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棠和洛青鳶相互依靠,還未享受片刻安寧,一陣煙雲飄來,司命不合時宜出現在房中。
他眼眶微紅站在林初棠的麵前,看著床上睡著的洛青鳶,滿目幽怨。
林初棠抬眸見他,驚厥緊繃身子,壓低聲音質問道,“你……你有沒有點禮法……雖然,你乃修道之人,有些術法,也不能如此沒有禮貌,毫無顧忌擅闖他人房間……阿鳶需要休息,你莫來打擾她……”
林初棠眸子泛著微怒,他幾次三番擅闖他人房間,多少有些不知禮義廉恥。
“你最近去了何處?”司命根本不理林初棠,寒冽的眸光定格在洛青鳶酣睡的麵目上。
這幾個月,他上天入地的尋她,此刻,他隻想聽她一個解釋。
“阿鳶去何處與你有什麼關係?”林初棠眼見他要驚擾洛青鳶,他的怒氣升騰。
他從洛青鳶手中抽出雙手,站起身麵對司命,與他相對而立,“你莫再胡言亂語,先前,你說些奇怪之言,害我難過許久,如今,你又來尋釁挑事……”
“我問你……你去了何處?”司命不瞧一眼林初棠,手上衣袖一甩,林初棠被他掀開幾步之遙,他隻是紅著眼眶,緊緊盯著床上的洛青鳶。
洛青鳶微微睜開雙眼,為了隱匿自己與孩子的行蹤,她消耗了不少法力。
力求孩子不被發現,並且平安長大,她將身上所有的神力全然渡給孩子。生產帶來的消耗,為了趕回來,她還未調養好身子,便動身回到將軍府。
此時,她很虛弱,沒有神力加持,加上這些年,喪失法力護體,受過的傷痛與如今消耗,她已是虛弱不堪。
麵對司命的質問,她強撐身體坐起來與他辯駁,“師兄,我不必何事都需要向你報備,你越界了……”
“當真是我越界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說。”司命不依不饒,猩紅的眼底染上風霜。
“你什麼意思?甚是奇怪,我亦不管我的娘子去何處,有何事。你不過與她隻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妹而已,你有什麼資格管?”林初棠踉蹌幾步,行至床邊,坐下身將洛青鳶護於懷中。
林初棠仰頭與司命互視,二人眼中的星火碰撞出怒意,誰也不肯罷休之勢。
司命輕蔑俯視林初棠一眼,目光移向洛青鳶,“我不管你這段時間做了什麼,如今,一切明朗,你與我走,今日,必須做一個了斷……”
聞言,林初棠瞬間慌了神,放在麵前的手緊了緊,手上青筋暴起。“什麼叫做一個了斷,阿鳶憑什麼跟你走?”
洛青鳶看到司命眼神堅定,表情嚴肅,她望著他說不出一句話,倔強的眼中不斷噙淚。
司命見她無動於衷,他手上揮出一袖,林初棠被他給甩出床沿。林初棠踉蹌著前傾幾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司命不由分說牽起洛青鳶的手腕,用力一把將洛青鳶從床上扯下來。
“你乾什麼?你放開阿鳶……”林初棠崩潰,他不知這個男子發什麼瘋,為何想要帶走洛青鳶。
他再次朝他們奔去,司命再甩一袖,林初棠跌撞著摔倒在地。
司命握上洛青鳶手腕的時候,感覺到不對勁,他眼神疑惑,“怎麼回事?你為何如此虛弱?”
洛青鳶用力甩開他的手,赤足站在床下,她紅著雙眼執拗盯著他,“你曾說過不會阻我,為何你又要背信棄義……”
“你到底怎麼了?你的傷勢已經痊愈,你為何又如此虛弱?”司命憋屈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林初棠搖晃著從地上爬起來,他行至司命麵前,擋在洛青鳶身邊,“你到底想乾什麼?”
“讓開!”司命怒視一眼林初棠,再次伸手推開他。
林初棠一個趔趄,撞到梨木桌角上,鑽心疼痛讓他眉目緊皺。
“你彆欺人太甚!”洛青鳶退到林初棠身邊,她攙扶住林初棠,滿是怨恨瞪著司命。
“你還要護著他?你是鐵了心不肯走?”司命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我之間如何約定?你不可出爾反爾。”洛青鳶大聲質問。
“好……既然,你還不肯死心,那你就繼續享受這世間帶給你的苦痛。看來你沒有嘗儘世間的苦,我成全。”言畢,司命旋轉出一掌,透明的清流直擊洛青鳶而來,他準備再次封印洛青鳶的法力。
洛青鳶沒有任由他的擺布,隻見她雙手纏繞運出靈力抵抗,霎時,兩股強大氣流碰撞在一起,整個屋子泛出耀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