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殺手……軍團?”張敬念叨著,“他們有軍團?”
軍團不是五個人或者六個人,是個比較龐大的數字代表,反正比他們這個小隊人數要多就是了。
他覺得有必要再轉告給周善仁一下,讓他了解這邊的情況。
而這個存活的異人流浪漢也被帶走對他進行治療,雖然他看上去還活著,但也僅僅隻是活著,他的能力就是這種,但之後需要營養物質才能複原。
回到[驅除班]的支局,張敬望著在培養室裡安然自得的流浪漢異人,對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那裡怎麼遇到黑色異人的,以及後麵是否看到黑色異人怎麼被殺死的。”
場地其實有不少黑色異人的屍體殘塊,但卻在蠕動著,這並不是什麼尋常的事,因為之前幾個黑色異人都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張敬對比有個懷疑,準備詢問流浪漢異人。
“我叫陳文翰,魔都本地人……不過家裡人早就過世了,就剩我自己,到處流浪其實也挺自在的,主要是那地方安靜,很少有人找來……誰知道那個黑色異人就來了,我以為誰呢,二話不說就把我劈開了……”陳文翰回想著當時發生的事一點不落地告訴了他,“至於後來出現的那個人……確實是他救了我一命,我被分屍雖然不會死,但也有致命弱點的,哎嘿嘿……你可彆說出去啊。”
“放心吧。”張敬點點頭,每個人都有弱點,異人也一樣,隻不過區彆在於哪裡了。
“是心臟,正常人都是心臟吧。”陳文翰說,“不過並不是心臟受損我就死了,而是心臟被剝奪了,離開越遠,我生命氣息就越弱。”
“……”這確實是個很強的能力,換做一個厲害的異人,你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即使用槍打碎他,他也能複原……不過,如果用那把槍的話,應該不會再讓異人複原了吧……
張敬所說的槍就是之前那把湮滅林劫的槍,後來被時間局帶走進行研究,並且取名為“布萊澤粒子終端”。
布萊澤有黑洞斑耀,燃燒的含義,布萊澤粒子則是湮滅的意思,因此時間局取了這麼個名字。
張敬感覺很拗口,但又無言以對。
“關於後麵來的那個人,我隻記得他一頭長發,其他什麼也沒看清。”陳文翰搖搖頭,他那時候在裝死,根本不敢睜眼去看,生怕對方以為他沒死透。
“那麼還有彆人會你這個能力嗎?”張敬問道。
“彆人?每個異人的能力應該都是特有的,除非是表異人那些家族類,長的相似,能力也相似。”陳文翰其實懂得還挺多,張敬覺得有必要查查他。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清楚?”張敬問道。
“在這之前,我可不是流浪漢……不過那都是以前了,你們挺有本事的,自己查咯。”陳文翰似乎有意回避這個問題。
張敬微微頷首,關於陳文翰的事,他自會去查,相信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隨後張敬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三點了,該去睡會了,白天說不定又得開始忙。
……
清晨的時候天還沒亮,公園路上有個年輕人在小跑著,圍繞著河邊一圈又一圈,路過彆人的時候都會打一聲招呼,晨練的大爺也笑眯眯看著他。
“小玉!一會幫大爺捎個油餅!”大爺扶著助走器對那個年輕人喊了一聲,年輕人對他揮揮手便跑遠了。
叫小玉的年輕人轉眼就跑遠了,大爺笑著搖搖頭,他每天都能看到這個年輕人在這裡晨跑。
真的是朝氣蓬勃呀!年輕真好!
大爺想著直了直自己的背,忽然一陣酸楚,又讓他彎下了腰,曲了腿,疼得站不直了,趴在助走器上喘著粗氣。
“張凱玉,今天幾個餅?”
此時在馬路邊,十字路口的地方,叫張凱玉的這個年輕人已經等在旁邊了,他每天都會來這裡買餅,這家做的很好吃,而且還便宜。
而賣餅的人便是陳雲,她見張凱玉滿頭大汗跑來對他說“年輕人真不錯,天天都在這裡跑步,比我兒子強多了。”
“嗬嗬,姐你兒子多大啊?”張凱玉擦了把汗笑著問。
“他今年九歲,虛歲十歲,也不小了。”陳雲將餅翻了個麵磕了個雞蛋在底下,又把餅蓋上去的,“天天就知道出去玩。”
“小孩子嘛,都一樣的。”張凱玉對陳雲說,“對了今天再多給我來兩個餅吧,我給彆人帶著。”
“行,要雞蛋嗎?”陳雲問。
“額……不要了。”張凱玉也不知道那個大爺能不能吃雞蛋,隻知道他天天吃油條,今天忽然想吃餅了。
沒聊幾句餅已經好了,張凱玉提著餅往回跑了,此時天也已經大亮。
張凱玉老遠就看到大爺趴著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他趕緊衝了過去,攙扶著大爺問“大爺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哎喲……我把腰閃著了,沒事,再趴一會……再趴一會……”大爺擺擺手,像剛睡醒一般睜開眼睛。
張凱玉見狀不行啊,直接叫了救護車,然後等著車來把大爺送上去,陪著他去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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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院後,醫生說還好來的及時,老先生也沒什麼問題,就是扭著了,塗點藥休息幾天就好。
張凱玉也在這個時候給大爺家裡人打了電話,讓他們來看護,他手裡還攥著兩袋油餅,也已經涼了。
拿回家熱熱再吃,這個時代沒有不想吃就丟掉這種浪費糧食一說,不像後世。
更何況張凱玉可是很優秀的青少年,也不會做這種事。
隨後看了眼手表頓時一驚“啊糟糕!上班要遲到了!”
說罷趕緊跑出醫院,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瞥了他一眼道“年輕人去哪裡?”
“野生動物園!”張凱玉著急地說道,“我上班快遲到了。”
司機沒再多說什麼,掉了個頭就直直地往西駛去。
野生動物園在億邦小區北邊,從平安鎮步行街過來,途經很多大站,總的十字路口大概就有五個。
此時也已經快七點了,張凱玉七點半上班,他此刻還在出租車前往的路上。
司機其實為了照顧他,開的還是挺快的,再加上這邊的路他也不是第一次開了,以前就送過一個記者。
也不知道那個記者如今怎麼樣了,畢竟這兩年發生了很多事,他甚至連楊少川都見不到了。
這個司機便是李念,很多時候,他都會在晚上不跑車的時候望著寂靜的夜空回想,跟楊少川他們認識的那段日子就像做夢一樣。
而現在再也遇不到了,人生就像茫茫海洋,偶然碰到一起的沙礫一起在海麵漂浮,沉澱,最終再也不會相遇。
“總算到了,司機大哥……”張凱玉也知道司機的辛苦,而且他也已經儘力了,隨手丟了三十塊錢給他,然後便要離開了。
“哎等等!你給多了!”李念喊道。
“……”張凱玉嘖了一聲,給多了還得找零,真麻煩的呀。
“給你我的名片,你有空了就打給我,後麵車費我給你免單兩次!”李念朝他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