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太明顯的弱點了……在看到舒晴和彆的男生在一起後,他確實好一會都是難受的,在後來又見到她,甚至有些賭氣不想理她。
但是在這之後,他強迫自己去想通,不如在乎這件事了,於是現在的他沒有弱點。
雨不知道停了多久了,楊少川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想知道為什麼會過那麼快的時候,忽然眼前什麼東西閃過,他抬頭去看卻找不到了,霧氣很重,就像哪裡在燒廢品冒出的煙一樣,好多年沒見過這種霧了,上次還是在魔都。
接著又有一道黑影閃過,這次楊少川看到了,他一個縱身躍進霧中,用手撥了一下,霧氣剛往一邊飄過去,又有一團霧氣湧過來。
但是楊少川再也沒找到那個黑影,他四處望著,就是一個轉身的功夫,他甚至連剛才從哪過來的都找不到了。
他被困住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當他察覺到自己可能中計了之後便開始尋找方向了。
而山洞這邊,龍曉珠待在那群孩子堆裡,霧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飄進來了,她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越來越困了,看了眼旁邊的哥哥,雖然半睜著眼,但早已經昏過去了。
這時候她抬頭看了眼洞外,那個哥哥的身影怎麼變得那麼奇怪,黑乎乎的,而且還佝僂著背……頓時龍曉珠頭皮炸裂,一股寒意席卷全身,門口那個很可能不是大哥哥,而是那個怪物……
她望著怪物身影越來越近,之前都是在霧氣裡按到的,朦朦朧朧一團黑色,而現在離自己那麼近,甚至都能看到他貪婪的眼神在黑漆漆的洞內那麼明顯。
龍曉珠緩緩落下淚來,瘋狂搖晃著旁邊的哥哥,可是他們都已經昏睡過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這麼清醒,為什麼自己不睡過去呢。
“大哥哥……大哥哥!救命啊!”龍曉珠再也忍不住了,她顫抖著身軀“哇”地一聲喊出來,而麵前的怪物已經向她伸出爪子了。
“滋滋……”一道耀眼的光圈出現在這黑暗中,把龍曉珠給看呆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有個東西掉落在她跟前,她定睛一看。
是一節斷手。
她頓時腦袋嗡嗡的,然後又好像被什麼人給捂住眼睛抱住了。
龍曉珠感受到這不是那個怪物的身軀,而是被大哥哥抱著的時候,不爭氣的眼淚像水花一樣翻湧而出,在楊少川胳膊中吭哧半天。
“哇……痛痛痛……哎喲痛死我了……”這時候那個怪物發出哀嚎聲,聲音把楊少川聽愣了,扭頭一看,在光圈消散的背後是個像中年人,但又好像不是中年人的樣子的人。
而那人見楊少川看過來,他嚇得撒腿就跑,楊少川隨手一揮,在那男人奔跑的方向出現一道光圈,男人刹不住腿踉蹌著跌了進去,然後又在楊少川旁邊的地方出現光圈摔了出來。
男人像看到鬼一樣躲在石堆裡,頭都不敢抬,一隻手捂著斷臂在顫抖。
“說說吧,你是什麼人?”楊少川一隻手攬著龍曉珠,同時遮住她的眼睛,一隻手抄著口袋對他問道。
“我……我……”男人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他不知道楊少川的身份,怕自己說多了對方要是警察就麻煩了,他眼珠子不停地轉,想著一會怎麼逃走,逃走之前順便把斷手拿走,隻要在斷開的地方組合起來就能複原。
“唔……”龍曉珠聽著他的聲音有點熟悉,扭過頭想要看看,楊少川的手也沒去阻攔,她看到那人臉的時候頓時驚訝道,“常大爺?!”
楊少川見龍曉珠這樣子,想必是認識對方,便對她問道:“怎麼,你認識他嗎?”
“他是我大爺啊,他……他怎麼會是怪物啊……”龍曉珠剛說完想起自己昏迷的時候對方伸手過來就有些害怕,往楊少川身邊縮了縮。
“小七小七……是大爺,你救救大爺吧……”龍常趕緊哭喊著,剛才他就是因為龍曉珠是他侄女,所以才沒用霧氣迷暈她的。
“可是大爺你是怪物啊……”龍曉珠撅嘴哭著,“你怎麼是怪物啊?”
“我……你身邊這個人才是怪物!他能發射那個什麼電鋸,還把我手割斷了,你看就在你身後!……小七快離開他!快救救大爺,大爺還抱過你呢你記得嗎?”龍常一會說著硬氣的話一會哀嚎著,卻沒想龍曉珠還是個那麼小的孩子,真遇到危險怎麼可能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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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死那麼多人……我怎麼救你哇……大爺!!”龍曉珠落著淚搖頭大喊一聲,想讓龍常斷了這個念頭。
“沒有!沒有!沒有!我沒害死人!他們都活得好好的呢!”龍常聽到這個連忙搖頭帶擺手,哪怕那隻胳膊沒有手了也在半空中搖擺著。
“你還把前院的老奶奶給……誒?你說什麼?我親眼看到你……”龍曉珠說著回想起那個雨夜,忽然間發現記憶不是很清楚了但清晰的是龍常的臉。
楊少川聽到這裡也歎了口氣道:“現在先讓這些孩子醒過來吧……我知道你的身份,這場霧也趕緊散去!”
龍常幽怨地看了眼楊少川,要不是他在,今天又能收獲不少夢境素材了,但楊少川這鐵麵還有龍曉珠不願理他的樣子,他隻好擺擺手,山洞裡的霧正在肉眼可見地消散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風油精一揮動,飄進山洞裡麵,那些孩子也逐漸清醒過來了,他特地瞅了一眼,年紀最大的是他侄子龍岩,不過沒有血緣的那種,少年龍岩揉揉眼睛醒來看到洞口的龍曉珠還有楊少川,以及石堆坐著個人,他探著腦袋一看,咦?那不是常大爺嗎?
“大爺!你怎麼在這呢!你……啊??!!”龍岩剛起身過去就看到龍常斷了個胳膊靠在石壁旁,嚇得他差點吐出來了。
“龍岩快救救大爺,是這個家夥他把大爺的胳膊砍斷了!”龍常仿佛還抱有一絲僥幸,龍岩瞪著眼睛望向楊少川,又看了眼被他攬在身邊的龍曉珠,他伸手指著楊少川道:“你這家夥,原來你才是怪物!”
“哥哥!彆說了……你什麼都不知道……”龍曉珠對龍常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她不能看著龍岩誣陷了這個大哥哥。
“你乾嘛?”龍岩伸手去拉龍曉珠,可是龍曉珠卻躲了下身子。
龍曉珠撅嘴道:“剛才你都睡著了……要不是大哥哥的話,我們就被他給抓走吃掉了。”
“啊?是這樣嗎?被他抓……你在說什麼?”龍岩明顯腦筋轉不過來了,空有十六歲的年齡。
其他孩子根本看不懂這個局勢,完全不敢說話,楊少川將身後的斷手踢到了龍常身邊,對龍常說:“好了彆垂死掙紮了,帶我們去找那些被你抓走的人吧!”
楊少川剛說完,龍岩想反駁什麼的時候,卻看到龍常他大爺一聲不吭地緩緩站起來,抓起地上的斷手放胳膊上,胳膊隨之恢複,然後往外麵走,他似乎有些明白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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