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熊孩子……不弄點傷不好受是吧?你媽知道了得多心疼!”
瞿亂在危急之時跑去了思月家裡,楊奇這天正在和朋友打麻將,眼看要糊了,一聽思月出事,頓時將麻將一甩,光膀子便飛奔了出去。
然後瞿亂還順便在路邊抓住個陌生人讓他報警並且一起過去,陌生人報警是幫忙了,但是並不願意過去,生怕摻和到彆人的事中。
瞿亂看了眼馬路對麵潘盼家,他也想過要去找潘盼,但是對方也隻不過和他一樣的孩子,處理這種事根本沒辦法,老師說的好,遇到危險打電話叫警察叔叔。
楊奇到了那裡之後就看到睡在地上的醉漢,還有倒了的屋門,裡麵是思月還有另外一個小孩,那小孩正在給思月用床單包著腳,不管怎麼包,始終有血滲出來。
思月看到了自己老爸,頓時恐慌了起來,趕緊把腳藏起來,可是一動就疼,使得他流出淚來,他不怕受傷,但是害怕被自己老爸看到,怕被責罵,比起受傷,家裡人對他的態度更讓他擔心和害怕。
楊奇這次見後倒是什麼都沒問,抱起思月就走了,然後瞿亂則是帶著屋裡的孩子把醉漢給綁起來了,邊綁還邊問小孩“什麼時候被這家夥給帶來的?你爸爸呢?”
“他就是我爸爸。”小孩指了指被綁起來的醉漢。
“哈?”瞿亂驚訝地歪歪頭,他以為思月是發現了人販子呢,這麼拚命,自己還跟著一起胡鬨,搞了半天……
“不過他是壞蛋……是壞爸爸……”小孩撅著嘴哭了起來,之後什麼都不願意說了。
過了許久警察來了,將醉漢給帶走了,並且讓瞿亂還有那個孩子來做筆錄,講講前因後果。
楊奇抱著思月在小衛生所裡,給他的腳縫上了傷口,然後還塗了藥水,思月此時早就沒有之前的衝動了,聽著爸爸各種凶自己,不知是傷痛,還是被罵的心裡不舒服,還是確實怕媽媽知道難受,各種心思紛雜,他一歪頭吐了起來。
“……這下好了,不亂跑了吧!”楊奇看著思月這樣也心疼,長歎了口氣,可憐巴巴的樣子,他的氣早就沒有了,就是嫌他總是惹事,總是讓自己受傷,真是操不完的心,更是恨他為什麼沒有能力保護自己。
“……”思月撅著嘴淚眼汪汪的,他都忘了自己怎麼忽然就一股勁上來,想去救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正在被家暴,太可憐了。
隻是忘了自己也還隻是孩子,想當英雄沒那麼容易的,他這次記住了,往後再也不那麼衝動了。
很多人認為第一次做到了的事,第二次就會習慣,但是正常來講,第一次做到了的事,若不是自己的本意,第二次基本不會再去做了,因為之後所付出的代價會在腦海裡不斷回旋,折磨著。
然後上午思月就一直在家待著了,本來他想去媽媽那裡的,現在也去不成了,隻好過兩天腳上不痛再去了,他挺想去媽媽那裡吃油餅的,這和在家裡的感受很不一樣。
之後陳雲回來,自然也是不知道思月的事情,楊奇千叮萬囑不讓告訴陳雲,怕她知道了難過,就像上次失蹤一樣,一直都不知道,讓陳雲生活在一個安全平和的世界裡。
每個人都想讓自己愛的人少接觸痛苦,悲傷以及顛覆三觀的環境。
楊少川有時候都不敢再去翻看任鳳萍的照片,以及她最後留下的信,那些都被他收了起來,儘量在平時看不到的地方,信上的內容他當初也隻是粗略地看了一遍,如今他回想起來,總感覺好像是相當明白自己一樣。
越是傷痛和美好的回憶,越是不敢去想,因為已經回不到過去了,隻能將它們封鎖麻痹自己,讓自己漸漸不再記起,否則自己就會變成隻能活在過去的瘋子,被執念所控製,後半生都痛苦掙紮著。
醫院裡楊少川給覃澤請了護工,他和舒晴回去了,一時半會覃澤也好不了,他們也算是楊少川來到這為數不多的朋友了,其實挺看好他的,因為他為人比較耿直厚道,相比王帥,楊少川更喜歡和覃澤做朋友。
雖然自己不算特彆老實的人,但是楊少川就是覺得自己身邊應該多一些足夠老實的人才好,這樣他也比較安心,他不需要心眼特彆多,特彆聰明狡猾的人做朋友,那會讓他終日惶恐不安,畢竟自己是個從活下來就一直秘密不斷的人。
雖然不及舒晴心中對他們的觀念,但是楊少川同樣也希望李小歡沒事,二人重新在一起,算是彌補自己失去愛人的一種念想吧。
某一天下午下著大雨,在長豐路北麵的地方,一個環衛工人正在清掃街道,這一片平時很少有人來的,她為了多賺點錢不得已在這種天氣來清潔。
忽然在垃圾堆旁邊發現了個很大的垃圾袋,在雨中很是顯眼,她皺著眉將垃圾袋解開,裡麵頓時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血腥味,環衛工人下意識往旁邊一閃,這味道太刺鼻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天氣下,當她再次湊近打開一看時候,瞬間讓她驚慌地癱坐在了地上,大叫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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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雨越下越大,雨水衝刷著泥土路,垃圾袋中的血水也被衝刷到了垃圾桶旁邊的田野裡,此時張警和其他同事穿著雨衣正在凝神盯著這裡,並且全鎮局的人也到現場了。
“麵部清晰,無毀壞……”法醫黎鳴正在拿燈照著,張警在旁邊湊近看了看,發現這張臉好像在哪見過,最近那麼多失蹤的人,究竟是哪個呢?
沒過多久屍體便被帶走了,等張警回到派出所然後看到關於之前那些信息時候突然想起那個女屍好像是李小歡!
得知這個消息以後他馬上打電話給了全鎮局那邊,死者確定身份之後,全鎮局那裡還在詳細地確定死因。
黎鳴那裡將李小歡放在了驗屍台,從頭部,頸部一直到腳,詳細地檢查著,死者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隻是在頸部有個針孔,還有胳膊處也有針孔,胸腔被剖開了,延伸到腹部,裡麵的器官都被取走了。
雷鳴推斷這恐怕是一起販賣器官團夥,並且根據張警的資料看來,到現在還有許多沒有查到的失蹤人口呢,這件案子不容小覷,恐怕牽扯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