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發生什麼事了!”
在平安中心醫院內,特殊病房裡,張警趴在地上,他被一名警務人員給叫醒了,正捂著頭茫然地看著他,然後努力回想起半個小時前發生的事……
張警那時候還在看守著,因為他對這次的事看的比較重,一來是因為對呂義的那句承諾,二來是因為他現在屬於怪人的新線索,隻要能將他治好並且研究出身體的原理,那就能及時挽救避免其他人受到傷害。
但同時他也感到乏力,很明顯呂義現在的身體情況很差了,可以說是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死去,他憤恨地捶了一下牆壁,這時旁邊走過的護士探出頭來,示意他不要在走廊發出聲音影響到他人。
“乒乓!”
忽然間張警聽到病房內傳來聲響,他急忙推開門進去,卻看到一個奇怪的男子正在將呂義攜出窗外,而不慎打翻了輸液瓶,他立馬衝上前去要製止,可是當他伸出手的時候,一個黑影冒出來,給了他一拳,他直接躺下不動了……
一切就是那麼突然,事情發展的極為迅速,快到張警都無法保持一個老警員的心態來思考問題了,他趕緊趴到窗邊去看,這是在五樓,旁邊有個排水管,而上麵有個監控頭,不過很遺憾監控頭已經被打碎了。
他握緊了拳頭,這次竟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對方究竟是誰?
還有襲擊了他的那個黑影又是什麼人,和當初的怪人團夥有沒有關係?
而即將麵臨死亡的呂義又被帶去了哪裡?
……
三個疑點不斷在他的腦海中回旋,在這裡看著的當然不止他一個人,隻是誰也沒想到,對方會爬五樓上來從窗口把人抓走,他以為如果有敵人,那至少也是從正麵想辦法突入,但眼下……
幾名警員在病房裡查找著可疑的線索,還是張警眼尖,在被褥上發現一個玻璃碎片,那種薄度,跟輸液瓶不是同一種東西,更像是某種小玻璃瓶的藥劑,而且也不是醫生留下的,作為專業的醫生,隻會在遠離病床的地方去處理那些,所以說這個隻可能是犯人留下的。
他戴著手套將其用密封袋裝了起來,一共是三片,然後檢查被褥上其他地方,確定沒有發現後,將這個碎片放進了另外的文件袋,這個是什麼成分他需要拿去全鎮局給他們化驗一下。
“喂!周興那邊嗎?人不見了。”張警撥通了電話,對麵卻疑惑不解,他皺眉道,“字麵意思,就是人沒了,被敵人帶走了,我現在馬上回去,準備檢測一下我發現的東西……還有,接下來要派人去保護呂義的家人安全了!”
隨後掛了電話便下樓去了。
話分兩頭,呂義被帶走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南郊,反正以他們那個姿態也是回不去了,那邊進出都不是很容易,黃毛能出來已經是費很大勁了,他跟著身邊的男人將呂義放在了靠近全鎮局的位置,畢竟燈下黑嘛,最危險的地方或許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這時候呂義意外地醒來了,他迷糊地看著眼前的二人,尤其是黃毛,他驚愕地顫抖著身軀,抬起手指著他“你……你……”
“好多了吧!”黃毛並沒有被他此時的麵容給嚇到,或者說他是見怪不怪了吧,很早就已經在那裡工作的他,如今也不是什麼小毛孩了。
“就是你!把我給……”呂義剛說了兩句話,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好了許多,他不太理解這是怎麼回事,雖然還是異常沙啞,但比起在醫院的時候真的是恢複正常了。
“很驚訝是嘛?但是我們沒時間驚訝了,眼下你需要做的是替自己去複仇。”黃毛嘴角一笑說道。
“複仇?什麼複仇?”呂義被他這句話說的兩眼懵,十分不解。
“你之所以差點就死了,是因為那個警察乾的。”黃毛指了指屋外遠處的全鎮局,“你覺得他們警察都是好人嗎?同樣也都在進行著實驗呢!”
“不可能……你說謊!”呂義聽到他這麼汙蔑自己相信的人氣道。
“嗬嗬……你如此信任他們,但是他們卻並不把你當成一條命啊。”黃毛可悲地捂臉,“你從進去之後就是被當成犯人一樣審問,然後就是身體發生糟糕的事情後又被帶去醫院,即便是快死了,他們都沒有辦法救你……是我帶來解藥給你救治的呀。”
“當初又是誰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呂義才不信他這撥亂反正的話,直戳黃毛的話柄。
“不不不,我給過你錢了。”黃毛輕笑一聲,“你也自願跟來了。”
“我……我要是知道自己會變成這樣,我怎麼會答應啊!!”呂義咆哮著想要抓住他,可是身旁的另外一個男人攔住了他,他望了眼這個身穿黑衣遮住臉的人,不敢上前。
“你應該感謝我們,托我們的福,你的妻子和孩子應該會短暫地過上美好的日子……哦不,不對……”黃毛忽然想起了什麼,說著點點頭。
“乾什麼……乾什麼?!你要對我家人動手嗎?”呂義聽到他妻子跟孩子的時候忽然情緒激動了,妻子和孩子是他的逆鱗,誰都不能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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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而是那幫警察……你失蹤了,他們就會派人去把你的家人給帶來了。”黃毛盯著呂義的眼睛說道。
“不可能!他們是人民警察,不會這樣做的!”呂義握緊了拳頭,此時他的手上都是痘痘,在利爪的握緊下都紮出血來。
“很遺憾,他們就是這樣的人,為了保護所有人,犧牲你一個應該不過分吧~”黃毛說著瞥了眼呂義,意思就是告訴他,那些保護人民的警察,很可能會傷害到他的家人,以防他出問題。
“不會的……不會的……”呂義還是比較堅定,但是他的內心卻微微動搖了,因為他從前並不是很信任警察的,因為年少時期很多原因,比如他父親就是因為被歹徒挾持,然後一個警察的冒失,將他父親和歹徒一起擊斃了,這與他所接受的教育出現了偏差的感官,所以對於家人,他是很在意的。
“你瞧,那幾輛車行駛的方向。”在窗邊,黃毛指了指外麵正在往南蠻公路駛去的幾輛警車,其中就有一個是張警,而呂義也看到了,那是往他家的方向去的,他瞪大著眼睛。
“也許他們是在那個方向執行什麼公務……”呂義望向那裡,還是不相信黃毛說的。
“或許你該親眼去看看。”黃毛教唆著呂義,順便給了他一頂漁夫帽和綠馬甲,後者見狀心情複雜地接過然後往外走去。
……
楊少川和幾個孩子已經回到了潘盼家這邊,,在這之前,潘盼和趙美茗已經將房間清理了一遍,沒有什麼異味後才讓他們進去的。
而楊少川買了蛋糕,也是為了掩蓋陳粒犯錯了的真相,雖然這種事情不應該教孩子去學會欺騙,但有的時候能讓孩子避免挨打也是沒辦法的,這隻是小事。
並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楊少川同時也跟陳粒講過了,差點就把陳粒給說哭了,思月百般阻攔之下,楊少川才沒有繼續說下去,隨後看著陳粒還是一副欲哭的樣子,給了她帶草莓的蛋糕,她才罷休。
這都是許媛教的,小孩子學什麼都快,所以在大問題上,一定要跟他們講清楚。
潘盼的爸媽都不在家,雖然如此,幾個孩子還是很乖巧地在潘盼家裡呆著,並沒有瞎搗亂。
不論是思月還是許媛,還是徐琛和陳粒,都是很溫順的孩子,所以楊少川也挺放心的,他最不喜歡帶的孩子,就是那種到了彆人家就亂翻東西不聽話的,這種孩子他管不了,對方也不好意思說,隨後惹得兩邊都不好過。
雖然是沾了光,但潘盼還是很感謝楊少川能買這樣的蛋糕和他們分享,畢竟這樣吃蛋糕的機會,即便是他們有錢人的家庭,也不是想吃就隨時能吃的,父母並不想讓他們這樣吃零食,一年到頭大概也隻能吃兩三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