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兩個少年,年紀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而已。”
雨依然在下個不停。
眾多警察聚集在案發現場,兩具屍體各自失去了一半身軀,其死狀之慘不忍睹,實在讓人難以用言語去描述。
此刻,屍體已經被運走,現場僅剩下兩張勾勒出屍體外形輪廓的簡圖。
就在剛才,潘盼等一行人回家途中恰好經過此處,目睹這一幕後驚恐萬分,於是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
與此同時,張警和張小媛在另一處地點接到了其他案件的警報,所以他們所在的小隊無法及時趕到這裡。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似乎隻是一起再尋常不過的凶殺案件。周興等人已經與法醫一同抵達現場,開始進行勘察工作。
“那位報警的小朋友在哪裡?”周興撐起雨傘,開口詢問。
“他馬上就會過來,他家離這兒不遠。”邢冰月回答道。
“這樣的話,那我們先過去找他吧。”周興略作思索,決定與邢冰月一同前往潘盼家。
此刻的潘盼正與瞿亂等人一同待在家中焦急地等待著,每個人都如坐針氈、心神不定。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經曆等待被警方傳喚這樣的事情,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慮。
潘盼擔心兩個女孩會過於緊張,便勸說白相怡和趙美茗先去休息。而他則選擇留下來,與瞿亂一起麵對這個未知的局麵。
黃麗娟同樣感到憂心忡忡,她催促潘爸儘快從市區趕回家中。於是,四個人齊聚在房間裡,但卻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彼此間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每個人的內心都被焦慮所籠罩,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沉重壓抑的氛圍。
門外的雨水聲嘩嘩作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淹沒一般。這聲音如同一曲悲壯的交響樂,奏響在每個人的心頭,使得他們的情緒都變得異常緊張和煩躁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潘盼等人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
“你好,請問這裡是潘盼家嗎?我們是警察,請開一下門。”邢冰月輕輕地敲了兩下門,並用溫和而堅定的語氣喊道。
她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屋內,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聽到這個聲音,潘盼等人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既有對未知的恐懼,也有對正義的期待。他們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向門口。
“啪嗒!”
門被緩緩地推開,潘盼和瞿亂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門口。映入眼簾的是一名麵容姣好、甜美親人的女警察,她的出現也讓兩人心中的憂慮在瞬間減輕了不少。
接著,眾人紛紛走進房間,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周興靜靜地坐在一旁,他的眼神隨意地掃過四周,開始打量起潘盼的家。
與此同時,邢冰月則負責詢問現場的情況。潘盼和瞿亂詳細地描述著他們所看到的一切,儘可能地回憶起每一個細節,希望能夠幫助邢冰月更好地了解事情的經過。
在這個過程中,周興始終保持著沉默,但他的思維卻在飛速運轉。他一邊觀察著二人的表情,一邊思考著這起事件背後可能隱藏的真相。
“昨天時候那裡有一隻死去的貓,我和朋友一起把它埋葬了……”
“之後朋友生了病,我們就去看望他……”
“待他恢複一些後,就請我們去吃飯了,我們回來路過這裡,我想看看埋藏小貓的泥土有沒有被雨水衝壞,結果就看到那兩具屍體了。”
潘盼的邏輯思維能力極強,條理分明地將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逐一簡單闡述清楚,周興與邢冰月聽完後默契對視一眼,心中均認為他所言應當屬實無誤。
“那麼,你們是否曾在這附近目睹過較為凶悍的犬隻呢?”鑒於死者遺體的狀況極似遭受猛獸攻擊所致,而在此處出沒的可能性最大的便隻有犬類了。
"凶悍的犬?"潘盼聽聞此言,不由得心中一震,那兩具屍體,難道是被惡犬咬死的不成?可瞧那二人身上的傷口看上去更像是什麼猛獸
瞿亂心頭忽地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緊緊咬著自己的手指,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這一切都被一旁的周興儘收眼底,然而,周興卻並未開口詢問。
“怎麼,你覺得不是大型犬類嗎?這可不一定哦!彆小看了犬啊!”邢冰月耐心地解釋道。
“如果是犬的話,恐怕沒有吧……這邊沒有人養狗呢……畢竟這裡不是宅院嘛,養狗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一旁的潘爸也搖著頭回答道。
在魔都這個地方,本地人通常都喜歡在宅院裡養寵物狗。因為這樣一來,就無需用繩子拴住狗狗,可以讓它們自由自在地奔跑嬉戲。而且,對於這些當地人來說,這樣也更方便照顧和管理自己的愛犬。
當潘盼還想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一旁的瞿亂悄悄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他。潘盼扭過頭去,看到瞿亂一副欲言又止、想說卻又不敢說出口的模樣,心中頓時明白過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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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轉頭對著邢冰月和周興說道“那個……我和他有點事情要商量一下,可以嗎?”
“最好……”邢冰月本來想說最好還是在這裡把話說清楚比較好,但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周興就已經笑眯眯地開口表示“可以啊,如果需要的話,那我們先回避一下?”
“不不不,不用了!我和我朋友就在這邊聊一會兒……”潘盼連忙擺手拒絕,然後拉著瞿亂走到了旁邊的樓梯口處。
瞿亂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對勁,似乎有些蒼白,額頭上甚至還冒出了幾顆豆大的汗珠。潘盼不禁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輕聲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