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奇城。
寬闊的青石街道行人來往不絕,原本古典清爽的建築隨著玩家的注入與掌控,現在已安上了不少的霓虹燈具以及廣告屏。
如壁虎所說,因為生命層次不夠,能記住的東西會慢慢忘記。
李校這一會關於死亡棺材小酒館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好像那個地方正在漸漸從他的記憶中消失。
果然和壁虎說的一樣關鍵的名字會被屏蔽,但似乎又因為護身符的關係,李校並沒有全部忘記,隱隱約約有些記憶。
他也不再強求記憶下來,現在整個人隻覺得地麵上確實要比地下萬米要美好上很多。
這種感覺和當年在僵屍洞沒日沒夜的樣子倒是很像。
這一次總體來說,棄稿第一層確實是個極度危險的地方,現在想來哪怕是現實世界的蜈蚣洞他也能夠輕易的摧枯拉朽,可棄鎬之地稍微行差就錯基本就是十死無生。
以後還是要慎重更慎重,若是因為莽撞死了貓頭鷹小姐就真的沒了。
李校帶著一隻好奇的灰鸚鵡在明燈街的路口暫定,那鳥兒東張西望眉飛色舞。
街邊的攤位已經擺起來了,那個餛飩攤子很多人,攤主也沒注意到李校。
他更喜歡夜晚裡安靜的比奇,而不是喧囂的白日。
“這是自由的空氣,見鬼了,我竟然看見了太陽!”壁虎張開翅膀繞著李校飛起來。
它衝上街道的上空,又在幾間店鋪門口盤旋起來。
“賊斯鳥的親娘,好多活人,再也不用麵對那群臭魚爛蝦了,老爺我出來了!”
李校看一看,現在還是下午的時間,電子表顯示是四點半。
壁虎重新飛回到李校的肩膀上。
“李校啊李校,你可知道在第一層那裡一直是永夜,我在死亡棺材幾千上萬年都沒有見過太陽,它隻存在我的記憶裡。事實上從老早以前開始我就被關在那裡,我好像真的沒有見過它。”
說著,突然灰鸚鵡兩眼放光的盯著一個路過的美女。
“賊斯鳥的娘,這後腚真是要命,我那本尊肯定是個人,不然怎麼對扁毛畜牲沒興趣?專喜歡看兩條腿的呢?”
那路過的女子聽了這話,皺眉盯過來,卻見的是一隻鳥,隨即一愣,生氣的看向李校。
大約是覺得人教的鳥,一隻鸚鵡怎麼可能對人口花花,那隻能是主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不出來一個斯斯文文的清冷帥哥竟是這麼齷齪。
李校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趕忙離開公眾的視線,他快步走到街邊打開衣服店的大門。
“我滴老家~就住在這個臀兒,我係,臀裡,土生土長的人啊!”
身後還是壁放肆的歌聲和怪笑。
李校狼狽的打開衣服店的大門,他眉頭一皺才發現貓頭鷹小姐的店裡有人。
3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穿著女仆裝,正在打掃屋子。
她們和李校相見都愣住了。
“行啊,小子,你還藏了不少靚妞。”壁虎撲棱著翅膀飛進來,它見著幾個女孩露出驚喜的笑容。
“歸我了,歸我了,都是壁虎老爺的。”
“請你立即出去,這裡是李氏財團的財產,不對外營業。”為首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人向著李校開口。
她帶了一副銀框眼鏡,頭發束成一個馬尾,雙臂袖子擼到了手肘,看起來很是乾練,身材也很好,長的極為靚麗。
壁虎撲棱棱飛過去,上下打量一下,隨即歪嘴一笑。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賊斯鳥裝著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就要往人家肩膀上落。
誰知這女人抖著一大團灰色的除塵撣子就朝壁虎打來。
這一大團蓬鬆的撣子像是狐狸的尾巴一樣毛茸茸的,三下五除二竟打的壁虎上竄下跳。
“哎呀,小娘子,怎生個事情?給壁虎老爺說說,壁虎老爺給你出頭。”
這賊斯鳥的身體能在虛實之間轉換,毛撣子縱然寬大,可卻拿它一點辦法也沒有,這一番嘴上也是占足了便宜。
“哎吆喂~打是親,罵是愛,咋見了麵就這麼奔放?壁虎老爺可吃不消。”
眼鏡姑娘打的累了也奈何不得這隻灰鸚鵡,隻能憤怒的盯著李校。
鳥可不就是人教的?
身後又一個年輕的女孩站出來。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養這麼個下流的鳥兒跑來李氏財團的地方搗亂,你可知道結果?”
三個女孩奈何不得鸚鵡,已經私下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