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點自覺,雅雅,她這種賤坯子你就不能對她太好。”錢紅雨說話依然尖酸刻薄。
林芝芝也被說的心中羞憤,卻不願與陳雅交惡於是便不作聲。
這女人便愈發囂張。
“阿芝,我的鳥沒了。”李校愁眉苦臉的看著林芝芝。
李校一說話便透露著一股傻氣。
他這一開口錢紅雨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臉驚奇。
她鑽到李校麵前左瞅瞅右瞅瞅,那一臉可怕的傷痕都被她忽略了,隻是看著李校那癡傻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麼。
林芝芝麵色焦急,想擋住又力不從心
這女孩覺得自己受些委屈倒不算什麼,卻不願李校受辱。
“哈哈哈哈!林吱吱,林吱吱,我叫你林老鼠還是輕了,你居然找了個傻子姘頭,可笑死我了,爛貨連傻子都不放過了。哈哈哈哈哈!”
錢紅雨一臉驚喜,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眾人臉色都有些驚異,連那業務員都有些尷尬。
陳雅的臉上也露出嘲笑,她嫌棄的搖搖頭,好像覺得林芝芝這女人真是沒救了。
林芝芝臉色一白,眼中就有了水霧,她拉著李校頭也不回的朝門前走去。
“記得明晚要去報到哦!林老鼠的傻子姘頭。”
身後是刺耳的嘲笑。
林芝芝帶著李校出了門。
身後是若有若無的嘲笑聲。
夜晚的大街上行人少了一些,她一直拉著李校走出好幾百米
此時再也忍不住委屈眼淚一顆顆流了下來。
豆大的眼淚如珍珠一般溢出眼眶,卻堅強的不出聲。
李校傻乎乎的被她拉在身後,也不知道是什麼,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此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又臨近秋季,街麵上行人少了很多。
兩人走了好許久,不知怎麼的就來到了黃沙幫的駐地門前,再往前就是鎮子的傳送陣了。
林芝芝撿起一塊石頭使勁的砸了過去,卻是沒敢砸人家大門,隻是扔在門前。
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又是委屈又是恨自己膽小,便在街邊坐了下來。
終於抱著膝蓋把臉埋進去。
“嗚嗚嗚嗚~”
“阿芝!你哭了,你不開心嗎?”
林芝芝再也忍不住委屈,眼淚奪眶而出。
多堅強的女孩獨自一人時,也會顯出脆弱。
李校乾巴巴的站著。
她哭了許久才抬起頭。
“都怪你,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殺黃沙幫的人?為什麼又跑了什麼都不管?
你若是不多管閒事,你是你,我是我,哪有那麼多事。”
林芝芝喊了幾嗓子,又看著傻子,卻恨不起來。
李校還是傻傻的,不知所措。
“他們有爸有媽有哥哥,我從小什麼都沒有,我隻能靠自己兩隻手活著,為什麼都要欺負我?”林芝芝麵色悲戚,眼淚掛滿了麵龐。
李校看著她低下的腦袋,好像和記憶中某個女人的重合了,還有那場大火
卓蘭!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上林芝芝的腦袋。
林芝芝身體一顫,她抬起頭看著李校。
心中更是委屈。
“傻子,等你病好了,你幫我把他們都打死。”
“好的。”
傻子點點頭。
叮鈴~
有小車上的鈴聲。
兩人麵前的街上不知何時布滿了一片冰冷的灰霧,月光和街燈都暗淡了不少。
叮鈴~
清脆的鈴聲又響起,有人推著一輛小車緩緩走來。
灰色的霧,黑色的街道,人隻能露出大約一個佝僂的線條。
一串風鈴掛在小推車的上麵,隨著車子的推行,發出一陣陣鈴聲。
畫麵冷意鬼祟的很。
林芝芝好奇的看去。
才見推車的是一個駝背矮小的阿婆。
老布鞋加襖子,打扮些些古。
她整個人裹著一件灰色棉襖,身材佝僂,縮在小推車後麵幾乎看不到。
老人推著車來到黃沙幫的大門前,站定。
大門緊閉。
傻子幾人卻在大門的另一邊。
林芝芝隻覺得此時的情況有些詭異,那老人站在馬路中間,竟是一動不動。
她此時才反應過來,街上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更加寒冷了,行人更是一個也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