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了解到之後，不由地有些感動，有時候人活著不僅僅隻是為了自己，人活著也許還是彆人的希望。
即便那個醫師真的是壞的，但他們有三個人，不怕對方能做出什麼事來。
……
“我現在正在為一件事發愁。”楊少川猶豫很久還是打算跟他們講一下，不然讓他自己處理，拖到最後還是要去說，“我接到了魔都的線報，找到了戴雨洛的定位。”
“什麼？找到定位了？”方旭先驚訝道。
“是的，地點和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雖然不算有衝突，但是比我們現在去的地方要遠。”楊少川點點頭道。
“所以……我們送他過去之後，再去那個定位處？”方旭問。
“不，我想了一會，我決定自己去那個地方，然後你跟他留在那裡，兩人在好有個照應。”楊少川搖搖頭對他們說。
“兵分兩路嗎……”方旭低著頭思考了一下，“你一個人的話……”
“要不我陪你們先去吧！”黎露神聽他們說了一會了，雖然不是很懂，但好像此刻有點分歧的樣子。
“你不是得先去治病嗎？”楊少川說。
“總覺得……你們的事比較重要一些，而且我的這個已經那麼久了，再拖一段時間也沒事。”黎露神說著哈哈一笑。
“病可不能拖啊……”楊少川皺著眉，咬咬牙嘖了一聲說，“哎，先和你去醫師那裡吧。”
“你是認真的嘛……”方旭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不過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好處理，雖然兵分兩路聽起來沒問題，但是總感覺楊少川要去的那個地方更加危險一些，而醫師那邊也有些琢磨不透。
“事到如今，我們也彆無他法了。”楊少川看到這個陽光的小夥子，總覺得讓他自己去大概也不太好，雖然一開始他不怎麼想管的。
黎露神低著頭，似乎是想好了一樣隨後看著二人說“如果真的治療好了以後，我會把你們當大哥一樣看待的！”
“嗬嗬可以啊！”楊少川倒是不介意收個小弟，雖然他現在啥也不是了，但是看著對方肌肉壯碩的樣子，想必也挺厲害。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方旭此時也歎了口氣，總感覺這個隊伍越來越奇葩了。
……
在這三人商量著去陽業成那邊的時候，賴二兒已經來到了醫院，他到了才發現電梯不是壞了就是寫著手術推車使用，隻能跑著樓梯去六樓，把他累的快進icu了。
好不容易到了六樓，被一個護士攙扶著到一個休息的地方坐下，護士告訴他，在另一邊其實有電梯可以使用的。
賴二兒指著那個‘手術推車使用’的牌子問什麼意思，護士告訴他，那個燈亮了的時候就是手術推車在使用，不能進入，反之則可以進入。
賴二兒聽完麵如死灰。
接著他注意到走廊右邊確實坐著兩個警察在那裡，穿著便衣在閒聊。
他深呼吸一口氣便走了上去，在以往的時候，他其實挺害怕跟警察打交道的，畢竟做的都是一些違法的事，對警察已經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害怕了。
所以在之前去找陽業成的時候，他提起警察都是一些害怕的表情，生怕自己丟活死人的事被查出來。
目前的技術來講，查找犯罪嫌疑人其實還沒那麼高的能力，所以不會太容易找到賴二兒做的，但這不代表警察那邊什麼都沒做。
那兩個便衣其中之一就是孫武，他正望著無菌病房裡帶著呼吸機的那個活死人，根據醫生講的，這個人其實已經死了，但是沒多久又恢複正常了，但是過了幾分鐘後又腐爛死去了。
然後每次蛻下來的皮落到地上都變成了深色，醫生將這些都帶去檢查了。
大概在下午或者明天出結果，孫武對此很在意，他自然是知道這具屍體怎麼回事，因為他就是陽業成的女婿，他知道陽業成做的很大，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大，一直以來他都不敢去想這種事。
因為陽業成有意去避開他們，不被他們發現，隻是孫武是做警察的，他總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當他查到陽業成給一個動物做實驗的時候，手段殘忍至極，他就有些擔憂了，而如今看到有人變成這個樣子，他才想到陽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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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額頭正在流汗，望著在無菌病房裡的那個男子，暫時沒查到關於他的名字，所以他也聯係不到對方的家人，這種事，到時候還得去找陽業成一趟。
這時，他注意到身後有人在過來，轉過頭就看到了賴二兒，皺了皺眉道“你？”
“哎嘿嘿……孫警官……”賴二兒點頭哈腰地說道，“那個……我是來看看的……”
“是他讓你來的。”孫武看著他這樣子問道。
“是的，那個我……”賴二兒剛想說什麼，孫武轉頭看了眼另一個警察，然後對那個警察說“幫我去買瓶礦泉水。”
“好嘞。”那名警察聽完就往樓梯處跑去。
待他離開，孫武皺著眉，眼神都快壓到鼻子底下了，望著賴二兒說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啊？我……我不知道啊……”賴二兒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管他什麼意思，自己隻要直接推卸就對了。
“哼，那他讓你來做什麼？”孫武哼了一聲道。
“隻是讓我來看看，觀察一下這個病人的情況。”賴二兒這裡學聰明了，沒有用其他說法，而是用病人這個詞，就是讓麵前的警察知道，他完全不懂這個人身上發生了什麼。
不過確實，他除了找來這個男子，以及之後將他丟出去之後，其他時間他都沒有參與什麼，而且他也參與不進去，本身都是一些技術性的過程，陽業成要親自操刀的，賴二兒無法參與是正常的。
“……”孫武稍微一想突然就想通了陽業成想做什麼，派人來看實驗進度是嗎？
可如果是實驗者，為何會被丟在草叢裡呢？還是說這個人自己跑出去的？
孫武想到了很多，他總覺得不太簡單，同時對陽業成感到一度恐懼，自己身為執法人員，即便是他的女婿，是否也該做出點什麼來。
不過這個時候的孫武，出於站在愛人的角度，他還是會先考慮陽業成那邊的情況，所以更要去和他談談，記得上一次談話還是過年的時候，他年紀也大了，尤其是和自己兩個女兒一起的樣子，慈祥且溫柔，完全看不出他昔日是個能為了做動物實驗，如此殘忍的樣子。
“所以你是來記錄什麼的嗎？”孫武這時候看到賴二兒還拿著小本子正在記錄著什麼，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我……我瞎寫的。”不知道這樣是否正確，賴二兒反正不願意把真話跟警察說，謊話早就已經成了習慣，但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卻出賣了自己。
“沒事，記錄吧，回頭我跟你去見他。”孫武這時候看到買水的那個警察已經回來，他也就恢複了之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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