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舒晴來找楊少川,已經是第二天清早,昨晚問了李雨,她也扭扭捏捏的,然後和舒晴說自己做了個夢,夢見楊少川發生了什麼什麼事,把舒晴聽得一身冷汗沒睡好覺,打電話詢問了張警才得知了情況。
舒晴來到醫院後也沒有問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來到楊少川身邊,此時他才剛醒來,因為六點半要掛吊瓶,碰巧遇到了舒晴。
“那個……我……”楊少川很尷尬地撓著頭,麵對舒晴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他暫時也起不來。
“早上給你帶了粥,生病了應該不能吃口味太重的。”舒晴把家裡做的粥帶來打開了,“張姐呢?”
“她去幫忙打水了。”張小媛在夜間也一直照顧著楊少川,找了個躺椅睡在病房內。
除此之外她也沒地方可去了,外麵賓館的話也不方便,萬一楊少川有事情,卻找不到她,她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舒晴坐在板凳上喂著楊少川吃東西,楊少川有些過意不去地看著舒晴的眼睛,而她則是一邊喂飯一邊淚水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看的楊少川心中一顫。
“怎麼受那麼重的傷……”舒晴在說話的時候都哽咽著,然後想要觸摸楊少川胳膊卻怕碰疼了他。
舒晴在那天見到楊少川等人回來的時候本以為心可以放下來了,可是昨晚又懸了起來。
直到此刻看見他的時候,積鬱已久的心才破裂開來“我一直都擔心你會出事,一直都擔心……”
“抱歉……”楊少川抿抿嘴說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歉什麼,是沒能早點和舒晴說這些,還是沒把真相告訴她。
一旦告訴她,她就算是徹底進入這個荒誕的世界了。
“是張警官告訴你的吧。”除此之外楊少川不知道還有誰能和舒晴說他在醫院的事了,非要說的話,隻有李雨打過電話給他,但是李雨並不了解情況。
“嗯……”舒晴此時仍淚眼婆娑,“昨晚問了張警官,我擔心死了……他說他一會來看你。”
“其實我這很快就能好的。”楊少川還在相信奇跡的出現,因為之前也是這樣莫名其妙就恢複了傷勢。
“得了吧。”舒晴撅著嘴道,“你就會逞強,這次受這麼重的傷,下次不會再派你做這些任務了吧?”
“嗬嗬,不會了不會了。”楊少川苦笑,哪有什麼任務,都是他自找的,但他想起一件事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和舒晴說。
他想到,自己這件事已經夠大了,那件事的話還能如何呢。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楊少川表情不再那般嬉笑對她說,“我遇到王帥了。”
“啊!是他對你這樣的嗎?!”舒晴聽到後頓時緊張,她知道王帥不是好人,但沒想到那麼不好,之前綁架她,她就猜測是王帥打了楊少川,現在居然又害的他受這麼重的傷,想起來不禁怒目圓睜。
“彆激動彆激動……他……死了。”楊少川想了想還是直截了當地說了,“他是為了救我,被房子壓在下麵了。”
“啊……”當舒晴聽到王帥死了的消息,她隻是微微有些震驚瞪著眼睛不知道該做何表情。
“其實他也沒有那麼壞。”楊少川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天會為情敵說好話,“他呢……確實自私自利,有時候還不顧他人生命安全,但他在臨終前告訴我,他所做的都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舒晴咬著嘴唇,舒晴越想越不是滋味,一個二個的,真有把她當回事嗎?口口聲聲說對她好,保護她,結果發生那麼多事就她被蒙在鼓裡。
楊少川見她那副複雜的表情,也猜出什麼原因了,但他能說的隻有到這裡了,後麵再有也不能說了。
哪怕日後離開她,也要把秘密帶走。
這時候張小媛提水回來了,見舒晴在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晴晴你來了。”
接著張小媛將水壺放下,倒了一些水給她說“昨天太晚了,本來想等……”
“還等什麼,等小風傷勢恢複了再告訴我嗎?”舒晴顯然有些生氣,但她也隻是一時情緒,當她說出口之後有些後悔了,抿抿嘴對張小媛說,“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
“沒事,來喝點水。”張小媛搖搖頭,心道也等不到他好了,他這傷最起碼也得一個多月吧。
接下來就是張小媛喂水,舒晴喂稀飯,旁邊老太太都看傻了,這一個是姐姐,還有一個難不成是妹妹?
想著那個姐姐陪了他一晚上,這小夥子真有福氣呢。
老太太笑了笑把頭歪向一邊看報紙了。
……
長沙不死鳥基地內,方舟這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已經過去一夜了,他在宿舍睡的很不安穩,大概是因為前一天的測試吧。
前一天下午——
桑陌和方舟乘坐飛機來到了長沙縣內,由於箱子裡被防探測的物質包裹著,因此根本無法檢測到裡麵的東西。
即使有檢查,桑陌將工作證拿出來,把證明給人員看了之後也就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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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雖然好奇桑陌的操作,但為了不引起麻煩,他隻能等下機之後了。
兩個多小時的旅程到了不死鳥基地,由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帶領他們進入,而到了地下之後,桑陌和方舟都需要做一項測試。
“將手指伸進那個探測儀吧,然後回答幾個問題就好。”在離開電梯進入房間後,一個電子眼轉動了一下發出聲音來。
桑陌和方舟都照做了,接著電子眼下麵的傳話口問道“是否帶有目的性進入組織。”
“否。”桑陌回答了一聲,而方舟則是愣神,桑陌扭頭看他一眼,方舟這時候才跟著回答了一個否。
“是否作為臥底潛入組織。”
“否。”桑陌仍然是很快地回答了,這次方舟沒再猶豫,也跟著喊了一聲。
“最後一個問題,是否忠於組織。”
“是。”桑陌說著仰起頭來,方舟看了桑陌一眼也喊了。
“結果將會在後麵兩天以書麵形式傳達,如有問題的客人,將會有人負責帶走配合。”聲音從中傳出,方舟略微看了一眼。
片刻後,二人麵前有一扇門打開了,他們從裡麵走出來,方舟是一會也不願意待,他就怕自己會被發現。
而實際上,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光是問的那三個問題,沒有一個是他能回答正確的。
現在——
桑陌已經在實驗室裡了,不過他並不是為了做實驗來的,設備還沒準備完成,預估計有幾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