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不會吧!
要是這樣的話,天家不是卸磨殺驢嗎?”許夫人急道。
在許夫人眼裡,許丞相是擁立蕭武帝的功臣,這才一年的時間不到,怎麼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要是現在的天家真敢這麼做的話,就不怕其他的官員們感覺到唇亡齒寒嗎?
“卸磨殺驢?
夫人,你想多了,我們還是不要高看自己比較好。
即使沒有老夫,那個位置也最終會是陛下的。
你當時不是也被鄭家的人押進宮了嗎?當時的情形你還看不出嗎?
常勝公要是不來!我們這些人都是一個死字。
秦王可能放過任何一家,但絕對不會放過我們許家。
即使是定國公府和常勝公府裡,秦王也都會放過一馬,最多是把他們貶為庶人而已。
但許家,那就是徹底的崩塌了。
而常勝公之前看著是太子一派的,但實際上呢?
你請常勝公夫人來府裡坐坐的時候,請十次能來個兩三次就不錯了。
但她卻和那位沈夫人一起喝茶聊天。
她們明明關係應該不好才對,但偏偏經常湊在一起?
他們年齡相仿嗎?
皇甫夫人比沈夫人可是大了不少的。”許丞相歎道。
終究他想清楚的太晚了。
“可是可是常勝公家可是娶了我們的外孫女當兒媳啊!”許夫人忍不住說道。
“那又如何?在他們眼裡,娶誰都一樣。
娶了你家的人那就必須要站在你家一起?
那先帝還娶了鄭家女呢?那又如何呢!
夫人,現在這個局勢已經不是許家一家獨大的時候了。”許丞相再一次歎道。
許夫人將手裡的帕子繞了幾圈。
雖然她不想聽到這些話,但好像這的確就是事實。
沈夫人和皇甫夫人好像關係更好一點。
即使在以前,她是文官裡誥命夫人之首,依舊不能將這兩位夫人收到麾下
更何況現在。
老爺說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說的很有道理。
現在的沈夫人是天家最敬重的人。
皇甫夫人呢?常勝公的發妻。
常勝公作為推天家上位的第一大功臣,不止是扶了天家上位,還間接救了京城多數勳貴家眷的命。
但皇甫夫人卻一點都不招搖,依舊和以前一樣。
不過這次宴會,這兩人卻都在向許夫人說明一件事。
他們兩家不止是老派的勳貴,更是現在天家最倚重的兩家
“老爺,您是文臣之首,門生故舊遍布朝堂,怎麼可能說退就退呢!
即使您想退,那些人也不會讓您退的。”許夫人正色說道。
許丞相走到書桌前,又看了看還沒完成的那幅畫作。
“夫人!現在的情況是,陛下年輕,誰都摸不準陛下的脈啊!
要是先帝在位,老夫還是能知道先帝想做什麼,也至少能保許家三十年富貴的。
但現在這位陛下”許丞相搖了搖頭。
他應該是彆人嘴裡的老狐狸了。
但就是這樣,他卻對現在的陛下毫無辦法。
這位陛下好像從來都不會按規則出牌!