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蕩漾出一圈圈水紋，有星星點點的幽光被那紫黑色的舌頭攬進嘴裡。
李校看著那舌頭像蛇信一樣伸出收回，感覺十分粘膩，惡心。
“能救助一名位麵之子，卻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黑山羊滿足的轉過頭。
“如果這不是納垢的花園，我倒是願意從泉水中躍進去，享用幾枚果實。”
祂看著李校，漆黑的眼睛裡沒有瞳孔，感覺就像個玻璃球裡麵裝著一汪墨汁。
李校沒有說話，他的疑問太多了，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如果你有疑問，我倒是可以解答。”
黑山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祂先是伸出紫黑色的舌頭在空氣中探尋，又呼出一大串意味不明的話語，就像在祈禱和吟唱。
這語言古樸悠長又神秘邪惡。
李校皺著眉也不知祂說的是什麼，這隻羊好像瘋瘋癲癲的。
黑山羊停下無意義的吟唱。
“位麵之子，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
李校從地上站起來，他看了看物品欄裡的卷軸和戒指，依然可以使用。
“黑山羊先生，請問這裡是哪裡?”
“哈哈哈哈！”黑山羊露出一個癲狂的笑容，好像李校的問題令祂十分欣喜。
李校看著這隻羊型古神，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四隻山羊角不停的顫動。
“對不起，世界的寵兒，位麵之子先生，我失態了。”
“每個人都會對未知的事物產生好奇，想必您這樣的人也不例外。”
黑山羊收斂了瘋癲的笑容恢複到之前的狀態，它上下打量著李校，眼中意味不明。
“這裡是混沌海，創造這一切的存在，將名為盤古神的脊柱拉到了此處。”
“這脊柱通向過去，延展到未來，每一節骨節交接處都有一汪世界之泉，這泉水就像一隻眼睛，它可以觀測到這方世界的所有景象，也可以作為門扉通向那一處。”
山羊重新把目光投向縮影。
李校不敢去看光幕，他害怕再看到大魔納垢。
黑山羊轉過頭。
“這根脊柱有無數個節點，每一個節點之上都有這樣一汪世界之泉，它可以通向一個嶄新的世界，以你剛剛到來的速度，如果沿著脊柱飛行，大概3年便能到達下一個節點，那裡也有一個全新的世界。”
“以我的速度需要三年嗎？”
這脊柱通向過去延展到未來，豈不是說它沒有極限，也就是說這脊柱上一節連著一節是有無數的世界。
李校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他臉上陰晴不定。
此時光幕中納垢花園的情景也從春夏來到了秋冬季節，花木開始枯黃凋零。
精靈們躲進花蕊之中，鳥雀歸於山林。
臃腫肥胖的大魔納垢依然在孜孜不倦的攪拌著巨大的坩堝。
黑山羊的蹄子在石環上踏行，緩慢轉動的石環開始加速，畫麵從納垢的宮殿重新回到花園之中。
這石環似乎能控製世界之泉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