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一個村裡,有個老爺爺,他養了很久的馬跑到彆人的地盤上去了,感覺很難過,因為馬肯定回不來了。
然後一個擁有大智慧的人告訴他,丟失了馬,不一定是壞事。
老爺爺沒把他說的話當一回事,直到有一天他快忘記了的時候,有一個騎白馬的和尚來到了他家,他非常高興,雖然不是他之前養的那個,但是總歸是匹馬,馬背上的和尚他就當是送馬的人了。
而那個大智慧的人說,這馬回來了,不一定是好事啊。
老爺爺同樣沒當一回事,把和尚跟馬都栓起來了,直到第二天來了個毛臉雷公嘴的猴子……”
“不對不對!我聽來的塞翁失馬不是這樣的故事呀!”
在巷子裡,微風吹著,楊少川在給思月和許媛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故事,起因是思月之前撿到的戒指想送給許媛,因為許媛快回老家了,但是他找不到了,表示很難過。
楊少川倒是不怕這個,因為他知道,肯定之後找到了,並且送給許媛了,因為這都是發生過的事。
許媛了解到了思月的心意也很開心,對他說“沒事啦,思月,我知道你對我好就足夠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嗯……”話是這麼說,但思月覺得能找到就更好了,什麼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故事他從來沒聽說過,也隻有知識稍微多一點的許媛聽過而已。
所以許媛這時回過頭對楊少川說“小風哥哥,你剛才說的毛臉雷公嘴的猴子不會是孫悟空吧?那騎白馬的和尚是唐僧吧?”
她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怎麼聽都跟她所了解的典故不一樣,她之前聽說的是丟了馬,之後腿被摔斷沒被拉去戰場的故事。
不過能因此了解到思月的心意,許媛還是很開心的。
給他們講完這個楊少川也就離開了,他覺得自己可能又沒時間去楊奇那邊看看了,但內心還有些猶豫。
這種情景仿佛和前世一樣,總是說沒時間沒時間,最後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想去那邊看看嗎?”張警在車旁注意到了他時不時會往東邊看著。
“思月的父母,其實對我挺好的,我很久沒去看他們了。”楊少川對張警說道。
“那就趁今天去看看吧!”張警微微一笑,“你就算是煩惱,也沒什麼用,還不如處理一下身邊的一些關係。”
“……”楊少川回頭望了他一眼,然後嘴角上揚,“也是。”
張警沒跟過去,楊少川去旁邊的水果攤買了點香蕉和西瓜,就像是真的在走親戚一樣,回到小巷的時候,他對思月喊了一聲“思月要不要回家呀?我去你家。”
“哇!你要來啊!我要去!”思月說著想跑過來,但是扭頭看了眼許媛,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小媛也一起來吧,都是熟人。”楊少川對他們說道。
思月欣喜地牽著許媛的手然後往家裡跑,邊跑邊對楊少川說“大哥哥我們就先回去啦,你慢點!”
楊少川笑了笑,看著他們這幅場景其實挺喜歡的,不管將來他跟誰在一起了,或者許媛和誰在一起了,在這之前,他們倆人牽著手的畫麵,就讓他覺得很美好。
就像有一首歌,《淺藍深藍》裡唱的,陽光燦爛睜不開眼,腦海流過我的歲月……你的笑臉不曾走遠,永遠像張彩色照片……
“我多想看看你的臉,我多想和你肩並肩,每個夏天我回憶一遍,一直從淺藍想到深藍天。”
他不由自主就唱了出來,直到思月和許媛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跑進了他家小屋。
陳雲在廚房做飯,楊奇在井邊洗衣服,他一邊看著時間一邊洗,總覺得自己上班要沒時間了一樣。
“楊哥,在忙呢,吃飯了嗎?”楊少川提著水果已經來到家門口了,剛好陳雲端著飯走出廚房,聽到了聲音扭頭往外一看。
“喲,這不是小風嘛!你這是……”陳雲見他還是很高興的,隻不過看到他拎著東西走過來了有些皺眉。
“陳姐,很久不見了,我來看看你們。”楊少川笑嗬嗬地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陳雲則是推著他不讓他放。
“你看你怎麼來了還帶東西,快拿走!不然不讓你過來了。”陳雲嘴上很生氣的樣子,但內心卻是很開心,因為她覺得楊少川這個行為很懂禮貌。
但她就是不願意接受他這麼客氣。
“就是,小風你太客氣了,我們不能收不能收,再這樣我們不高興了。”楊奇衣服也不洗了,趕緊過來,一臉笑顏根本看不出是不高興的樣子
“思月還小,在長身體,我香蕉給他買的,他愛吃香蕉,這西瓜也是給他買的。”楊少川眼珠一轉,想到這麼說那二人肯定不會拒絕的。
“那……行吧……思月還不快謝謝徐風鴿鴿。”陳雲扭頭對屋裡在和許媛玩的思月喊道。
“謝謝大哥哥!大恩大德永生難忘。”思月這時候跟吃錯藥一樣。
“……一邊去!”楊奇皺眉給了他一個眼神,思月趕緊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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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還挺新穎的。”楊少川連忙打個圓場,生怕一會楊奇該揍小孩了。
不過這的虧是自己父母,換成彆人的話,楊少川還不一定會買水果買什麼的來見客,他沒這個習慣,也沒這份心意。
然後陳雲搬來凳子在門口,拿來了瓜子給楊少川,思月則是在屋裡玩,陳雲把楊少川買的瓜給切了,趁他沒走讓他趕緊吃兩塊。
“謝謝陳姐。”楊少川接過西瓜笑了笑。
“彆客氣!”陳雲翻了翻白眼笑道,“以後想來啥也彆買了,當成自己家一樣。”
“嗬嗬好。”聽到這句話雖然有點心酸,但還是感覺很高興。
因為他其實挺擔心自己的,有時候怕自己做錯了,讓楊奇和陳雲覺得自己把思月給帶壞了,被自己父母嫌棄的話可真就造孽了。
“最近陳姐生意怎麼樣?”楊少川先打開了話茬子。
“還能咋樣,就那樣唄。”陳雲笑道,“時好時壞,每天也不固定在哪裡賣。”
“前段時間在這邊的路口,現在跑去西邊一個拐角去賣了。”陳雲繼續說,“雖然感覺挺麻煩的,但也能掙不少。”
“就是這城管挺煩人的,隔三差五地攆人。”楊奇說著也有些生氣,“也不妨礙交通,也不礙他眼,是有毛病嗎?”
對於這個楊少川也不好說,過去和現在的城管已經不一樣了,在將來也同樣不一樣,所以他隻是覺得難受,沒法說其他話來。
“最近批了一些煎餅。”陳雲說,“我打算去九五彆墅那裡賣,那邊都是乾工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