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權?
那些大臣們倒是不敢,好歹現在大家都知道,蕭武帝身後站著威遠軍。
即使把這權奪了下來,也坐不安穩。
“母親,不是政務上的事情。
許丞相在政務上還是立得住的,鮮少有和陛下衝突的時候。
即使偶有政見不合,外公那裡也會周旋一下。
現在的問題是,不是政務。”沈卿鑰小聲說道。
上官槿明白了,那和蕭武帝嗆起來的應該就是許丞相為首的一派了。
“嗆什麼呢?
孝慧皇後的封號?還是說孝慧皇後不該和先帝葬在一起?”上官槿問道。
不是上官槿多心想這些。
而是當初許丞相就是用這一招,拿捏住了鄭太後,讓鄭太後不得不同意許家的女兒為後,鄭家的女兒為貴妃。
當初蕭景帝登基的時候,鄭太後想立鄭家女為後。
許丞相想立自己女兒為後,兩邊膠著,誰都不讓誰。
最後,許丞相主動說退步也行,但如果那樣的話,那就要追封蕭景帝的生母為後,並且一起葬入帝陵。
這個建議合理合據,隻要蕭景帝為皇帝,禮法上就挑不出毛病來。
但對鄭太後來說,這可就是剜心窩子了。
在她眼裡,當初的先帝隻能有她一個皇後,即使是死人也不行
所以,為了自己的麵子,鄭太後這才退了一步,立了鄭家女為貴妃
不過,許丞相要是這次敢玩這麼一出的話,上官槿可就要請上官老大人出山了。
朝堂論禮,上官家可誰都不怕
沈卿鑰一聽,忙搖頭。
她先扶著上官槿坐了下來,然後又親自給上官槿倒了杯茶。
“許丞相沒那麼沒眼色,現在文官又不是所有人都唯他馬首是瞻。
他不可能提這麼傻的問題的。”沈卿鑰說道。
“那他說了什麼?陛下雖然小,但在大事上卻從來不會任性。”上官槿笑著問道。
沈卿鑰歎了口氣,走過來挨著上官槿坐了下來。
母親一走就是一個半月,她是真的想母親了。
聞著上官槿身上特有的香味,沈卿鑰感覺心安了,不再天天繃著了。
“許丞相上奏請陛下早立皇後。
雖說陛下有三年重孝在身,但是定好後位卻是大渝的社稷大事。
然後陛下就說了,他隻有十五,年齡尚小,現在封後於禮於情都不合。”沈卿鑰說道。
上官槿明白了,許丞相還是想走以前的老路子啊!
趁著現在還能說上幾句話,把許家的女兒塞入後宮。
以後生下皇子了,說不定還能再爭上一爭。
“哦?許丞相肯定會反駁吧!”上官槿繼續問道。
“嗯,許丞相說了,帝為陽,後為陰,陰陽調和,才是正統。
帝後和才是大渝興盛的表現。
更何況天家無小事,他們這些老臣為了大渝的社稷,問上一問也是應當的。”沈卿鑰繼續說道。
上官槿笑笑。
這個老狐狸,把問題上高度了,這是想忽悠陛下年幼不好反駁吧!
但蕭武帝可不是蕭景帝。
正是因為年幼才不會顧忌太多。
“陛下肯定懟回去了吧!”上官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