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槿自己的院子裡,冬麥坐在院子裡,還在固執的繡著自己的小荷包。
屋裡,上官槿帶著沈卿鑰和七皇子依舊在寫寫畫畫。
“昨天我和老太太去了春不晚喝茶,聽說了一件事情。
今天呢,就把你們倆叫來,讓你們也聽聽,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思路來。”
說完,她就開始說著昨天春不晚茶樓發生的事情。
邊說還邊在之前給沈卿鑰寫的那張紙上的平安伯三個字上畫了一個圈。
等她說完了,沈卿鑰和七皇子也都是瞪大了眼睛。
“母親,平安伯府上也太不是人了。”沈卿鑰歎道。
“姨母,他們這是私自窩藏朝廷欽犯。”七皇子也是義憤填膺。
上官槿淡淡笑了笑。
這還隻是露出來的冰山一角呢,沒露出來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你們說這些沒用,事情已經這樣了。
再怎麼義憤填膺有什麼用處?
報官找上門去?
說句難聽的,他們敢這麼做,那肯定就不怕查。
與其在這裡氣的跳腳,不如想想在這件事上我們能做什麼?
七殿下,你不是天天想著該怎麼辦嗎?
來看看這件事上能做什麼?”
上官槿說著就把手裡的筆遞給了七皇子。
七皇子愣了下,他好像除了生氣,暫時沒有想到其他的事情。
沈卿鑰倒是有經驗了。
母親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有說的理由。
也許在這件事上真的能做點什麼呢!
沈卿鑰抿嘴看著紙上的那幾個名字。
“平安伯府雖然爵位不是很高,但是家裡至少有兩個成年男子在朝廷任職。
一個五品,一個六品,還是刑部和大理寺這兩個實權部門。
所以,平安伯府抱緊了安國公這條大腿,應該也是想著將來在這兩個部門有個一席之地。
如果平安伯府倒了”
沈卿鑰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之前她看到母親給自己列的那些名單的時候,覺得秦王一派簡直就是一座大山,撼動不了。
現在一想,再高的山不也是慢慢壘起來的。
隻要把那些石頭一塊塊搬開不就行了。
愚公移山
也不對,應該叫徐徐圖之
“母親,其實平安伯犯的這個事情可大可小。
要是說憑著窩藏了一個犯官之女來定他的罪,傷害並不會很大。
大不了他還可以喊冤,比如說不忍昔日同僚之女流落教坊司之類的話。
最關鍵的是,現在去他府上搜,也不可能搜出人來。
不是抓個現行,他們就有喊冤的餘地。
總之就是一句話,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無法從根本上定他的罪。”沈卿鑰慢慢說道。
上官槿點頭。
沒錯,就是這樣,說到底,以前的一些官員被抄家的時候,沾親帶故的一些人家也多多少少會把自己家人給弄出來。
至於那些負責抄家的人呢
隻要是給了銀子了,不是什麼當家老爺主要欽犯什麼的,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所以,平安伯府這件事,即使被罰,輕一點就是罰俸祿,重一點呢,不是降職就是革職。
但人家應該不怕什麼。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們隻要抱緊安國公的大腿,肯定有再起複的那一天。
不能一棒子打死,那不如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