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後娘娘的話,其實,倒也不是完全因為這個原因才和武定侯夫人起的衝突。
畢竟,武定侯府也是武將世家,多少也能了解些邊關將士的辛苦。
那天完全是出了點其他的事情,連著兩件事情湊在一起,這才和武定侯夫人起了衝突。”上官槿恭敬的說道。
許皇後雖然有點失望,但也知道,要是這時候上官槿完全順著她的話說的話,蕭景帝八成會反感。
這樣不鹹不淡的話,才能讓蕭景帝更感興趣。
果然,蕭景帝開口了。
“出了什麼事情?老夫人的壽宴能出什麼事?說來聽聽。”
上官槿這才把怎麼發現武定侯府送的賀禮和禮單不符合說了出來。
還重點講了一下,當時自己真的是好心。
畢竟武定侯府也是顯貴人家,出了這樣的岔子肯定是下人乾的。
時間一長,那些下人要是打著武定侯府的名號乾一些壞事,是不是更不好?
“陛下,皇後娘娘,臣婦真的不是因為一年給武定侯府送了五次禮,結果卻換來這麼一個結果才生氣的。
臣婦眼皮子沒那麼淺。
很多勳貴家都是家主很好,作惡的是下麵的惡仆。
但最後讓老百姓罵的,最後不還是罵道勳貴身上嗎?”上官槿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立場。
蕭景帝不置可否。
不過,他卻想到了自己。
當初剛登上帝位的時候,他也是滿腔熱血,想的都是怎麼讓大渝開疆擴土,讓百姓過上富足的生活。
結果呢
政令頒布下去了,總是會出各種各樣的紕漏。
自己覺得再完美的政令,那些官員們總能找出漏洞來中飽私囊。
還有這次停發定國公俸祿的事情,不也是戶部侍郎乾的事情嗎?
惡仆嗬嗬!
是啊,惡仆誰家都有,朝廷更甚
見蕭景帝一臉的厭惡之色,許皇後輕輕笑了笑,然後繼續問上官槿。
“你剛剛說的是兩件事,那還有一件事是什麼事情?”
一說到這個,上官槿忙又用手帕擦了下眼角,讓眼角再一次紅了起來。
“陛下,皇後娘娘,武定侯府太欺負人了。
那天是我們家老太太過生辰,本來是喜事,大家都挺高興的。
但武定侯府呢,偏生看不得我們高興。
這正準備開席的時候,武定侯的二公子帶著一個姑娘上門了。
好,來者是客,臣婦笑臉相迎就是了。
但那個姑娘
我家老太太過生辰,她穿著一身白上門了,還戴著小白花。
陛下,皇後娘娘,有這麼乾事的嗎?
三歲小孩都知道老人過生辰,隻要去彆人家做客,那肯定是要穿帶顏色衣服的。
要是身上有孝,那是要回避,不應該往前上的。
但宋二公子就帶著這麼一個渾身戴孝的姑娘上門了,還說要給我和老太太磕頭。
這是祝壽嗎?
這是上門催命吧!
我家老太太被氣的當時就厥過去了,喂了兩粒保命丹才緩過來。
陛下,皇後娘娘,要是老太太因為這個事情有個三長兩短的,臣婦怎麼和國公爺交代啊!
臣婦是因為這個,一氣之下,才和武定侯夫人起了衝突的。”
上官槿越說這眼睛越紅,眼淚都啪嗒啪嗒往下掉。
蕭景帝的腦子裡已經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
盛氣淩人的武定侯夫人,帶著兒子和一個渾身穿白的女的,輕蔑的看著定國公一家。
這不就是上門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嗎?
“這幾年武定侯府做的也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