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上將這兩年的體態發生了極為明顯的變化,那發福的模樣簡直讓人瞠目結舌,往昔那健碩的身體早已不複存在,如今的他就好似一座龐大的肉山,臃腫的身軀沉甸甸地坐在那間巨大的會議室裡,會議室的一麵牆被全息屏幕所占據,那屏幕上此時正播放著廣場上歡迎陳楚的影像,每一個畫麵都清晰無比,剛才在廣場上發生的一幕幕場景,就如同近在眼前一般,被瓦格上將儘收眼底。
從刺客操控冰錐刺向陳楚的那一刻起,瓦格上將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隨著事件的發展而劇烈起伏,就像坐過山車一樣。當看到冰錐那鋒利的尖頭準確無誤地刺中陳楚時,瓦格上將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難以抑製的興奮,他就像一隻看到獵物即將落入陷阱的老狐狸,激動得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那一瞬間,瓦格上將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所期望的結果即將達成,心中滿是即將勝利的竊喜,然而,陳楚卻並沒有如他所願地倒下,而是頑強地屹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瓦格上將那剛剛湧起的興奮勁兒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澆滅,他滿臉失望地又緩緩坐了回去,那沉重的身軀落座時發出的沉悶聲響,仿佛是他內心沮喪的歎息。
在陳楚與刺客纏鬥的過程中,瓦格上將的內心再次被希望填滿,他深知冰係異能者的厲害之處,在纏鬥中,他們就像是掌控冰雪世界的精靈,可以隨心所欲地在空中幻化出各種各樣致命的冰淩、冰錐和冰刃等武器。
瓦格上將緊緊地盯著全息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心中暗自期盼著刺客能夠憑借冰係異能的優勢將陳楚徹底擊敗。可是,陳楚卻以一種近乎野蠻的方式突然結束了戰鬥,這完全出乎了瓦格上將的意料,讓他大為震驚,那一瞬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滿是驚愕之色,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震驚之餘,瓦格上將決定按兵不動,他在等待著陳楚和刺客之間可能會有的交流,實際上,他有著掌控刺客生死的能力,在刺客的牙齒裡麵,他秘密植入了一顆毒膠囊,隻要他輕輕按下手中的按鈕,那顆毒膠囊就會瞬間爆炸,刺客的生命也就會隨之消逝,他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是因為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陳楚在這種情況下會說些什麼,他試圖從陳楚的話語中探尋出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信息,然而,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陳楚居然如此乾脆利落地直接踩死了刺客,這一幕就像一道冰冷的電流,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讓他的背脊一陣發冷。
瓦格上將立刻意識到,陳楚的這一行為將會對其在公眾麵前的影響力產生巨大的顛覆作用,他原本以為陳楚會按照常規的方式處理刺客,比如審訊、揭露背後的陰謀等等,這樣他就可以從中找到一些可乘之機,可是陳楚的做法完全打破了他的預期,讓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陳楚僅僅用一句話就輕鬆化解了可能出現的危機,這讓瓦格上將的內心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
整個過程對瓦格上將來說,就像是一場無比刺激卻又充滿挫敗感的過山車之旅,他的內心充滿了憤怒,這種震怒已經達到了極致,他怎麼也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當年,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將一個原本已經被判定為死人的陳楚宣傳成了戰神,那是一個隻存在於他編造的故事中的英雄形象,本應該永遠被塵封在曆史的塵埃之中。可如今,陳楚卻像一個從地獄歸來的複仇者,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對立麵,這讓瓦格上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最讓瓦格上將無法容忍的是,陳楚當眾處死刺客的行為,而且居然連審判都懶得進行,在他看來,陳楚這麼做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陳楚很可能已經猜到了刺客是受誰指使的,而這種當眾處死刺客的方式,無疑是對他的一種公然藐視,這就像是陳楚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讓他的尊嚴掃地。瓦格上將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青一陣紫一陣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心中充滿了對陳楚的怨恨,同時也夾雜著一絲對自己失算的懊惱。
他開始在腦海中瘋狂地思索著應對之策,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憤怒的火焰,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他深知陳楚的歸來將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他必須想辦法重新掌控局麵,不能讓陳楚就這樣輕易地破壞他精心布局的一切,可是,陳楚的出現和他那一係列無法預測的行為,讓瓦格上將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找不到方向,這種無力感更是加劇了他內心的憤怒和焦慮。
瓦格上將的思緒開始飄回到過去,他想起了當初自己是如何謀劃將陳楚塑造成戰神的。那時候,他以為自己可以完全掌控這個虛假的形象,利用這個形象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然而,現在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陳楚不再是那個任他擺布的死人,而是變成了一個強大的對手。他的內心充滿了不甘,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卻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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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全息屏幕,此時屏幕上的陳楚正被民眾歡呼簇擁著,那場景讓他感到無比刺眼。他咬了咬牙,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陳楚付出代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重新奪回主動權,將陳楚再次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這種想法在他的心中不斷地膨脹,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但是,他也知道,陳楚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必須要小心謹慎,製定出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才行。
瓦格上將坐在那裡,身體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還保持著鎮定,但內心的憤怒、怨恨、焦慮和不甘卻像是洶湧的岩漿,在他的體內劇烈地翻滾著,隨時都有可能噴湧而出。
瓦格上將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全息屏幕,仿佛要將陳楚的身影看穿,試圖從陳楚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中找到他的弱點,可是陳楚那自信而又威嚴的形象卻讓他越發覺得無從下手,這種挫敗感讓他的內心更加煎熬……
……
拉攏陳楚!
瓦格上將正深陷於焦慮與挫敗交織的泥沼之中,他那肥碩的腦袋裡像是有一道閃電突然劃過,一個念頭乍然浮現拉攏陳楚。
在瓦格上將原本的盤算裡,他可不需要一個活生生的超級英雄,可事與願違,此刻陳楚就這麼活生生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高峰,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超級英雄,眼下麵對這樣的局勢,當務之急就是要避免和陳楚發生正麵的衝突,而在他想來,唯一可行的途徑就是先把陳楚拉攏過來,然後再瞅準時機,神不知鬼不覺地讓陳楚再次消失,永遠成為一個死人。
可這事兒哪有那麼容易呢?
陳楚看起來絕不是那種能輕易被拉攏的人,從其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行事作風就可以看出來,瓦格上將心裡跟明鏡兒似的,要想把陳楚拉到自己這邊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就在瓦格上將在這拉攏與放棄之間患得患失、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邀請函,邀請函是首相發出,邀請他參加陳楚歸來的歡迎宴會。
去還是不去呢?這個問題在瓦格上將腦海裡不停地打轉。
廣場的戰鬥之後,瓦格上將的心裡突然湧起一種不敢麵對陳楚的念頭,他隻要一閉眼,陳楚踩碎刺客腦袋的那幅畫麵就會清晰地出現在眼前,那畫麵實在是太過震撼人心了,陳楚當時的眼神冷酷而決絕,腳下的力量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那紅白之物從刺客腦袋裡流出的場景,如同惡魔降臨人間的景象。每每想到這裡,瓦格上將就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冒出來。
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碩大的身軀每走一步都讓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他內心糾結的回響。
如果去參加晚宴,必然會與陳楚見麵,他想象著自己和陳楚麵對麵時的場景,陳楚那犀利的眼神會不會一下子就看穿他的心思呢?
要是陳楚拒絕他的拉攏,這不僅會讓他在陳楚麵前暴露自己的意圖,還可能會引起陳楚的警覺,讓他日後的計劃更加難以實施,而且,陳楚那狠辣的手段,讓瓦格上將心中實在是有些發怵,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衝動而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可是,如果不去呢?瓦格上將又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拉攏機會就這麼白白錯過實在可惜,說不定陳楚在晚宴上心情大好,自己就有了可乘之機,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再想找這樣合適的場合就難了,陳楚就像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隻要一天不把他控製在自己手裡,瓦格上將就一天不能安心。
瓦格上將坐在椅子上,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臉,那臃腫的臉被揉得變了形,他的眼神中滿是猶豫和不安,一會兒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陳楚;一會兒又滿是擔憂,害怕陳楚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甚至還會當場和他翻臉。
瓦格上將此時就像是站在一個岔路口,不知道該選擇哪條路才好,每一條路都充滿了未知和危險。
瓦格上將的內心就像被暴風雨肆虐的海麵,波濤洶湧,難以平靜。他既害怕去了之後會麵臨的種種風險,又擔心不去會錯失良機。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他坐立不安,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希望與恐懼之間來回掙紮,始終無法做出一個決定。
現在,瓦格上將心中的憂慮如同層層烏雲不斷堆積,他所擔心的不再僅僅是陳楚一人。納爾遜上將和首相也悄然進入了他擔憂的範疇,如果這二人與陳楚聯手,那局勢就如同多米諾骨牌即將崩塌一般,事情可能會以一種無法控製的速度急劇惡化。
“這會不會是一個鴻門宴?”這個念頭在瓦格上將的腦海中如同一道驚雷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