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結束後,安國公沒有回府,而是跪在了勤政殿外。
他自請蕭景帝革去自己府裡的國公爵位。
蕭景帝沒有理他,隻是告訴他,武定侯的事情是武定侯的事情。
既然沒有任何證據指向安國公,那安國公就是清白的。
武定侯也把所有的事情都認了下來,那這事情就和安國公沒有關係。
“陛下,老臣愧對陛下,愧對大渝。”安國公把頭磕向冰冷的地磚上。
蕭景帝歎了口氣,親自去把安國公扶了起來。
“舅舅,誰都有用人不察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武定侯會乾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要是您因為這事情自請受罰的話,那朕呢?
武定侯的爵位是先帝給的,他又幫著朕處理了那麼多的軍務。
那朕是不是也要下個罪己詔呢?”
麵對蕭景帝的話,安國公無言以對。
誰都沒想到,武定侯這麼大的事情,安國公居然什麼處罰都沒有。
再不濟,也要罰上幾年俸祿,以示警戒吧!
就是宮裡的鄭太後,鄭貴妃,以及新封的蝶妃,都一直提著一顆心。
通敵叛國是大罪,即使不是鄭家的乾的,武定侯和鄭家來往密切,也多少會受到一點牽連吧!
但安國公府卻一點牽連都沒有。
許皇後對此也不解,趁著蕭景帝在自己宮裡用膳的時候,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
“陛下,武定侯犯的是大罪,這安國公難道真的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蕭景帝笑笑,接過許皇後遞過來的茶碗。
“知道又如何?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朕就拿他沒有辦法。
他是國公,還是曆經三朝的老人了,手裡有平南軍,朕就不能像對待武定侯那樣對他。
不過,他做了什麼秦王應該知道。
有人會去質問他的。
安國公的好日子,這才剛開始呢!”
許皇後細細一想,立刻明白蕭景帝說的什麼意思了。
“陛下的意思是?秦王會去質問安國公?”
蕭景帝點點頭。
“皇後,你今天是沒在朝會上的,朕一直看著秦王的神情的。
他在知道武定侯犯的這些事情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看向了安國公。
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樣。
這孩子,朕沒白把他往南邊的戰場上送。
上過戰場的人,不怕刀劍,就怕背後有人放冷箭。
秦王明顯對這些事情是不知道的。
不過,秦王也明白,武定侯做這些事情,肯定有安國公在背後示意。
安國公和武定侯做的事情,在秦王看來,就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秦王這孩子朕倒是小看了他”
見蕭景帝這麼說,許皇後也知道,看在秦王的麵上,蕭景帝暫時也不會動安國公了
“秦王畢竟是皇子,這肯定是要把大渝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
這點臣妾從來都不會懷疑,隻是這身邊的人”
“皇後,你放心,太子的位置不會有人能動。
朕的皇子多,但太子的位置是穩的。
因為你是一個好皇後,一個好母親,太子是你養大的,朕放心。
朕今天也給你交個底。
秦王身上有鄭家的血脈,朕就不可能把皇位給他。
對於秦王的安排,朕是想著他能遠離安國公,等安國公老了後,秦王就能掌控平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