬟吟吟一笑,她挨著霽禾俯身湊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霽禾的臉上逐漸漾起淺笑,丫鬟告知她清晨撞見的趣聞。如此看來,哥哥與姐姐解開誤會了。
千裡端著粥碗的手停滯一下,“你傻樂什麼?”
“哎呀,你管我……”霽禾垂下眼眸,輕輕的閉閉唇,嘴角忍不住又揚起弧度。
“有病……”千裡橫她一眼,自顧喝起清粥。
清淮環顧一眼,甚是奇怪,“前輩與小林公子還沒起來嗎?”
“清淮哥哥,你管人家夫妻二人作何?”霽禾始終憋著笑,她忍不住回應清淮。
千裡眉頭緊皺,眸子裡帶著一絲嫌棄睨一眼霽禾,這丫頭憋著什麼壞。
霽禾身後的丫鬟,看著幾個男子愣愣模樣,忍不住掩嘴偷偷藏笑。
千裡更覺得奇怪,“莫名其妙。”
霽禾清清嗓子,吩咐下人道,“一會兒,你們將早膳端去哥哥與姐姐房中。”
“是!”丫鬟側身拘一禮應和。
桌上三個男子都有些迷蒙,也不知現下情況。直到早膳用完,林初棠和洛青鳶仍然沒有出現。
早膳後,千裡去了軍營,萬山有一個詩會,也離開府上,霽禾回到她的院中。
唯有清淮一人來到長廊涼亭處,昨日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司命如今也沒有回來,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陽光明媚,清晨的露珠被曬乾,枯黃的落葉在院中紛紛揚揚。
清淮剛喝下半盞茶,長廊中,林初棠和洛青鳶並肩而來。
林初棠哈欠連天,像是沒有休息好,他半睜著眼和清淮打聲招呼,“清淮哥哥。”
他行至清淮旁邊坐下,自顧倒一杯茶水,接著又捂著嘴打一個哈欠。
清淮定定看他半天,“昨晚沒休息好?早膳你與前輩也沒有用?”
洛青鳶有些不自在,她掀一下紫色金絲線玉蘭花紋錦袍裙擺,神情自若坐在林初棠身邊。
“昨晚……睡太遲了……所以……起晚了些……”林初棠支支吾吾說道,一雙眼睛偷偷朝洛青鳶瞄,嘴角的笑怎麼也抑製不住。
“前輩也未休息好?”清淮側顏看向洛青鳶,她看著也沒有精神。
洛青鳶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垂著的眼眸,睫羽顫動幾下,一手輕拈起麵前的茶杯,故作鎮定的抿一口茶水。
“清淮哥哥,今日天氣不錯……”林初棠冷不丁冒一句岔開話題。
“天氣?”清淮甚覺奇怪看向林初棠,不懂他冒出這樣一句話什麼意思。
“就是,我的意思……天氣好,天氣好……適合……適合遊玩……”林初棠想不到說辭,越說越離譜。清淮眉頭微蹙,更加不懂他的意思。
洛青鳶輕抿一下唇,她打斷林初棠的話,“清淮公子,可曾想到應對你師父的法子。”
洛青鳶的話讓清淮不再糾結林初棠莫名其妙的話,他搖搖頭有些無奈。
林初棠如釋重負,他大口喝杯茶,心虛撫撫心口,目光又投向洛青鳶,一臉春風。
清淮歎息一聲,“此事確實棘手。”
洛青鳶的目光掃過林初棠,他呆呆的模樣有些憨傻,他朝洛青鳶暗送秋波眨一下眼,洛青鳶瞪他一眼,他垂下眼,嘴唇上下抿了抿偷偷藏笑。
清淮全然沒有發現兩個人的這些小動作,他一本正經與洛青鳶商議著關於齊沐心與無塵天師的事。
見著四下無人,司命幻化出來,他突然的出現,洛青鳶心裡一緊,眸眼裡閃過一絲驚慌,唇角不自在的揚一下,怯怯喊一句,“師兄……”
司命一臉煩惱,並不關注洛青鳶,他圍坐下來,沒好氣拍一下桌子,“真是可惡,若隻是那個妖道,一掌便可解決,如今,他卻附身凡人……”
“司君前輩,我與前輩正在愁這件事,奪舍之術該如何才能破解?”清淮附和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