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一般,揮揮手讓身後的夥計上前,然後跟他說了些什麼,那人便開著車駛向橋下。
“一會我們去下麵逛逛吧,上麵確實挺冷的。”朱莉對楊少川說著走到了他旁邊。
“嗯。”
楊少川點點頭,他是還好,沒多冷,考慮到自己並不願意把外套給朱莉這麼曖昧的行為,於是隻好依她走下麵了。
“我母親是湘之地的,我也算半個湘江人。”朱莉手背在後麵,很俏皮地走在前麵,“小的時候我們住在鄉下,曾跟著親戚來過這裡,這邊和現在變化差距還是挺大的……那邊以前是沒有樹的,還有那裡,也沒有建築。”
朱莉一邊指著橋下能看得到的那些風貌一邊引導著楊少川往那個方向過去,當她看到橋下的夥計在招手時候,她微微頷首對楊少川說:“走快點,我們去放煙花吧!”
“放煙花?”楊少川雖然沒來過幾次,但聽陽凡說過,“這個點早就沒有賣煙花的了,八點就停售了。”
“放心,我自有妙計。”朱莉舉起手指嫵媚一笑,看的楊少川苦笑搖頭。
二人很快到了橋下,楊少川看到不遠處那個夥計的時候,才想起他之前一直跟著朱莉的,不知何時到橋下了,而且他腳下堆著兩三個8x8的煙花筒不由地愣了。
“你……”楊少川剛想說話,朱莉伸出手指捂住他的嘴道:“彆大驚小怪的,我花錢了,不是搶來的!”
接著她拉著楊少川興衝衝地跑到夥計那裡,讓夥計可以開始放煙花了。
“咻——轟!”
一束束絢麗的煙花飛上夜空,炸響了楊少川不安的心,他此時此刻從腳底板油然升起許些熾熱的東西,一路直衝腦門,將那些迷亂的情緒給一哄而散了。
“好漂亮呢!好久沒看到煙花了。”朱莉看上去也相當開心,畢竟她往年也沒這樣放過煙花,都是一個人待著,或者布置她的任務。
楊少川望向那閃爍著的煙花,綻放那一霎那確實很美好,在人還沒來得及遐想的時候,它又消失了,留下一片遺憾,但接著又是一陣炸響,將遺憾的心激蕩起來,就這樣幾十響煙花放肆地在空中鳴叫著,然後在最後才歸於寧靜。
楊少川的心也在此刻得到了滿足。
這還不算完,朱莉用胳膊肘懟了懟他說:“還沒結束呢,來,你把這個點燃。”
楊少川扭頭一看,朱莉手中拿著一個……很像孔明燈的東西。
不是很像,這就是孔明燈。
“為什麼非要我點燃。”楊少川呆呆地問。
“……彆在我最高興的時候掃我興……”朱莉這時候瞪了他一眼,他搖頭輕笑,然後結果打火機。
朱莉和那個夥計幫忙撐著,楊少川來點燃,這東西以往都是看彆人弄,自己操作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孔明燈這麼大。
“也是你買的?”楊少川問道。
“錢給的多,人家送的。”朱莉還沒說話,那個夥計笑了笑,剛才他在橋下跟一群人進行交易的,一尊煙花給了兩百,一共花了一千五百多,夠他們那些人下次買十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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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從來不在乎錢,她在乎的是生命,還有……與生命相撞的命運。
孔明燈燈芯被點燃之後緩緩升了起來,看上去溫熱的火光,隨著氣流開始越升越高,在他們之後,其他方向也有不少孔明燈升起來了,然後就看到整個夜空投放的都是閃爍著的孔明燈,異常美妙。
其實楊少川很想說,這種地方放孔明燈,萬一掉落引起火災……算了。
他看到朱莉望著夜空的那對星星眼,還是不掃她的興了。
“你許願了嗎?快許個願!”朱莉拍了楊少川一下,楊少川愣了愣,隨後便點點頭。
許什麼願呢?太遠的不想許,還有家裡人都挺好的,那個全新的記憶,等有時間他要好好地回想一下,能改變曆史有時候也挺奇妙的,但同時也怕一些不好的事發生,不過感覺上似乎還行。
哦對了差點給忘了,許願……嗯……就許個近的吧,希望黎露神能平平安安吧,畢竟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九點多之後,小樹林這邊,還有靠近湖泊邊還有很多情侶在逗留,楊少川沒在這裡多待,跟朱莉往反方向走了,那邊有個杜甫江閣,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仲夏人喜歡聚眾湊熱鬨不管從古至今皆如此。
他們逐漸靠近的時候發現人特彆多,就不過去了,在附近的地方停下來坐著了。
“你來找我,想必對黎露神或者那個火人的消息也有眉目了吧?”這時候楊少川終於問到重點了,其實他剛想起來的,朱莉無緣無故來找他,肯定有線索了。
“黎露神的我沒有,不過那個火人……確實有線索了,他燒死的人,大多數都是跟不死鳥作對或者不支持的人。”朱莉正色地對他說道,“這樣一來可以判斷出,對方應該跟不死鳥有些淵源。”
“……你不就是不死鳥的嗎?”楊少川疑惑道。
“我之前說過了,每個地方都有頭目,而我的目的跟他們不一樣……”朱莉無奈地望著他,“你是沒聽進去啊……”
朱莉這麼說,楊少川哪裡分得清,而現在他知道了,除了朱莉認識的成員以外,其他都是敵人。
不過僅僅幾個小時,還是沒辦法讓楊少川對朱莉改觀,他是個相對比較謹慎的人,尤其是死亡一次之後,更加小心了,不會輕易相信朱莉的。
哪怕現在朱莉人畜無害,還對他說著甜言蜜語哄他開心。他也把這些當做朱莉為了拉攏他做的戲碼,而當他沒有用了之後,會立刻被拋棄,被遺忘,就像那個時候的林劫。
說到林劫……
他扭過頭看向朱莉,朱莉歪了歪腦袋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這時,忽然從上空傳來“突突突突……”的聲響,不知道誰在橋上騎著摩托車。
“看!火……火骷髏!”那個夥計驚恐地望著半空中騎摩托車向下跳的人。
而那個火骷髏人從橋上橫向衝到地麵上來到楊少川這邊,一陣煙塵散去之後,傳來了個熟悉的聲音讓楊少川二人一喜:“喂!你們真是讓我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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