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琛很快也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
他故意咳嗽了一聲,然後才在院子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你們”
“聽說,你讓我們回去?嫌我們在這礙事?”上官槿打斷了沈懷琛的話。
沈懷琛見上官槿似笑非笑的樣子,立刻嚇出一身冷汗。
“誰說的?怎麼可能呢?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呢?
夫人來這裡,我是求之不得啊!
誰?誰亂傳話的?
是不是沈忠那小子?
哎,那小子一根筋,我就是擔心北地不安全才說了幾句牢騷而已。
他居然意會錯了!”沈懷琛立刻否認。
一直等著看笑話的沈忠
為什麼受傷的還是他啊!他隻是把國公爺的擔憂和夫人說了一遍啊!
伺候著上官槿的冬麥一臉同情的看著沈忠。
看看,這就是管不住嘴的下場。
她就知道,國公爺大把銀子和珠寶往京城送,怎麼可能會不想夫人呢!
“父親!”沈卿鈞終於想到要做好一個長子的該做的事情了。
他恭敬的對著沈懷琛行了個標準的大禮。
沈懷琛鬆了口氣,點點頭。
“鈞哥兒長高了,馬上十八了吧!這麼快就要襲爵了。
一路上護送你母親過來辛苦了。
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這一路上可有什麼收獲?”沈懷琛笑著問道。
說到這個,沈卿鈞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憋了半天,還是說道,“父親,孩兒正想把心中所想都寫下來。
這一路上,孩兒看到的場景,想了很多。”
“有想法就行,這樣啊,你現在就回屋去寫,好好寫。
馬上要襲爵了,應該要學著寫折子了。”沈懷琛立刻說道。
沈卿鈞忙應了下來。
看著沈卿鈞回屋去了,冬麥呢,也知趣的給沈懷琛倒了杯茶,然後也回屋去了。
隻有一個沒眼色的沈忠
“沈忠,去給爺的馬喂點草。”沈懷琛瞪了沈忠一眼。
沈忠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從後門出去,然後輕輕的將後門給關上了。
院子裡就剩下他們倆人了,沈懷琛終於鬆了口氣。
他把小凳子往上官槿身邊挪了挪。
“你怎麼來了?京裡一切都安定下來了?府裡都好嗎?”沈懷琛問了好幾個問題。
“京裡一切都好!我就是不想每天應酬那麼多誥命夫人才躲了出來。
想著這幾年一直在京裡打轉,大家一直說北地風光好。
好不容易沒有煩心事了,這不就出來看看了。”上官槿笑著說道。
見上官槿笑的好看,沈懷琛也跟著笑了笑。
是啊,京裡沒有那個老太後作妖了,那些人家可不就要往定國公府走的勤快嗎?
隻是,這馬上冬天了,北地一下雪,那就是一片白,哪有什麼風光可看啊!
但沈懷琛不敢說你回去吧,彆在這裡添亂。
他要是敢說的話,上官槿能現在就脫下鞋子來揍他。
“喜歡就多住幾天!
讓沈忠帶著你們四處看看,我和你說啊,流沙鎮的大集不錯,各種烤羊肉,可好吃了。
沒有羊膻味,一咬一口油。”沈懷琛忙笑著說道。
上官槿點點頭,看著沈懷琛那張帶著人皮麵具的臉,心裡也輕鬆了很多。
這些年,他在北地也挺不容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