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因為有事情所以沒問你,可不可以和我講一下丟失那天遇到了什麼事嗎,或者說……”
楊少川陪思月買了點辣條,然後過了橋之後,倆人沒什麼話說了,而且本來就是彼此自己,遇到同樣一件事,在沒有說清之前,就會變得不知該如何與對方說話了。
“那天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思月趴在橋上,這時候他已經知道楊少川為什麼要和他一起走了,做好心理準備了,總是逃避是沒用的,隻是他想著想著,忽然感覺想不起來那天發生什麼了,就隻有個模糊的人影,“好像是個姐姐。”
“啥玩意?你給了一個姐姐?”楊少川眯著眼,把頭探到他麵前,“你把我衣服裡的東西送給一個什麼姐姐了?”
“不是我送的……總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我想不起來了呀。”思月說著說著越想越著急。
“哎……”楊少川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也是不小心的,有時候彆說是小時候的自己,即便是長大後的自己,也常常會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弄丟東西,這是很煩惱的一件事。
曾經也買過提高記憶的魚肝油,可是他要麼忘記了吃,要麼就是吃了卻忘記吃沒吃,弄丟東西這種事,如果有人問在哪裡丟失的,這是最愚蠢的問題,如果知道在哪丟的,那就不會丟了。
“我賠給你吧……”思月也知道那東西對楊少川的重要性,不然就不會一直被追問了。
“算了算了。”楊少川想起李清風說的,東西會過段時間就回到自己手上了,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他把後麵的事給算到了,想必不會坑他五百塊錢的吧,想著楊少川搖搖頭,然後拉著思月走了。
經過一家香包店的時候,楊少川停留了一會,買了三個小香包,然後放身上,他看了眼思月,笑笑給了他,他稍稍吃驚,但還是說了句謝謝接受了,倆人在車站旁的小烤攤上買了點炸串吃,一毛錢三個的再劃算不過了。
趁車還沒來,楊少川和思月就去了候車室裡的書店待著了,思月心裡有些自責和愧疚,不敢和楊少川說話,隻能默默在旁邊看書,他被沮喪的情緒包裹著,楊少川在旁邊都明顯察覺到了,小的時候總是把尷尬和其他負麵情緒傳給彆人,如果有積極正麵的能量的話,他會稍微好一些,但楊少川明顯不是。
長大一些之後,楊少川學會了控製自己的負麵氣場,全都壓縮在了自己體內,這樣一來,他能暫且不向外泄露,很好地和其他人溝通,不過也因此,他更容易在精神方麵出一些問題了。
看著思月這樣,楊少川覺得不太行,他打算用另外一種方式了,也是他不斷成長時候學習到的,算是一種特異功能吧……
“這樣是不行的。”楊少川歎口氣,將鴨舌帽放在書櫃上,忽然就變了一副表情,嘴角微微上揚,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個眼鏡戴上,仿佛變成了某劇裡的張老師,“你這孩子,學校老師沒有教你嗎,在和彆人相處的時候,你越覺得尷尬,就越不能冷場,因為冷場會讓彼此都尷尬。”
“可是我不知道說什麼哎。”思月撓撓頭笑道。
“比如你喜歡看什麼書,或者……”楊少川說著找到一本《哆啦a夢》遞給他,“推薦你喜歡的書給我。”
“啊,你也喜歡這個?我也喜歡!”思月很快就開心了,他抬頭看了看上麵,在書櫃翻找著,找到了《龍珠》,然後指給楊少川,“我還喜歡這個。”
“這個我也喜歡。”楊少川摸摸他的頭,把頭探出去看了眼汽車出發點,感覺差不多了,就拉著思月出去了,臨走時候,思月有些依依不舍,楊少川告訴他先回家,家裡有。
待楊少川和思月上了公交車,在書店的另一邊,有個男的拾起書櫃上的鴨舌帽,反正看了眼,然後戴在頭上,看著已經離去的楊少川二人,在身後跟了上去,當他離去之後沒多久,警察就已經找到這裡來了,隻是搜尋未果,在此地停留觀察著公交車,他們準備依次在車上尋找著。
楊少川上了車,也注意到了自己帽子沒拿,他看到身後那個人戴著自己的帽子,還時不時往這邊瞄,他心想這貨不會是小偷吧,沒見過找失主還把失主的東西往自己身上戴的,不過這小偷拿了帽子也就算了,還來找失主麻煩?
楊少川百思不得其解,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抓著思月的衣服,見那人也沒什麼動靜就沒再注意了。
楊少川剛準備閉眼休息一會,忽然感覺這個人戴鴨舌帽好像一個人,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但卻又想不起來了。
此時警察已經查完之前的幾輛車了,開始查到這裡了,鴨舌帽有些沒想到,警察會查的這麼快,他呆在家裡很久都沒出去,這一趟出去本來打算買點東西的,在學校附近看到一個人,並且認出了自己的帽子,意外跟著一大一小倆人來到了車站的書店,見他們要上車自己也跟上去了,他想知道對方有沒有自己的證據,他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同伴已經被抓了,隻有他還在躲藏著,尋找著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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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鳴排查了學校的監控,發現在案發夜間的時候一個戴鴨舌帽的少年,在門衛那裡竄動,然後去了教學樓,到了那裡就沒有他的身影了,又過了許久那個戴鴨舌帽的少年又跑了出去,門衛的安全形同虛設,他和劉奇互相看一眼,接著搖搖頭,之後對傳喚來的倆人分彆在兩個房間開始進行了問話。
“張閔,5月22日那天你去了哪裡?”
“範亦一,你在5月22日那天放學之後為什麼沒有直接回家?”
劉奇對張、範倆孩子詢問著,張閔的情緒比較低落,而且防線比較弱,稍微一點就攻破了,他說自己前兩天的時候去找了好朋友,但是沒說好朋友是誰,這個時候他還在隱瞞,於是劉奇說包庇同夥的話又是一條罪證了,張閔一害怕就說出來了,他說自己和朱沉一起抓了一個孩子。
張閔和朱沉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小的時候朱沉因為打架輟學了,之後倆人再也沒見過,後來再見便是在中學了。
對張閔來說,朱沉是自己既陌生又熟悉的朋友,很快二人便玩熟了。
朱沉拉著張閔去吃飯,花錢也是大手大腳,全然不顧自己在外辛苦的父親,而張閔確實心中一陣感動,沒想到那麼久沒見,對方還是跟自己那麼好。
朱沉在吃飯的時候對張閔說自己過去的事,還說認識了一些哥們,之後會拉著張閔一起去結交結交。
往往對於青少年而言,小小的恩惠便是深交了,張閔起初有些不情願,但是看到朱沉喝著酒肆意的表情,他又不忍去拒絕,想著也就是去交些朋友罷了,沒放心上。
但是張閔不知道的是,朱沉消失的那幾年已經不再是當初的他了。
在吃好喝好之後的張閔便跟著朱沉離開了,朱沉說帶他去個地方長長見識,到了地方張閔才知道是酒吧。
朱沉熟練地走進一個包廂,然後和幾個人寒暄了一會,張閔隻覺得氣氛壓抑,花花綠綠的燈光閃爍著,此時正是那些人跳舞的時候,他覺得晃眼便找地方蹲下了。
朱沉遞過來一根煙,張閔擺手示意不要,這地方太吵了,他說什麼對方都聽不見,朱沉點燃之後吸了一口然後把煙湊到張閔嘴邊,張閔猶豫一下便接過了,他喉嚨動了動,然後也跟著吸了一口。
張閔不是第一次學著抽煙,他在老家時候就跟著老爹抽過煙,但是被老媽暴揍一頓他便沒再抽了。
之後張閔漱了漱口回去了,但是在路上還在回憶著在酒吧時候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尤其是抽煙的時候,起初感受不到什麼,當它吐出煙氣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都升華了。
隻不過此時清醒過來會感覺到有些不真實,他並沒在意。
後來的日子也同樣跟著朱沉一起玩耍,抽煙,朱沉告訴他這種煙外麵買不到,以後還想抽的話就要花錢跟他拿了。
張閔隻是笑笑,並不覺得有什麼,雖然他覺得煙不抽沒多大事,但是朱沉給他的這種讓他回味無窮,甚至讓他有了一種願意花錢去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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