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夫人在又一次接到定國公府的請帖的時候,氣的摔了手邊的茶碗。
她以為,兩家上次鬨成那樣了,那個上官槿怎麼可能再給武定侯府下帖子呢!
但上官槿想的卻是,老娘光是去年一年就給你家送了五次禮了。
不把送出去的那些給弄回來,那不是虧大發了嗎?
反正帖子送到了,人不來,但是賀禮必須要送到。
不過,在武定侯看來,這純純就是示威了。
怎麼樣?我讓你家侯爺被罰三年俸祿了,還讓你家二兒子關家裡出不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有本事你就彆來啊!
武定侯夫人真的想不去的。
但想到現在定國公府好像真的又站了起來,自家府裡卻被天家給罰了。
所以,這有氣也要憋著。
帶著新提上來的管家在庫房裡轉了一圈,武定侯夫人真的很想把之前定國公府送來的賀禮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但想到萬一再被督察院那幫家夥抓到什麼把柄
算了,捏著鼻子認了吧!
咬著牙在庫房裡搜尋了半天。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
這個如意是太後賞的,純金的,帶上。
還有那個香爐,是碧玉的,也帶上。
沈老夫人出身貧苦,肯定喜歡這些金啊玉啊什麼的。
還有,過年的時候不是行融了兩匣子的金豆子,拿上一匣。
之前不是給表小姐他們定製了好多簪子嗎?撿重的,金子做的,拿上六支,一起裝上。
沈老夫人沒見過什麼大世麵,咱們要是送那些古董字畫,精美的瓷器銅器什麼的。
人家不一定看得明白呢!”武定侯夫人冷笑著說道。
新來的管家心裡直打鼓。
這次可千萬彆送錯了啊,上次的賀禮管家不就是會錯意了,拿了一些下等品濫竽充數。
然後就被杖殺了
那可是前車之鑒啊,自己可不能走管家的老路。
現在夫人完全是把定國公府當做是鄉下的土財主來看待啊!
“夫人,侯爺在外押送糧草,不一定能想的到家裡的事情。
要不您和安國公夫人那裡商量一下?
畢竟天家已經先送了賀禮了,定國公府這次又舉辦壽宴說不定就是天家的意思呢!
要是這次準備的好了,說不定侯爺回來了,天家又賞賜點什麼呢!”管家在一旁勸道。
武定侯夫人心裡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害怕武定侯回來再發火。
“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內貢的錦緞帶上四匹。
顏色鮮亮一點的。
還有上次貴妃賞的那個羊脂玉的八麵屏風也帶上吧!”
管家鬆了口氣,還好,這次夫人聽勸了。
要是不加這兩樣,光是之前那些金玉什麼的往定國公府送,八成又要被上官家找茬了。
定國公夫人可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你拿那麼多的黃白之物去打她臉,肯定要記恨的。
終於到了上官槿給沈老夫人辦第二次壽宴的日子了。
那天豔陽高照,太陽照在人身上,比往日裡都熱了幾分。
定國公府依舊和上一次一樣,喜氣洋洋的,門口洗刷乾淨的兩隻石獅子都係著鮮亮的紅綢子。
府裡人每個人臉上都是發自肺腑的笑。
隻要把這一天忙好了,就又有一個月的月銀進賬了。
就連看家護院的狗子都不用冬麥囑咐了,隻要是看到人家抬著賀禮的擔子進門,那一個個尾巴搖的恨不得把地再掃一遍。
上官槿呢,也是一大早就起來忙了。
看著比以前豐厚了不少的賀禮又抬進府裡了,這眼睛笑的都要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