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有點擔心。
她擔心上官槿進宮了,憋不住把三年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現在的這個天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天家了。
“母親,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情嗎?”上官槿一進屋,就看到沈老太太和衣靠在羅漢床上。
沈老夫人一見上官槿進來了,忙就笑了笑,然後指指羅漢床旁邊的椅子。
“你先坐!”
上官槿坐了下來,沈老夫人又看了邱媽媽一眼。
邱媽媽很快就帶著伺候的丫鬟們都出去了,屋裡就剩這婆媳倆。
“槿兒,宮裡來人了?宣你進宮?皇後宮裡的?”沈老夫人小聲問道。
上官槿點了點頭。
“是,皇後娘娘宣我進宮,是以前禦前的一個公公來傳的口諭。”
沈老夫人點點頭。
天家的人啊!那就好!
“槿兒,雖然說咱們府裡現在想的是往前看了,但外麵人不一定這麼認為。
我估摸著宮裡來人,也是想探探你的口風。
你隻記得一點,你就是個深宅婦人,隻想把日子過下去。
定國公府上有老,下有小的,管不了外麵的那些事情,咱們就是想關起門來過日子的。
其他外麵的事情,和我們無關,知道了嗎?”沈老夫人小聲提醒。
“母親,我記著呢!我心裡有數。
再說了,我一個深宅婦人的,哪能知道什麼事情。”上官槿笑道。
沈老夫人這才鬆了口氣。
她啊,還真擔心這個兒媳身上的那種清流世家的血脈突然爆發,然後學著那些言官的樣子來個以頭搶地爾
“來,明天進宮了,這一路上要打點的小鬼不少。
給我辦壽宴,花了不少銀子吧!
這個荷包拿著,裡麵有銀票,你拿著防身。”
沈老夫人說著,就又從靠枕裡摸出那個上次沒送出去的小荷包往上官槿手裡塞。
上官槿搖頭失笑。
她看都沒看就又把小荷包塞回到沈老夫人的手裡。
“母親,我這裡有銀子的,再說了公賬上不是還有銀子嗎?
不用您的銀子。”
沈老夫人歎口氣,手裡攥著荷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槿兒,娘和你說句一直想說的話。
要是要是懷琛一直都不回來。
咱們就關緊國公府的大門,過自己的日子。
反正我們有莊子,手上也有鋪子,這吃喝總是不愁的。
大不了這個國公府咱們也不要了,去鄉下住,不管去哪住,都比這裡要省心。”沈老夫人突然說道。
上官槿知道這位老太太是害怕了。
堂堂定國公突然失蹤,這後麵肯定有大事情。
府裡上下這將近上百口人,生死可就在那位的一念之間。
“母親,您放心,我一定不讓定國公府卷入到那些紛爭裡。
不管兒媳做什麼。都是內宅婦人做的事情。
國公府的平安,肯定能保證的。”上官槿認真說道。
沈老夫人點點頭。
這個兒媳知進退,肯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槿兒,我和你說啊,以後要是有人再言語上衝撞我們府裡,你不要出手。
交給我!
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倚老賣老的撒個潑,彆人拿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