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易中海知道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果然，傻柱繼續說“每天晚上，我估計大概九點多吧，冉小山基本都要去一趟公廁。”傻柱十分得意地壓低了聲音“我看了兩天，這大冷天的，就他每天都去。你們想啊，大晚上的他上完廁所，怎麼會想到我正等著他呢。我就弄個頭套，帶個口罩，埋伏在公廁旁那巷子裡。等他經過的時候我一棍子打趴下他，對著腿來幾下狠的，轉身就跑，他能有什麼辦法。”易中海連連點頭“記得下手要快，力度要大。”傻柱從後腰抽出鋼棍來，在手上轉了個圈“放心吧。一會兒看見他出門，我就跟在後邊……”易中海搖頭“不行，那樣太不保險。萬一他察覺到你在身後，起了疑心怎麼辦。你現在就去巷子裡找個地方貓著。”傻柱一愣“壹大爺，這會兒才八點多。外邊天寒地凍的……”易中海一瞪眼“你還想不想了。”他想了想“這樣，你多穿點，在巷子裡活動著點就不會冷了。”傻柱一咬牙“行吧，為了我就忍一忍。”他將鋼棍插回後腰，回屋又裹上一件厚襖子，找出以前他爹何大清留下的瓜皮帽，再找了個大口罩，通通揣在懷裡。走出來跟易中海和秦懷茹點點頭，就出了四合院，鑽進公廁旁邊的小巷子裡。寒冬臘月的，外邊溫度零下十幾度，冷風嗖嗖的吹著，將公廁裡的味道帶出來，熏的傻柱直皺眉。哪怕扣上瓜皮帽，又戴好口罩，照樣又冷又臭。可傻柱還不敢離遠了，害怕錯過冉小山經過，隻能強撐著安慰自己，都是為了。等收拾冉小山自己就不用再受著罪，自己還能恢複到以前縱橫四合院的狀態。他腦海裡幻想著冉小山斷了腿，沒了工作，在四合院可憐兮兮的乞討，求人施舍一口吃的狼狽樣子，堅定了堅持下去的精神。
他哪裡知道，此時冉小山正抱著一個溫香軟玉的女子，享受著無儘的快樂。對方並不是秦懷茹，冉小山並沒有太過激動，但女子還是很快就昏睡過去了。冉小山意猶未儘地爬起來看了看表，發現才過了一個多點。他穿好衣服，習慣性地出門，準備去釋放一下。在這個沒有夜生活的時代，晚上十點大部分人都已經上了炕，四合院裡靜悄悄的。他施施然地往外走，剛走過月亮門踏進中院的範圍，就發現秦懷茹家的燈立刻就熄了。他倒也沒在意，但眼角光芒一暗，他轉頭，發現對麵易中海家的燈也在這時候熄了。冉小山麵不改色繼續往外走，穿過中院連接前院的穿堂後，他將身子往牆邊一貼，放出一個空間籠罩自己，然後轉身，再次走回穿堂，探頭往中院看去。秦懷茹和易中海兩家的燈又亮了起來。冉小山確定了，這兩家這是在監視自己呢。他眉頭一皺，監視自己肯定是為了進一步行動。會是什麼樣的行動呢？冉小山想了想，秦懷茹一介女流，易中海一個瘸子，能對自己產生什麼威脅？隻能監視自己。也就是說具體的行動肯定是不見蹤影的傻柱嘍。他打開偵查術，選定了傻柱作為追蹤目標，然後就樂了。傻柱正在院外廁所附近來回溜達呢。冉小山多少猜測到了傻柱要乾什麼，趁天黑自己沒有防備偷襲？看來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挺有信心，覺得出其不意偷襲就能對付自己。也不知道帶沒帶幫手。既然這幾人費儘心機想要對付自己，冉小山當然不能讓他們失望。他繼續往廁所那邊走去，但出於安全考慮，冉小山沒有撤掉空間，而是讓它懸在身體麵對傻柱那一側。這是為了防止易中海忽然喪心病狂，搞來讓傻柱躲在那，給自己來一冷槍。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不過還好，他走過小巷口的時候，傻柱沒有任何動作。看來他是準備在自己往回走的時候動手。冉小山吹著口哨進了廁所，釋放完以後，一副輕鬆模樣往回走。剛走到巷子口，傻柱以半蹲的姿勢猛地從側麵撲了過來，手裡寒光閃閃的鋼棍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砸在了冉小山的膝蓋上。“啊!”冉小山大叫了一聲。傻柱在口罩裡咧開了嘴，狂喜。“成了，就這一下。他絕對再無還手之力了。”傻柱之前一個多小時在這小巷子裡可受夠了，又冷又臭又煎熬，好幾次都差點放棄，心說是不是冉小山今天不出來了。
幸運的是，易中海對傻柱的了解頗深。
他知道傻柱的耐心有限。
因此，他特意安排秦懷茹在關鍵時刻出現，安撫傻柱。
這使得傻柱能夠堅持下去。
在這段時間裡，傻柱在腦海中反複模擬了多次。
當冉小山經過時，他會用棍子打斷冉小山的腿，讓他倒在地上掙紮。
然後，他會再用力敲打冉小山的另一個膝蓋。
接著，他會將鋼棍扔進旁邊的糞池，然後轉身逃跑。
這個巷口和四合院之間有一個拐角，冉小山也不會看到他跑進了四合院。
而且，他和易中海以及秦懷茹早就商量好了。
如果萬一被調查，他們會為他作證，說他們在一起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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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在心中迅速地考慮了一切，認為一切都會順利。
第一棍成功地擊中了冉小山。
當他倒下時
傻柱一邊迅速調整身體，一邊看向冉小山。
然後他愣住了。
等等，為什麼冉小山沒有倒下？
他能忍受這麼大的痛苦嗎？
明明叫得很慘。
傻柱抬起頭，目光上移，看到冉小山穩穩地站著，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看著他。
毫無感情地痛苦地叫著。
“啊好疼，哎呀呀疼死我了。”
傻柱愣住了。
這哪裡有膝蓋上挨了一棍的樣子。
傻柱意識到情況不妙，有問題。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雖然他不知道剛才那一棍為什麼沒有奏效，但他可以換個地方。
他不相信冉小山全身都這麼抗揍。
他右手拿著鋼棍一甩，在身側掄了一圈，對著冉小山的腦袋就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