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的態度很真摯,真摯到上官槿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辦法,給老夫人做壽是最好的選擇了。
不管是哪家,隻要是有往來的,肯定都要走這一遭。
隻要來了,就不能空手來,這之前送出去的那些賀禮不就都回來了?
又陪著沈老夫人說了幾句閒話,問了一下起居日常,上官槿就準備回來了。
隻是在站起來的時候,沈老夫人拉住了她。
“你們都先出去,我和夫人有幾句話要說。”
上官槿一愣,以為沈老夫人又要問定國公的消息。
看著屋內的大小丫鬟都退出去了,上官槿正想再安慰一下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卻是衝她擺擺手,然後從靠著的那個軟枕裡麵摸了摸。
好一會兒才摸出一個半舊的小荷包出來。
她當著上官槿的麵將荷包打開,將裡麵的東西掏了出來。
上官槿定睛一看,好像是幾張銀票。
“槿兒,我們沈家娶你當媳婦了,是沈家的福氣。
以前懷琛在的時候,國公府的日子還過得去。
三年前”
上官槿不知道老夫人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哦,她嘴裡的懷琛就是失蹤了三年的定國公沈懷琛,
“算了,我也不說這些了,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什麼用。
這三年不止是我的日子過的苦,我知道,你的日子過的更苦。
你心裡比誰都苦。
你要咬著牙把整個國公府撐起來。
我呢,就是一個沒見識的老太婆,什麼都不懂,在你的照顧下才能過上老封君的日子的。
我能看出來,現在國公府的日子不好過,你這又要給我做壽。
我也知道,你這是要給國公府掙麵子,讓沈家在京城能站得住腳。
但這家裡日益艱難我也知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襯你。
這是我這麼多年來存的體己銀子,平時月例什麼的我也用不著,都存在這了。
一共是三千八百兩銀子。
還有,我還有兩個大箱子,裡麵都是這些年你們送的一些之前的玩意兒,鑰匙在邱媽媽那裡。
等晚上沒什麼人的,我讓邱媽媽找兩個粗使婆子,抬到你院子去。
你呀,找個不那麼有名的當鋪,當了銀子,彆讓人看見。”
說完這些,沈老夫人就把荷包裡的銀票往上官槿手裡塞。
上官槿看著手裡的銀票愣了好一會兒。
“母親,您您把這些都給我了,您以後用什麼啊?”上官槿下意識的問道。
沈老夫人笑笑,把那個軟枕拍了拍,又放到身後靠著。
“以前你不是讓外麵的人給我融了好多的小金銀餜子嗎?
我留了一匣子呢,留著給孩子們當個小玩意,或者打賞都夠用了。
還有,我還留了一個妝奩盒的首飾玉佩。
留著以後鑰丫頭和鈺丫頭添妝,還有鈞哥兒,銘哥兒,銳哥兒幾個娶媳婦的時候用。
你放心,我還留了一點的。”沈老夫人笑道。
上官槿感覺手裡的銀票有點燙手。
她想都不想就把銀票又給沈老夫人塞了回去。
“母親,這是您的體己銀子,我不能要,您拿回去。
還有,您的那些小玩意兒,也都自己收著。”
沈老夫人一聽,有點急了。
“這怎麼能行呢?
雖然我不當家了,但是這府裡每年花銷多少我還是知道的。
特彆是這三年來,府裡進項少,開銷大,這著人去邊關尋懷琛又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